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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珥,其餘人等便不曾見過。
宜阿耐思佩珥正在來回踱步。伊爾明斯特趁機飛進房間,在桌邊找了個座位,端端正正坐下。——誰也沒有發現。
“各位都知道,現在暗中進行的陰謀詭計可不少呢。”一個坐在桌尾,年長而稍胖的精靈說,“每一場公開的集會,狂歡也好,正式的接見也好,都必須視為潛在的戰鬥,時刻做好應對準備。”
“應該說成是有預謀的埋伏,”另一個精靈接茬。
皇庭法師轉過身,“朵洛森閣下,”他向老精靈點點頭,“鮑哈普閣下,請相信我們已經意識到這個嚴峻的問題,而且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可我們總不能讓大統領站在一隊持槍拿刀的亞穆瑟背後,把他和群眾隔開吧?”
“是什麼樣的準備?”另一個精靈坦率地發問道。只消一眼,就知道他必定是個飽經沙場的軍官,他臉上掛著傷口,他的利劍握在手邊,他身體前傾,發問的方式脫不了一股命令般的口吻。
“非常秘密的準備,佩萊閣下。” 宜阿耐思佩珥話中有話地回答。
坐在佩萊身邊的一個精靈(他全身上下一片金黃,興許是伊爾明斯特見過最英俊的男性),抬起頭來用銀色的眼睛看著宜阿耐思佩珥,靜靜地駁斥道:“如果您不能相信我們,皇庭法師閣下,科曼多將註定遭受厄運。這可不是該玩什麼‘藏貓貓’遊戲的時候。如果我們這些忠誠之輩亦無法瞭解事態將怎樣演進,又該如何保護大統領呢?”
宜阿耐思佩珥的臉色變了變,顯得十分痛苦,好一會才擠出一抹慘淡的笑容,“您說得不錯,我的尤尼可殿下。剛才亞多蘭閣下已經說過,我們嘴唇裡所說出的每一個字眼,都切忌造成科曼多新的裂痕。在我的建議之下,大統領已經暫時藏到安全的地方……”
“那現在是誰在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朵洛森和佩萊齊聲問。
“效忠朝廷的法師們,” 宜阿耐思佩珥一副半個字也不肯再吐露的樣子,回答道。
“難道就是那‘接吻六姐妹’麼?”第六個精靈揚著詫異的眉毛,發問說,“她們能對付一場精心謀劃的進攻麼?況且她們有幾個還屬於那幾大家族,就是那些巴不得看到埃爾塔格利姆送命的人。”
“瑟理特閣下,”皇庭法師相當嚴肅地說,“您以這樣的口吻,評價那幾位忠誠的女士,是很不恰當的。我也不贊同您對她們人品和能力的質疑。儘管也許有人同意您的觀點,但是我要說,這六位女士,透過的是最嚴格的忠誠測驗。主持測驗的專家也備好魔法,站在大統領身邊時刻保衛他的安全。”
“請問這位專家又是何人?”尤尼卡殿下追問。
“是撒舍,” 宜阿耐思佩珥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惱火,“殿下,要是我們連她也信不過,整個科曼多還有誰值得信任呢?”
討論繼續,而伊爾明斯特也漸漸明白,宜阿耐思佩珥絕對不會透露具體的防範措施。事實上,他現在是要說服這些閣下,徵集他們的法師和戰士,對各方加以必要的防備。只有約定好的暗號才能讓他們採取行動。他並不打算揭露哪些家族或個人有叛變的企圖,自然也不會透露大統領和撒舍目前所處地點的任何資訊。
沒有遠端傳輸法,伊爾無法親自到時代之藏穴去看個究竟。那是深深的地底,而他也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方位。
他有點生氣,從房間裡飛出,像一支離弦的箭,直射城外以北的樹林。他需要在那裡靜一靜,休息休息,以及平靜地思考。興許到最後,他會迫不得已偷偷監視整城的精靈,以獲得必要的情報呢!比如大多數精靈能掙多少錢過日子什麼的……
前面的樹下,怎麼有什麼東西在動彈似的?一股熟悉的不安感,湧上伊爾心頭。
他放慢速度,繞著大樹滑翔。這裡剛好在城外,已經出了巡邏隊的巡邏範圍。樹林邊上,前後是蜿蜒的溝壑,山野中長滿了糾結錯落的荊棘。
那動彈的東西被荊棘掛得遍體鱗傷,漫無目的地用手和膝蓋爬行著。準確地形容,是用一隻手拄在地上,另一隻手彎在身後,像一隻凍僵的爪子。鋒利的石塊、荊棘早把那隻手腕割斷了。這東西全身上下到處是傷口,背後一路都是斑斑血跡。入夜之後,這可憐的東西怕是活不了多久,就會被野獸吞吃吧。
伊爾慢慢降低飛行高度,一條被弄髒的藍色織錦映入他的眼簾。他再定睛一看那飽受蹂躪的爬行者,頓時大驚。
——不錯,還能是誰呢?當然是那心狠手辣而又美若天仙的賽姆絲妲·奧戈拉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