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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怨念將要退出去的一刻,他突然解除了原本用來封印兩人氣息的結界,同時小小的動手。
向著狐狸動手。
狐狸本是蜷成一團,舒舒服服的伏在他的肩上大睡。他這時只一抬手,拎著脖頸就把睡得軟趴趴的狐狸整隻拎了起來。
善袖被他拎在半空裡晃了兩晃,也還迷迷登登的沒有就醒過來。
善袖沒有清醒,另一隻可不比善袖,一覺查到了兩人的氣息,登時就折身凌空反撲過來。可是那聲勢比前初來之時,早也弱了許多。
向著狐狸撲至。可是善袖還只管睡個不醒。
他一手拎著狐狸,眼看著那東西撲到近前來,狐狸尚還睡得沉沉。既不知抵抗也不見攻擊,動靜全無。略有些不滿似的皺了眉,卻也鎮靜的一聲不出。只待那尖利的爪牙幾乎堪堪觸及善袖軟軟的皮毛。他陡然鬆手,任善袖落到軟軟的被子上。
犀利的爪牙落了個空,他手裡邊不知何時卻多了個小小器物。
他本也不想弄出大動靜來,方才待到其勢頭消卻大半之時,出奇不遇的動手。此時窺得時機一揚,正好迎著撲空的一團暗色。在其舊勢已近新勢非成之時,不待重新進攻,手裡邊毫光一閃,把那一團扭曲變化不定的東西連帶著邪氣收得個乾乾淨淨。雖沒有善袖相幫,也做得乾淨利落。
縱是被子再軟,被他那若有意若無意的輕輕一摔。善袖在他對付完之後,總算困困頓頓的張眼醒來。正奇怪自己為何睡到了被子外頭去,神色卻變了變,顯出一臉的劍張弩撥。
“有什麼東西來了!”再嗅了嗅,擋到了他前邊,倒也不知害怕,。雖是狐狸模樣,桃花眼裡的討好神色卻是別無二致。
“你還真是好靈的鼻子。”無言靜看善神片刻,正看得善袖被看著心頭惶惶之時。他方才悠悠的道了一句。
“對,對,對。”總覺得他話裡有那兒不大對,卻又想不明白到底那兒不對,只得順著他的話唯唯稱是。
“那你便好好的守著。”看在方才用的器物和方法都是從狐狸那兒來的,他也不多說,只淡淡丟下一句,重新睡下來。只留一隻狐狸被他似笑非笑語氣如此一說,吃不准他是感動還是怎麼了,眼花花的怔在被子外頭髮呆。
淡淡燭光下見他半天不語,似是放心睡了。由著狐狸發呆半晌,方才記起她所嗅到的東西,不由賣力四下裡搜尋了一番。找來找去自然是收穫全無。饒是善袖誕臉慣了,臉上還是有些發熱,更有一陣冷風從外頭透來,吹得皮毛下卻是一片寒意,不由老大的沒趣。當下也不找了。蹭著蹭著也鑽進被子裡頭去。
他也不大拿善袖這狐狸模樣當人看,任她鑽進來,就把狐狸當小貓一樣的攏過來取暖。
“就是這個。”狐狸卻陡地發現了他手邊的東西,興奮的伸爪子過來扒拉。“看我教訓它。“
“別亂動。”此時還用得著她教訓麼?要她辦事的時候她做夢去了,事後添亂倒有她的一手。眼見著善袖一臉興奮的要撥蓋子。終是看不下去,手一動便收了回來。淡淡的警告她。
善袖此時倒不慚她的百年修行。只是那短短的一碰,大致也知道里面裝了什麼。“一個鬼,你把鬼裝在裡邊。”說罷偏了頭想想,隱隱約約記起方才的事來了。“剛才你好像拎著我,然後摔我……”
現在才算是想起來了。他只輕輕嗤笑了一聲,也不回答。不摔了你,總不成任著你被咬一口麼?
狐狸卻還是好奇。“可是你把一個鬼關在裡邊幹什麼?”
今夜裡必不會有事,又有善袖醒了。他只管閤眼睡覺,不理善袖的刨根問底。善袖見他不答。只得自己在一邊動腦筋想起來。可對他的目的理不出個頭緒,越想卻越記得方才他拎自己,摔自己的事情來。加上先前睡飽,此時來了精神。伏在他肩上連潑帶賴地就是嗚嗚咽嚥了一夜。
事態雖還在能夠掌控的範圍之內,可是其中變化也是諸般頭緒。
水滴那孩子——這兩天心裡邊很掛念。事情至此,雖說有個孩子在對方手中,就算不能誘得對方棋行險著。多少也會讓對方以為有人質在手,難免大意起來。可是從這兩日的情形,若是對於一個孩子,未免算是兇險萬端。而且安插的人手也撤了大半,雖有善袖施下了結界,若有變故,不至於受傷,著些驚嚇卻是在所難免的。也教人不是那麼放心。以防不測,是否把他帶出來好些?
這邊淡淡的想著。一邊拈了筆在紙上隨意的寫著。
這兩天人手不足,他也只得拿善袖當個小丫頭端茶送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