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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雄心壯志早已消磨殆盡。他漸漸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頑固堅持的義理也並沒有多少意義,自己所維護的公平也不過是憑著自己的喜好任意妄為,將自己認定的公平強加給所有人。雖然還在繼續堅持自己的信念,法艾爾卻也不再那麼激進了。
法艾爾知道,奧西不再叫他師傅是很有一番原因的。一來是也許奧西認為自己不會承認他這個成為了黑袍法師的徒弟,二來是因為和黑袍法師有關係的人大多會有麻煩。而法艾爾的話則是明顯地表示了友好。
這令伍德想起了過去,奧西還在和自己一起學習魔法的時候,在所有徒弟中,法艾爾對奧西是最冷漠的。但伍德卻一直有一種感覺,法艾爾最喜歡的徒弟其實是奧西。伍德在想,如果成為黑袍的人不是奧西而是自己,也許法艾爾並不會放過吧。
“謝謝你,法艾爾,你給我的指導我終身受用。”奧西淡淡地說著,兩人互相對視了很久,法艾爾才終於無奈的解除了火焰劍。
奧西最終還是沒有稱呼法艾爾為“師傅”,這也確實像奧西的作風。
“這次我讓伍德來,是有事想要問。”既是腹部依然在劇痛,奧西卻絲毫不顯露出來,“關於黑袍少女塔那託斯的事情。”
奧西站起了身,走到了旁邊的一顆斷木前,拍去了上面的塵土,坐了上去。法艾爾和伍德緊盯著奧西,他們似乎都知道有這麼一個黑袍少女,而且那似乎是一個十分嚴肅的話題,氣氛變得十分的壓抑。
“伍德應該知道辛帕斯成為黑袍法師的原因,是為了復活十四年前被殺死的妻子,而殺死他妻子的人,你說就是一個穿著黑袍的少女?”奧西示意讓兩人坐在旁邊。
“沒錯,可以說辛帕斯成為黑袍法師,間接原因就是她。”
“你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還有一點印象。雖然隔了十四年,卻還記得她絕對是十分年輕的,大約只有十六歲的樣子,和我一樣有著受到詛咒的黑色頭髮,我當時怎麼也不會想到,僅僅憑那麼一個女孩,就幾乎殺光了整個村子的人,連從艾克斯公國出來的我和辛帕斯聯手都沒能阻止她。”
提到了這個黑袍少女,連伍德都沒有心思考慮用玩笑的口吻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當時鮮血淋淋的情景,可以說是他一直以來的夢魘,知道那一天,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是那麼渺小,才找到了法艾爾拜師,進修魔法。
“我成為黑袍法師,也可以說是這麼一個類似的少女間接造成的。”奧西淡淡地說。那天奧西神志不清地對塔妮實施了暴行之後——當然用奧莉西雅的身體他什麼也做不了——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了。原先叫伍德來,奧西只是為了尋找塔妮行蹤的線索。但到了比金城之後,他知道了一些東西,感覺到了一些東西,目的卻更加的惘然了。
“我想那只是巧合而已。兩個黑袍少女應該不是同一個人,這麼多年以後,當年的少女已經不可能還是少女了。”
“當時在辛帕斯的山上聽說這事的時候,我也那麼想。”奧西卻沒有想要將自己所知道的資訊分享給伍德他們。這是自己的事情,與他們無關。“還是謝謝你給的資訊……”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死神少女的傳說?”法艾爾幽幽地打斷了奧西,蒼老的臉龐刻畫出溝壑縱深的形象,在暗淡的星光下顯得分外可怕,“我的祖母是一個女巫,我記得小時候他她對我講起過這個傳說……”
午夜的星空下,三個成熟的男子如同冒險中的年輕人一般圍坐在一起,也沒有點起火來驅逐黑夜的寒意。最年長的法艾爾乾枯的敘述,就想把兩片枯葉貼在一起摩擦時發出的聲音,奧西和伍德卻聚精會神地聽著。
現在北大陸通用的聖元紀年,是以獵巫運動的結束為起點的。那場聲勢浩大的殺戮,針對的是所有天生有特殊的魔法能力的女巫和男巫,沒有人知道是哪一個人或者是哪一個組織在什麼時候發動的這場運動,現留存下來的傳說也只知道大約開始於400年前。幾乎所有有能力的人都參加到了這場大範圍的屠殺活動,而巫師們卻都是零散的行動,從未有過有組織的反抗。
最後獵巫運動終於在200多年前結束了,同它的開始一樣莫名其妙。巫師們也沒有被完全消滅,連一個宣佈獵巫運動的結束的人都沒有,只是在同一天,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後來那一天,便被確定為聖元元年的開始。
如同法艾爾所說的那樣,他的祖母是一個200多歲的老女巫,獵巫運動的漏網之魚。即便只是她的知識,也能夠成為一種強大的力量。而死神少女的傳說,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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