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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罪了什麼人啊?”靜池的一笑,似乎帶了絲模糊的詭異看看那些人逃走的方向。還直是高估了這些人的能力了。那孩子是沒發現,還是沒來,又或者躲過去了?“流寇擾民,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也只不過是普通的草寇般了。郡守大人位重人貴,未必就是我得罪了人。”他語氣淡淡的,也不正面去答靜池的問話。“這事,郡守大人自然會追查下去。用不著我來無端揣測。”
用這樣的人物來刺探,必然是有恃無恐,不怕找草驚蛇。想讓他知難而退?那就應該用更狠厲些的手段才能收到震懾的效果。找了這樣的人來,若不是挑釁,就是有意試探。
靜池的話裡隱隱還有另一層意思。略一想,雖沒有十足的把握,卻也大概理出個頭緒來。他在這地方上一向素來韜光養晦,為人淡清,到還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沒得罪過人,可是事卻是惹過的。只怕是自己的存在,壞了什麼人計劃中的事了吧。
或者,硯洄和淺草的到來,都已經不是開始?開始是——
“職責所在,那是當然。等回了郡城,自然會全力追查此事。”靜池仍是溫文有禮的道。治下出了山賊草匪,卻絲毫不見有自責轄下失職的意思。溫和的看了狐狸一眼。“竟然出了這種事,我們還是儘早上路如何?”
狐狸的關心反而招了他冷冷一句。被掀在一邊正委屈著。他是說過沒事不準靠過來。可剛才那一幕不就叫做有事?倒把水滴的事暫時忘了一半。此刻見靜池發話,也不敢再懶著不起來。
草草問了那人幾句,那人到得知其中一人便是郡守,對面前這和藹可親的微微笑著的靜池,竟然是七分恐懼。先前的嘴硬倒軟了大半,老老實實的有問必答。可這人也只是個手下,只知有人花了錢要他們在路上攔截,別的也再說不出什麼。
當下兩個丫頭同乘了一騎,把那人橫捆在空了的一匹馬上。
善袖這次便再不敢怠慢,一有風吹草動便豎起耳朵戒備著。嘴上說著要去巡視,可一路上就沒經什麼城鎮,直至郡城。倒也平安無事。一日間再沒有耽擱,眼看著也是郡城在望。
靜池卻慢慢停在了路邊,策馬不前。
“郡守大人?”他從後面跟上,冷冷問了一聲。雖說是問,聲音裡卻篤定了靜池必然有話要說。
“你算是我請來的客人,這一聲大人,倒是不妥了。”靜池側過臉來溫和的一笑,神色柔軟。“叫我靜池。”
“靜池。”先前那幾聲大人他不是舒舒坦坦的受下來了麼?早知道這郡守大人顯露溫如拂風的笑容時,骨子裡必然打著截然相反的意圖。當下冷冷的從他喚了聲。
“對。”笑笑的點頭,彷彿對他這一聲稱呼極為滿意,絲毫不理會他的冷淡。轉首看向兩個丫頭。“看一下。”
他的意思,是看一下那被縛在馬上的人。那人自從上了路,就不知是怕的還是嚇的,這一路上伏在馬背上,竟然乖乖的一聲不響,就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不用看了。”他淡然的道,策馬過去。腳尖一勾,那人木偶似的失了平衡,從馬背上摔落下來,依然保持著方才一成不變的姿勢。只是面容上的有些僵硬扭曲,恐懼到了極點。已然死去了多時。“你的全力追查,多半也是用不著的了!”
屍首的樣子雖然難看,倒也不是沒有見過,這些天來幾乎每天都要見上一兩次,那些染疫死去的人十有八九便是這個樣子。從發病到死亡,也有整整一日的時間。可這人的死亡,卻要來得迅捷得多。看著這人張大了口的樣子,這一路上來,卻沒有聽到他發出一點點的呼喊。死亡的速度,居然快到了連他想出口呼救都來不及!
果然!這疫病,分明是可以操縱控制的,而且是有人故意的操縱的!
可以在他們不覺有絲毫變故的情況下殺人。逃走那幾人也未必有如何好下場,難怪找烏合之眾伏擊,也不擔心走露了訊息出去。又用這樣的方法來殺人,分明就是徹底的挑釁——能奈我何的意思!
“唉呀!”靜池眼中的銳芒一閃,看了這屍首一眼,居然也不驚奇,假模假樣的輕嘆口氣,很真摯地看著他。“淺草,怎麼辦?病人在你面前死掉。你的牌匾砸了啊!”
“我不是大夫。”他低頭細看著腳下屍首的死狀,眼也不抬的淡淡答。屍首臉上的表情痛苦,恐懼,還有——怨毒跟不甘!“我也沒說過我能救得了人。而且靜池要我做的,是別的事吧!”他倒記著靜池的話,此時就改了口。
“我實在是喜歡跟你說話。”靜池很開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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