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年(第1/3 頁)
漢帝國光和二年,帝都未央宮出現丈餘粗沖天黑氣,百里之外可見,百姓駭然。
漢帝國光和三年,帝都望舒池有牝雞化為爪牙雄鷹,叼走蜿蜒帝座青蛇,展翅翱翔於天,三日不落,百官震驚。
漢帝國光合四年,晴空霹靂,萬道紫電出現在吳郡。
漢天子劉宏得知訊息,派東觀三傑,蔡邕,盧植,劉焉前去探查。
這裡是位於吳郡境內林屋山腳下的小山村。
初秋清晨的小山村十分的靜謐,只是偶爾能聽見一兩聲雞鳴犬吠,暖和的陽光透過叢叢陰鷙樹林,射進院子內,給院子帶來了陽剛的生機。
院子並不大,但卻是極其雅緻的,當然這種雅緻更多的是一種另類,一種脫離庸俗的“傻”。
因為院子內沒有像農家鄰居們一樣種植瓜果蔬菜,或者圈幾圍籬笆養些雞鴨,而是培栽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草木花卉。
此時這些草木花卉上遺留的早晨露珠還沒有散去,它們留在嬌豔的花朵或者綠油油的葉子上,顯得鮮豔晶瑩剔透的,很是賞心悅目。
院子後方是一間很大的茅草屋,這茅草屋建築風格也很是另類,起碼不符合這個時代,因為東漢帝國末年的茅草屋是沒有煙筒的,而這個,有!
陽光透過明淨的窗幾,帶著暖陽陽,光燦燦,四處遊動的正炁,射進屋內。
屋內擺設很簡單,正堂供奉的是“天地君親師”與木雕刻的元始天尊神像。
神像下是這個時代人聞所未聞的高腿木質的桌椅。
桌子上此時還殘留著昨夜未吃完的飯,飯也很簡單,一碟炒小青菜,一碗米飯。
目光順著飯桌往東看,那是怪異的四角大床。
床上此時有位十七八歲的青年正裹著老虎皮呼呼大睡。
青年他睡覺的姿勢很奇特,放飛的h形狀,他的雙手一個按在心臟下面的氣府位置,一個則是捂著肚臍眼,就像是雙手在守護他的中下兩處丹田一樣。
“不要!”
青年似乎做了個噩夢,猛然從床上坐起,接著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是給自己壯壯膽量,又似乎是暗自叫幸,原來這一切是個夢。
擦掉額頭的冷汗,穿上謝公屐,走路卡帕卡帕的,青年來到供桌面前,恭恭敬敬的對著“天地君親師”和元始天尊神像禮拜,然後便開始了每天的“頌告”。
青年的頌告不是誦經唸咒,也不是懷念逝去的親人,而是對信奉沒有福佑自己的埋怨,以及訴說現在這副身體所有遇見的不滿。
青年不屬於這個時代,起碼在他的記憶當中,他應該不屬於這個時代。
在他記憶中的時代,他是某城城隍爺麾下的一名會所驅鬼將,鎮壓當地邪祟,保護一方黎民,是萬人尊敬的大能高功。
只是可惜,不知何種因果,那一天,秋菊綻放,夕陽漫天,他迎風站於蒼穹,睥睨四方樓市,正感慨“夕陽無限好,只是女人少”,不曾想橫空一道炁體源流出現,恰好擊中他的心臟,人因公殉職,魂飛湮滅。
昏暗的意識覺醒,人從死人堆中爬出,他發現自己擁有了一副新的身體,而這副身體所處的是一個瞠目結舌的時代!
時代是東漢帝國末年,大瘟疫流行不久之後的吳郡治下林屋山。
大瘟疫流行,的確沒錯,那是因為這副身體的爹孃還有他“自己”就是死在了前三次瘟疫當中,而且是同樣的瘟疫,血熱病。
這個血熱病也就是東漢帝國末年醫聖張仲景所寫的《傷寒雜病論》當中的那個傷寒病。
神州記載的東漢帝國末年曆史一共有六次大瘟疫,據這副身體的記憶,青年估摸著歲月長短與歷史程序,猜想他父母應該是死於第二次或者第三次瘟疫,因為第四次瘟疫開始的時候,黃巾起義已經爆發了。
而如今黃巾起義還沒有爆發,所以青年覺得應該是死於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
青年現在的名字叫唐周,和大多數小說當中,陰差陽錯來到千年之前的男主角出場一樣,悲催而不平凡,只是可惜沒有出場便遇到被退婚,或者被變態欺負的狗血劇情。
否則唐周也會像所有穿越者一樣,舉臂大喊一聲:“莫欺少年窮!”
唐周的父母,唐周看過族譜,和帝國第一黃金門閥老劉家沒有一點關係,和吳郡的大世家門閥顧家孫家等也沒關係,甚至可以說,和所有現如今帝國的門閥大世族都沒有一點關係。
追根究底,就是祖祖輩輩的貧農。
要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