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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計可施。
想明白了,也不過是滿心的失望和無助而已,勉強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精神一低落,便開始覺得滿身的痠痛疲乏慢慢的爬了上來。反而分散了些許注意力。
終於還是開始懷念起還是兩天前吃的那一頓精緻菜餚來。雖然那個送飯來的姐姐似乎並沒有安什麼好心。可是東西吃下去到底也沒有覺得身上有什麼不妥。肚子一餓還是會忍不住的想念。
想得入神,似乎真嗅到了隱隱約約的飯菜香味。越發撩撥得餓了起來。
外邊的光線似乎更加暗淡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那種慘淡淡的陰沉光線。待水滴看去時,窗縫後依然是空無一物。
可是外面,方才確實有人來了。而且來人從縫隙裡向他張望了一眼。然後就在他抬眼看去時,已經從縫隙前離開。那稍大了一些的窗縫外依然是昏暗荒涼的院落,空空的沒半個人影。
水滴看去時,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可是他就是知道有人來了,可以清楚的感知來人是如何的放輕著腳步,小心翼翼的蹩到窗下,怎樣忐忑不安的向黑屋裡張望了一眼。甚至可以清楚那人向裡邊張望時用的是左眼還是右眼。是側著身子看來還是俯身看來,就如同在外頭張望的那個人是自己般,感同身受。
按說這種感覺很奇怪,一個人既然不是聽到也不是看到,怎麼會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就算是看到聽到,也不可能會有那麼真實的感愛?可是水滴卻顧不上想這許多,而且知道來的人又不是那一個壞心的漂亮姐姐,雖還弄不明白來人是好是壞,畢竟再怎樣強作堅毅,孩子終還是個孩子,在這無天無日的黑屋子裡被關了這幾日,能夠見到個人,而且這人上次不知為何還差點放了自己,那歡喜終是難以言說的。
沉重的門扉,被一點一點的推開。來人是前日裡幾乎就要放走他的那名醫士。小心翼翼的盡力不想發出聲音,似乎也頗有些惶惶,一手中卻提了個同前日一般的食盒。
這人卻不意推開門一閃進來。角落裡縮成一團的黑影,正張著一雙盈碧的眼眸牢牢的盯著進門的方向,他這一進來,正對了個眼。
那人隱在黑暗裡的神色間多少有些不自然,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又悄悄的藏了藏。好半天才看清楚角落裡蜷縮著的似乎不過是小孩子,而且被繩索綁住了手腳,這才算是勉強擠出個笑容來。可是那樣的笑,雜了分畏懼閃爍在其中,卻也不比哭喪的臉要好看多少。
只是他籍著黑暗,自己也沒有多大留意到自己的表情。任著縮在角落裡的小小怪物,張著幽幽的碧色眼睛只朝自己身上穿梭。卻也不敢對著那雙隱約帶點陰沉的眼眸多看。
面前這小孩子模樣的,應該是什麼妖物吧?多年悄無聲息的出入於此地的妖物!否則,不會只是一眼,就能夠幾乎叫人失神的,不是妖物是什麼?
可這屋子裡頭關著的雖不知是人還是什麼,那也總是被潯蜎關起來的,他也不敢如何過問。卻不想那日不小心遇到了也就罷了。居然還會輪到送飯食來這種差事。這名醫士雖萬分不情願,卻也不敢多問潯蜎,只得磨磨蹭蹭的送過來。
此時見縮在角落的那小小身影一聲不吭地只盯著他看。雖知道這人是綁著的,還是不由得有些發毛。把手中的食盒慌慌張張的住地上一放,轉身就想走。反正潯蜎也只是讓他送過來,至於那被綁著的小孩子怎麼吃,吃不吃,卻又關他的事了,此時想的,只是早點離那雙陰鬱鬱的眼睛遠些。
可是他這一轉身,背後就有了一點細微的響動。猛一回頭,就見那一團小小的黑影正朝著自己竄來。本來綁著手腳的繩子不知是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方才只不過是胡亂的繞在手腳上,加上屋子裡光線暗淡,那人又有些畏懼,也不曾細看。
此時水滴正乘著他沒有留意自己已經能夠活動的一時大意,在那人轉身之時,正要搶在門屝合上之前從這關了他幾日的小屋子裡逃出去。若再不逃,他也怕再沒有機會逃了。雖然外頭也是昏暗暗的天,但總要比在這裡頭整天不見天日,點滴訊息也無來得好。
可是這兩天來的力氣,大都耗在割裂窗縫上。心裡頭的慌張,也不見得就比那人少些,地面上凹凸不平,光線又看不分明,手腳在地上又凍得麻木。不由得一絆,慢了一慢。
那人對他本就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此時猛回頭見他竄過來,只當是這關在暗屋子裡的怪物想要襲人。當下本能的伸手在面前就是一擋。那無意的一揮碰巧撞上了正衝過來的孩子,反而被他又推跌了回去。
地上的食盒被水滴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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