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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緊追而去。
女孩有著不同她柔軟外貌的俊俏的身手,就算是抵抗一下也不過是徒勞罷了。她那一出手裡邊,分明就是下了十二分要人命的殺意。
聽到那聲驚呼裡回頭看見這一幕,他早相距十幾步之遙。人卻已在水澤之上,半空裡無從借力掠回。孩子還在那樣寒冷的水下——就算是他不避耳目,動用幻術去相助這一邊,時間上卻難免有所拖延,心念間只稍稍一動,兩者之間他已經想定。待血跡浸上草葉時,他正沒入水滴跌落的那處冰窟中。
隱約的認得出持劍的女孩子,同方才靜池身側的另一個小姑娘一樣的裝扮……
這小女子對於殺人,卻只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的簡單。細心的確定了面前之人已經無救之後,不忙著逃離現場,也不再理會腳下的垂死的屍體。反而鎮定之極的站到岸邊,皺著眉細細地探看著水下的動靜。
“沁,你不該殺了這人。至少——不該在他面前殺了這人。”
“該殺!”她偏過頭不服回了一句,天真的聲音裡透著一分冷淡。不理會身後慢慢跟過來的人。“那有人連自己孩子都不顧的!”
靜池的語氣雖然冷一些,臉上卻帶了一分淡淡的苦笑,雖不認同,對她的作為也沒有真正譴責的意思。聽了她的回話,也不再追問。
“有沒有說什麼?”要策動這樣的人,果然是很容易的事。他掃過腳下的屍身,眼神沉靜。
“沒有。”沁搖頭,把方才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還是三分孩子氣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伸手理理自己的衣帶,鎮定得有些滿不在乎,彷彿方才不是殺人,而是赴了一場風和日麗的盛宴。“不過那孩子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靜池看向她,輕輕地皺了下眉。那孩子知道些什麼呢?按理說如果是有效的藥材或者方法,水滴也不於到就算是被打被嚇都不肯說出來的地步?就算是得不到什麼訊息,他倒也不失望。反正本來他也沒打算能夠用藥物的方法來解決。只是沁的性子過於直接,在孩子面前弄成這個局面,未免太過了些。早知道,就應該交給蕊去辦的。同樣的事,那丫頭卻懂得怎樣把事做得婉轉些。
同來的另一個相仿年紀的小丫頭本來也一同湊到岸邊,兩人都看出靜池的不悅跟責問。一個帶了三分稚氣的轉過頭去當作沒看到。另一個卻要機靈許多,反而一笑開口,“你的意思只是讓沁盯好這孩子,又沒有說要保護好他每一根毫毛的。再說了,落個水也未必會死人。”
蕊一邊沒大沒小的說得輕鬆,一邊伸手試試水,旋即怕冷的縮回手去。見靜池不理會。偷偷的對沁扮了一個鬼臉。沁不屑的一撇嘴,轉頭去看那水面。
“水滴應該還沒有開口跟他說。是他自己,也是我們急了一步。”靜池回想著今天見到那孩子時的情形,不理會兩人相互之間的古怪。“所有傳出去的訊息都收回來沒有?”
“收回來了!跟病死的看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跡。”沁還是孩子氣的賭氣答他,可是也不敢真的跟他放肆,老老實實的解釋了一句。
你要是全做得乾淨俐落不是少了很多麻煩?靜池在心裡邊斥一句,事以至此,卻不再說什麼,轉眼去看面前的湖面。
湖面激起的水波已經平復下去,只有碎冰在半沉半浮的起伏著。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眼裡卻更見得犀利。這兩人下水的時間,也太久了些——
一開始還能看到透過極溥的冰面投下來的光線,雖然暗,可是還能看清楚冰層下還沒來得凍住的水藻盪來盪去,以及更深的水下墨綠色的水草,長長的柔蔓如同千萬只暗沉手指靈活的在身側觸碰,彷彿要把每一個落水的生物牢牢的挽留下來。
他已經向下潛了十幾米,卻還沒有潛到湖底,也沒有找到水滴。頭底的光線已經全部淡了下來,反面是水草之下有些什麼發光的生物,開始透出點點的螢光,零零落落的有如曉星出現。沒有想到外面看來這麼小的一個湖泊會這樣的深,周圍的水草搖搖蕩蕩的,使得那一邊水澤更顯得深不見底。
這種感覺已不止是冷。手腳身體的感覺已經從徹骨的痛疼慢慢變為無知無覺。那種接近窒息的麻木卻使得心脈不堪負重,升起隱隱的絞痛。身子已經冷到麻木,反而是絞痛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倒叫他能夠保持著神志的清明。
要快一些,已經沒有時間。這水不光是冰寒徹骨。而且還有種說不出來的邪氣。越往下,本來若有若無的邪氣就更重。那邪氣只鎖在水中,絲毫不外溢。所以從外根本感覺不出什麼來。
揮開眼前的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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