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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就是罪惡,罪惡是不會消失的。那麼他償還吧。能做多少,就必須盡全力做多少。不後悔。
看著孩子睡去的臉,在夢中還在流淚哭泣。就算是記憶沒了,感情還在。就由著他哭去也好,把所有的悲傷都發洩,然後明天,所有的不快都會淡去。從今後,做個快快樂樂的水滴,好麼?
能哭泣,也好,總好過他無法哭。不能哭。
輕輕的把孩子放在一邊睡著,擦去睫邊的淚水。他起身去細細地搜尋了一遍那人帶來的所有東西,包括那幾段枯木般的殘軀,一樣樣的仔細的看過,從中找些頭緒,找些有用的東西。
一邊做著這些事,一邊小心的戒備著,心裡邊卻在微微的祈求著,不要再發生什麼事情。他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希望,今晚,就讓這孩子好好的睡去,不要再有什麼來打擾。
可是他不知道,孩子並不想忘記!但就算是記憶可以被封存,可是用些東西是不會忘記的,就如同感情不會消失一樣,會被流下來,永久。
眼著一片黑暗,沒有看見任何東西,因為他的手捂住了眼睛。
知道他的手撫在臉上,可只是淡淡的觸感,因為他的手是涼的。
他說不怕的,就真的不怕的。因為他是可以信任的。
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因為他和惡靈的話,只是在心念裡邊才聽得到的。
小小的恐懼中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可感覺是很溫暖的,因為他是柔軟纖細的。
在不只名的沉浮之中,只有他是可以依靠的。因為他是真實的。真實的保護。
不同於視覺,聽覺,感覺。卻是比視覺聽覺觸覺都模糊卻也更清楚的東西,一旦經歷過,就不會忘記。
所以他會記得,一直記得,永遠。
不管他叫作什麼名字,換了什麼樣的偽將,改了容顏,都會記得,無論蒼海變幻,都會記得,就算人海茫茫,都會一眼認出來,都會記得,那是他。
是他——
收拾之後,卻也沒有睡意,也無法放心睡去,靜靜的夜裡,守著孩子,想了很多事情,細細的從頭盤算起——
幸得這一夜,終於再沒有任何打擾,平平安安的過去。直到太陽昇起來,淡淡的光漸漸地明亮起來,在地上拉出了漸漸明朗的長長影子。
(再有什麼事,我也受不了了……這一天一夜,我算算,用了整整五章,好長……這章忍手了,不敢碼得太過份。其實我覺得一點都不驚悚的……下週可能會放州慶假,可能多有點時間……不過放過假之後可能就是加班,天網恢恢,報應不爽啊!)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七狸香(一)
這一夜裡無眠,靜靜守了一晚。水滴卻一直到天色大明才醒來。他也不去叫醒,由著他自已睡夠了再說。
重要的物件已經收起,滿地的殘骸早叫他收拾過,連同換下的衣物,化了灰燼。可畢竟是邪物所留,也不能隨意丟了。拿了一邊沾汙了的被褥裹了,倒也看不出是個什麼,他既說出了自己善後的話,也倒不如借這時機也出去走走。雖說現下只要他一句要走,諒也沒人敢說個不字。也沒人能夠攔得下他來。可是他卻有了隱隱的念頭,一來不知是什麼情況,二來也有別的打算。倒也不急著走了。
待得水滴醒來,張眼便看到他,溫溫淡淡正看著自己。帶著困惑的表情微微的偏頭想了想,昨天的事,卻再也想不起分毫來,對於自己睡在這裡的事也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卻只是對他好奇的伸出手來,拉住一縷髮絲:“哥哥?”原本微微泛紫的發,依然柔軟。但已經變成深沉的黑色,那是他所攝取掉屍首中所有生命,深深透入每一寸肌膚之後,在他身上的彰顯。伴著生命力而浸透心中的是無止盡的痛苦與憤怒,一如原罪。
容顏依然是不變的,精緻疏麗的眉目,掩在一片墨色中,看來也就如同水滴一般,保持著混血雙方的特點。只是如此也好,更方便些。可是心裡邊知道,那跟水滴是不一樣的,是罪的顏色,代表著他所錯失的罪過。
微微笑著,把髮絲從水滴手中拉出來。溫溫的試探著問了幾句,確定了水滴真的不再記得昨天的事,便也放下心來。水滴對著眼前他包成一團的一堆布團,同樣很是好奇。張著幽幽的眼眸看著,眼中一派孩子氣的天真爛漫。不過也只是好奇的打量著,乖乖的不去過問他。
這邊一出門來,看見的便是那家人,先行遣開了水滴。看到他出來,訕訕的答不上話,看著他卻只是目瞪口呆。誰曾想前幾日裡還是奄奄仄仄的人,在這一夜之間,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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