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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這個挑皮的小鬼,唉,一說也有七八個年頭了吧」?
女人略略的想了一想,隨即步近花轎,從懷中取出一支花釵,小聲的說道 「孩子,能看到你出饋,也算是一番緣份,大娘沒有甚堋給你了,就只有這支髮釵,也好留個記念」。
看著從轎內伸出來的嬌小而幼白的手,女人說道 「小時候記得你曾嚷著要知道大娘的名字,那時大娘說怕你記不到,要待你出饋時才說,現在大娘就告欣你,大娘的名字叫燕子,大叔的名字叫韓飛,你可要記著了啊」!
「都記著了,謝謝大娘」。
望著這隊送嫁的隊伍隨著喜樂遠去,韓飛靠近燕子說道 「二十年了,就只有今天才聽到有人提起我們的名字,但在這窮城荒鎮,有誰會認識我們呢」?
迎著朝陽的光輝,燕子不禁眯著眼睛 「不知道我們這次重出江湖,還有沒有人會記起我們九天魔、十地鬼」?
別人也許不會記得,但云中燕卻永遠忘記不了。
尤其那個擁有開山劈石般氣蓋的楚霸。
這是一個遙遠的故事,一個可能發生過千百回的故事。
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暗戀一個心丁的男子,在百般阻攔下偷偷的離家出走。
二十多年來,雲中燕除了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楚霸之外,他甚至不能確定自己的女兒是否仍跟在他的身邊。
捱過了漫長歲月,他終於等到天魔地鬼再現江湖,所以當他收到聶振柯的書信時,毫不細想,就己踏出那座他守候多年的雲家莊。
隱約的從遠方傳來的喜樂,雲中燕輕輕的將坐騎拉向路邊,望著一頂簡樸的花轎,一個送嫁的大嬸,四個挑夫從遠方而來。
「要是當初我不是太固執,也許我的孫女也可以出饋了」。望著這隊送嫁的隊伍遠去,雲中燕不禁輕捋頷下花白的長鬚,楚霸,你究竟躲在那 ?
第五回
馬毛感到很冷,雖然他正在烤著火堆,但依然感到很冷,也許,這種冷是來自他體內的脊骨,又或許來自插在脊骨穴道上的金針。
很難形容這種冷的感覺,他的脊骨好像被冷凍的水,慢慢的結成冰,而由這條冰造成的脊骨又慢慢的向全身滲透寒氣。
馬毛甚至不敢運功抗寒,因為內力活像一個鼓風爐,不過激起的不是烈火,而是那支由冰造的脊骨所產生的塞氣。
他的心感到很奇怪,他明明燒著火堆,但感覺依然如此難受,但他不敢不烤火,因為如果沒有這個火堆,他甚至捱不了半盞茶的時間。
雖然現在他冷得牙關打顫,但相對於第一次嘗試不點火烤炭的感覺,他甚至連想也不敢想。
當寒氣冷得連指尖也麻木的時候,馬毛終於不支昏倒。
一陣極度的繪熱令昏睡的馬毛醒來,掙扎著撐起身軀,抓起身旁的竹筒,直著喉嚨,一口氣飲光了滿滿的一竹筒水。喘著氣,這才發現全身的衣服己被汗水溼透,但憑著前幾次的經驗,他知道今夜總算是捱過去了。
靠在牆角,望著半明欲滅的火光,一陣特異的恐懼湧上心頭。以自己現在虛弱的身體,任誰只要一支指頭,也足以要了自己的命,更何況一個步履穩健,呼吸緩慢而深長的內家高手?
仰起頭,馬手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出現眼前,剎那間,眼中的恐懼變成喜悅,因為他知道,也許世上只有這個人能幫助自己。
打從離開了那生活了二十年的山莊,直到知道霜兒誤打誤撞的結識了聶振柯的女兒之後,秦煌終於看到了小鬼高高的留言
「八月十五,望江樓一聚,高高」
看來這個姓寒的可真有幾道板斧,連小鬼高高這類人也得要乖乖的聽他的差遣奔跑,只是,寒鐵衣以高高的名義相約天魔地鬼,到底有甚堋目的呢?同時秦煌刀上的龍頭無論重量及體積,可不容易隨身收藏,這個令牌他究竟放在甚堋地方呢?這個寒鐵衣又究竟是個甚堋樣的人呢?
一連串的問題,秦煌一時間也無法找到答案。
一陣穩健的腳步聲,將秦煌的思緒帶回現實之中,抬起頭,他看到一個年過四十,生著一張平庸但穩重的容貌,一襲衣料上乘,剪裁貼身的衣服,一雙連指甲也修剪得整整 的手。只見他進來後,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秦煌的面前。
秦煌望著面前的高個子,眼內露出一陣滿意的笑意 「程管家,外面的事辨成怎樣」?
「回老爺,都辨妥了」。
「有沒有任何最新的訊息」?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