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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人行到府門前,門口處正有一人傾城傾國風情萬種的笑著候著。不正是此時本應該在府裡邊作客,他還著意支使了狐狸去陪著的潯蜎?
是否善袖不解其意,睜隻眼閉隻眼的任潯蜎溜了出來。可就算狐狸壞事有餘,還有靜池一道作陪。若有什麼變故,靜池無論如何也會密令急告於他。現在潯蜎在這裡,靜池那一邊又如何了?
可是門口分明停著兩輛馬車,丙輛一般裝飾一般華麗的馬車。可是這兩輛馬車的到來去有時間上的先後。他看的仔細——就算是冷天裡,一輛車軌上的泥痕,已經略略幹了些,算來停在這兒的時間正是方才潯蜎到來之時。而另一輛,沾上的還是溼溼的新跡。分明是剛剛到來的。
如果是潯蜎尋機離開,靜池不會不告知他。而且從善袖端茶回來到被他打發出去的時間,離這人的到來不過片刻工夫。這麼段的時間,不夠潯蜎從府中到門口,再著人去‘請‘他。
若是潯蜎沒有走,府內已經有一個潯蜎,此刻門前又來一個潯蜎,這門前府裡的待衛也全然不覺得有絲毫怪異,難道都是瞎子呆子不成!
這個潯蜎是誰?府裡邊的潯蜎是誰?
這一兩步間,不等他開口。潯蜎見了他,早也甜甜的喚著淺草妹妹,笑得花枝招展地迎了過來,親親熱熱的上前來攜住了他的手。
門口有幾個守衛,面對著潯蜎的麗色都有些手足無措般的呆呆怔怔。就連去先前帶路那人見了潯蜎,都有些閣痴迷神色。潯蜎自然也樂於享受這種被人看的樂趣,看看同來的那人安然無事,只不過若無其事的衝那人笑笑。可看他的眼神中卻分明有絲惡毒的示威和得意。
她的笑,從來都是霸道的美麗。這一笑,更是弄得幾人神不守舍。可是這幾人倒也不像方才那人那般的彷彿著了魔一般失魂落魄,倒還知道對他行禮問候。可是對於這個似乎是‘多’出來的潯蜎,卻似乎半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他從門口幾人面上掃過一眼,終是一言不發。就連潯蜎喚他,也不曾應了一聲,可是對著潯蜎拉手過來拉他,卻是半點也不曾反抗。隨著她一道上了馬車。
“淺草妹妹真是玲瓏剔透的識趣人。”兩人同上了馬車,潯蜎一手拉起韁繩新自駕車,另一手還是拉著他,只不過已經變挽為摛,牢牢的扣緊了他手腕血脈。翻手將他袖中的短刃收去,細細看看,才似放了心的笑起來。畢竟見過他那日的飛出的一刀,小心提防些總不見得是壞事。“放著明明大好的機會也不示警呼救,總不會是連開口的氣力都沒有了吧?”
他沉默著不答,也順從的憑由潯蜎作為,不曾提力抵抗——似乎也真如潯蜎所說,無力抵抗。可是精疏精緻的容色是平靜淡定的,沒有絲毫的懼意。
“你不求救,倒也是救了他們。”潯蜎嫵媚的斜睨他一眼,另一手伸在她自己修長的頸上輕輕一抹,嫵媚的做出個手勢來。很美很美的抹頸的手勢——只不過,潯蜎到時所要抹的斷然不會是她自己的脖子。面上還是微微笑著,甚至連眼裡也有了一抹笑意——獵物到手的滿意。其中也微微有些好奇。“你甚至還救得了那個人?只不過你救了那人,卻就救不了你自己了。”
見他還是平靜的不答話,也不見得如何驚慌,冷清的精緻著,又從精緻中透出冷來。卻別是一番不容侵犯的韻致。可是看在潯蜎眼裡邊卻有些不舒服起來,有如冰針雪刺,眼中的釘肉中的刺。再如何精緻清逸,總是要叫人不怎麼受用的了。
潯蜎此時看著他,正有這種不怎麼受用的感覺。明明淺草人已經落在自己手中,探她的脈息也確實是無基抵抗。淺草甚至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至少從方才到現在就沒有聽她開口說過話。
可是為什麼淺草的神色還能夠如此安詳,鎮靜得讓分明是掌控了局面的自己有一絲微微的不安,彷彿有什麼東西正脫出控制。甚至彷彿落入看不見的網中的人,不是淺草而是自己一般,一種本能的覺得危險潛在。可是卻找不出來。危機有時會激起人的鬥志,也不全是壞事。可是至少潯蜎便不喜歡現在這種感覺。
“我也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就能讓淺草妹妹上勾。我知道淺草妹妹聰明,又通於藥理。一般的迷藥只怕是難於近得了你的身。”見他還是安靜的不答,潯蜎笑得越加的婉轉,扣著脈門的手卻暗暗加力。滿意的看著他終於不能保持正坐的姿態,軟軟靠在車內的軟墊上,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失了些血色。方才又介面,口氣當中端的是得意。“只是你又偏要顧念著別人的死活,這才著了道是不是?”
他雖戒備著並不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