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燒死的孽債(第1/2 頁)
呂濁這一病還真是不輕,在馬老太太的炕頭昏昏沉沉的一躺就是四五天,霩延到像個小媳似的悉心照顧著,天天給他講西屋發生的事。
“老太太的徒弟十九,昨兒讓老太太給掰了!堂子也砸了。”
“她不一直慣著嗎?那小子收人家錢壞人家陰宅她都不管,這回是咋了?”
“出事了唄!把來瞧病的小姑娘給睡了,還有了孩子,弄得人家尋死上吊的!”
“那小子的幾道法確實厲害,可是人品忒差,他睡的上他這兒看病的可多了去了!那幫老孃們一個個兒的還挺樂呢,就像得了皇上恩寵似的,這回也算是報應!老太太就是家法不嚴,護犢子!”
“她要不護犢子你能打便宜還白得個大金錶?”
“那是兩碼事!”呂濁這會兒總算是精神些了,就是渾身還是沒勁兒。
“老呂,昨晚…”霩延突然欲言又止的。
“昨晚怎麼了?大狐狸又找你了?嘿!你說她這不是大**嘛!它…”呂濁聲調一拔高,嚇得霩延忙捂住他的嘴說道:
“什麼呀!不是!是那個銅罐子!咱倆在多嫁屯兒後山挖的那個銅罐子!”
呂濁心一緊:
“怎麼了?”霩延跑到門口掀了門簾看了看,然後才回來趴在呂濁耳朵上說道:
“昨晚後半夜兒了,我起來上廁所,但聽到西屋有聲兒,我就好奇沒開燈。聽見老太太好像跟一群人說話似的,嗚嗚鬧鬧的那挻熱鬧似的。本來我想去看看,但……聽到老太太說到銅罐子,就合計是咱倆那個,就沒動。然後就聽到老太太說:要拘就拘她的魂給那銅罐子裡的……說不讓拘你的……“
呂濁一時聽得糊塗,掙扎著起來問道:
“啥意思?什麼拘誰魂?我和老太太是啥意思?”
霩延一時也不知道咋解釋,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當然也沒太明白,但大概的意思是老太太要替你扛這個銅罐子的災!那肯定是咱倆挖出禍來了要打災在身上,老太太要護著咱倆唄。”
呂濁將眼光瞄向門口,凝神想了一會兒又問道:
“結果呢?”
霩延嚥了口口水說:
“好像是有人說必須要你把那銅罐子送到…一個叫…紅塔的地方去,老太太不同意。當然我聽不到別人說話,我只是從老太太的話裡合計出是這麼回事。”
“洪塗塔!那是鎮魂鎩妖的地兒!”呂濁眉頭一皺,
“看來,那個銅罐子還真是不一般啊!只是…老太太為什麼不讓我去?”
“好像是說你去了會有危險。”
“我遇到的危險還少嗎?幹這一行的還提什麼危險不危險?!”呂濁輕蔑的一笑說。
“還說別的了嗎?”
霩延搖了搖頭。呂濁便把厚厚的棉被往臉上一蒙,倒頭就睡,嘴裡嘟囔著:
“養精蓄銳,為了大白屁股,老子再幹一單!”
霩延明白呂濁的意思,不論多危險,他都不可能去讓別人替他冒險,尤其是馬老太太!雖然呂濁和他師父都不是馬老太太的徒弟,但馬老太太教他的東西,可比她的徒弟們多多了,若說是親戚之情,那她們之間的感情也遠遠超過姑侄之間的那些情份了!
霩延趁著呂濁睡了,便開始收拾起他們倆人的東西,他估計那個洪塗塔一定是個不近的地兒。正收拾著,冷不丁的瞧見窗子外面走過兩個身材高挑,穿著紀梵希,手挎愛馬仕的,脖子上還垂著條巴寶莉大格子,一頭披肩直髮,眼睛上還戴著香奈爾大墨——這一身行頭得個幾十萬啊。霩延那可是從小就被這些大奢牌兒薰著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女人身上的貨水不水。這扮相來老太太這裡,肯定有好戲看,霩延扔下手裡的東西,就躥出去,正來得及與那兩個女人碰個正臉,那女人抬手撩了下頭髮,手腕上赫然還繞了塊VacheronConstantih——江詩丹頓啊!目測至少八十萬人民幣!這一眼看得霩延心都沸騰了!他雖不太注重這些奢侈品,但身邊人都愛此道,他便屬於無意識被薰陶,那麼相比下對江詩丹還是有些青睞的,在他沒招病前他爸還準備過生日時送他一塊07經典,結果也只能是持續準備中了。
和那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西屋,馬老太太正眼都沒看那兩個女人,只是對進屋的霩延說了句:
“那混小子又睡了?早上的粥喝了嗎?”
霩延湊過去坐在老太太身邊,那個角度剛好可以正對那個女人:
“又睡了,直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