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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袖自然是抓得緊了,可惜有靜池在一邊幫手,總還是叫潯蜎得以全衣而退。但又是茶水又是撕扯的這麼一鬧,那本來富麗華貴的絹衣早也皺成了一團。潯蜎倒也從容不迫,就這麼慢慢地伸手理著,一邊叫住了幾人。
潯蜎雖不是這府裡頭的主子,來頭卻也不小,眾人這廂也不好就走,正面面相覷,不知應該要如何開口。
“你把人還來。”
善袖在一邊氣勢洶洶的介面,又想要撲上來,卻被靜池扣著她的手,把她拽回來。善袖雖然不情願,到忌著靜池幾分,也不敢過分放肆。
“究竟什麼事?”靜池攔了善袖,淡淡介面。也不知善袖鬧了半天到底是什麼事,可眼見著潯蜎要管,而現在的情形卻也不能就這麼混過去。當下索性做得大方些,出聲問道。
幾人見靜池開口訊問,也知其意。當下只得把事情經過大致一說。
原來善袖先前就忘了一次,也怕他責怪,此時自然是十二分的賣力,見屋子裡尋不著他,倒也知道抓兩個人來問一問。
這一問卻叫幾人如夢初醒。明明眼見著潯蜎主婢兩人入了內,卻又來了一個潯蜎,把人正大光明的接了出去。卻人人蒙了心一般,半點不覺有異。待人走後也只知茫茫然怔著,也想不起來應當通報一聲。直到善袖尋人,眾人一想才驚慌失措,覺出詭怪來。
眾人在一旁只覺得詭異,狐狸一聽早慌了神,又是氣又是惱,急跳跳的就折身找潯蜎要人。
眾侍衛雖覺此事非同小可。但潯蜎身份非同小可,淺草雖為魔族,卻是靜池吩咐必得重待的醫者身份,私下也似乎同靜池關係非同一般。在此多事之時,畢竟事關重大,不知潯蜎在其中是如何的干係,也不宜先把事情公佈開來。總該先亶了靜池再作打算。可惜善袖那裡肯依,只管往裡就闖,人人追之不及,卻又不能放著她胡鬧,只得一道跟了進來。
到了此時知是沒法滿天過海。只得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從頭到來。其中不時雜著善袖氣勢洶洶的嚷嚷著要人。更是叫人聽得一頭霧水。
靜池看看手中的善袖,張著雙水汪汪桃花眼不往瞪著潯蜎,嘴裡邊小聲的嘀咕從一開始就沒有停過。又看看同樣一臉吃驚訝異的潯蜎。微微皺了皺眉。
“淺草妹妹現在下落不明,豈不是很危險?”尚不等靜池開口,潯蜎一聲驚呼,豔麗的神色間有一絲擔憂。見靜池仍是微微出神出神。一跺腳向靜池道。“你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派人去找!”
“吩咐城門關卡四下盤查,通知在外的各隊人手暗中搜查。若有可疑之處,不論保人一律先扣下再說。此時人心不穩,也不要太過招搖。如此安排可好?”靜池稍稍一緩,還是鎮定的吩咐下去。擺手讓人人自去辦事。看看一側滿臉氣惱的善袖。嘆了口氣,又抬眼去看潯蜎。“只不過對方既是有能力從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把淺草帶走,只怕也很難就讓人輕易尋得到。”
眾人得了令自去做事。靜池也親自去小院中檢視一番,想想善袖還是帶在身邊放心些,免得她又去尋潯蜎生事。潯蜎卻也帶了另一個小丫頭一直跟來。
房間裡倒也一絲不亂,桌上似乎不小心碰倒了個杯子,點心少了幾塊。地上有堆燒盡的紙灰,早叫善袖翻得一團亂,只是在偶你的碎片有的地方色澤略深一些。看得出曾經落過墨跡。卻也辨不出是些什麼字。——想來那杯子也應該是叫善袖亂手亂腳碰倒的。除此以外,當真沒一星半點蛛絲馬跡。
不由得看看淚汪汪跟在一邊探頭探腦的善袖,只剩心裡苦笑的份,至於淺草,就算是用武力或術法也好。未必有人能輕易奈何得了他,看這情形似乎是自願跟隨另一個潯蜎走的。倒也不是十分擔心。
“不過是用了個障眼法嘛。”善袖側過頭看看靜池,那傢伙臉上做出些憂色來給她看,眼裡卻反而不見有多緊張的樣子。再看看潯蜎,臉上的的擔憂之情倒斃靜池真切幾分。見靜池皺了眉半天不說話。忍不住不服氣的出聲。向著潯蜎惡狠狠道。“淺草一定就是你搶走的!你還人來!”
“我對淺草妹妹痛惜還來不及,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而且方才我一直在廳裡,你也是親眼見到的。這事分明是有人假冒了我,把人帶走。”潯蜎一臉憂心,話裡卻也不甚慌亂。“如今淺草妹妹不知所蹤,你作她丫頭的不知道她有些什麼敵家。找我上那裡要人?”
潯蜎從入府以來,一直同靜池在一起商談。而方才出事之時,善袖也眼看著潯蜎連一眨眼的工夫都沒有走開過。饒是狐狸賴皮,心裡頭咬定了必定也潯蜎難脫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