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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唯一的,僅此一次的溫柔,卻讓她刻骨銘心,至死不忘。
之後他再也沒來過,就算她已經是他的妃,只是每次偶爾看到她的時候那般淡淡的或者笑笑,或者不笑——一視同仁的。
就給我這個名字吧,清疏,你的清疏,用一個名字來紀念著你。她只有用一個名字清疏,他的眉眼清疏,來代替著無望的等待。
她在這深宮裡,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做她的王妃清疏,也是他的王妃清疏。行為端儀,堪以母儀天下。
只是宮闕里,再繁花似錦,再綠意盈盈,看在她的眼裡,都是失了顏色的。只因明朗笑著,清疏精緻的少年早也是咫尺天涯。
她知道是不可強求的,他和她之間,有,國仇家恨,橫亙著。是雙面的刃,如哽——在喉,芒刺——在背。她只能愛他,恨不了他。
但是,會寂寞,會無望,會——很難過很難過……
她只能以清疏之名,這樣無望無期的苦苦等待,卻無法怨恨他。
琴音停而又起,起而又止,時急時緩,沒輕沒重,不成曲不成調,卻是擾人心亂,似人千頭百緒,無從理起。
她不由得嗔怒,呵令著讓人把強琴之人來上來。
反而嚇了一邊的宮女一跳,她,王妃清疏,向來都是溫各而寬容的,鮮少動怒——為他。眾人神色間不由得為強琴之人隱隱擔心。
那個強琴的人卻很快被帶了上來,卻是絲毫不知禮數般,不等到吩咐,就也冒然開口,“有什麼事呀?”
清朗朗的聲音卻陡然間嚇了她一跳,不由得把本來已是投到窗外的眼光收回來,落到眼前之人身上來。
見她回頭,強琴之人就先笑了,連周圍的宮女侍衛都來不及提醒,就已經突然地開口:“王妃長得好漂亮!”
周圍眾人不由得大驚,幾乎就想要動手摛下人來。清疏卻忍不往微微笑了。一等十數年,等到的竟是這麼個毫不相干的人來說這樣的話。
“你是?”她溫和地擺手止住想要動手的眾人。
“無念。”抱琴的人也笑了,笑得同樣清朗朗的。又道。“人無念,琴無想。無念無想。”
“無念無想?”無念無想麼?(霸氣 書庫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無念無想
“無念無想。“抱琴的男子歡歡地笑,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清伶伶地抱著琴,一邊把稍稍滑下去的琴重新摟了摟,朗朗肯定地答她。
說是男子早些,可也不是個孩子了。他雖然身量撥高,體形卻還是少年的細瘦,抱著那琴,襯得整個人孤零零般。面目並不出眾,看似平靜沉穩地,偏偏言笑又是那般孩子似的飛揚無拘。
這笑容,自然比不得他的精緻楚楚,可是很乾淨,乾淨得讓人幾乎——無念無想。
有一種正介於孩子和男子之間無邪的邪氣,洋溢其間。只能算是個大孩子。
“無念?”她笑笑,作罷。應該正是他的年紀,只是那人之後再沒這般的笑開過臉。可是,那又如何,她又能如何。
看他一身衣看乾淨樸素,雖然這宮殿也沒有侈華裝扮,可還是顯出他的寒傖來。並不是宮裡的人。
應該是從宮外請進來的琴師,這些年來,宮中的冷清寂寞,早已是人所共知的心照不宣。偶而從宮外請些琴棋花鳥百工的進宮來供這冷宮中幾個同命的寂寞人嬉戲娛樂,也是常事。他知道,只是淡淡的,也不說什麼。
冷宮?對,還真的是冷宮。雖說他對幾個女子都不過問。若是與他人有意,他也就許了,讓其風光成婚。可是,對她來說只能是座冷宮。
只不過,這般錯亂彈琴的人,也能夠混進宮裡來的麼?
“王妃不高興呀?”那大孩子卻突兀地開口,直直地就開口。周圍眾人臉色大變,她無言,卻微微笑了,也不算是不高興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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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突意料的,無念的琴技卻很好,極好。在這個清寒的宮殿中竟也小小的有了名。但那天失神間隱隱約約聽他錯亂彈起的那隻曲子,無念再也沒有彈過。
時而激越,時而平淡,時而溫和,時而清幽。他不但會彈,還彈得很悅耳,很動人,很幽怨,很好聽。
有時,她也會讓他來彈琴,偶爾說說話,賞賜他些什麼。
這近月的宮廷生活,倒也叫這大孩子乖了許多,不敢再像那日一般心直口快想說就說,飛揚的神彩卻變不了,只是被他小心的掩飾著,不敢再輕易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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