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麻人旺是惟恐語不驚人,聽得姚慎謙虛,禁不住在下面作起亂來,此時兩人實已一體,也是姚慎不很在意,竟是成功了。
黃東興的反應甚是快捷,一下便把握了這句話的“關鍵”,問道:“‘聯方’的理論我在中醫學院的主頁上看了,很有意思,我想問一句,既然‘聯方’是以氣功理論為架構,是不是象前幾年氣功流行時的口號一般,能治療百病?”
這句話的分量頗重,氣功是偽科學已是蓋棺定論早成定局,“聯方”既然以氣功理論為框架,那這中間是否有偽科學的成分在內?這問題一個回答不好,便會誤導人們對中醫的看法。好在麻人旺倒也知機,曉得這時不是胡鬧的時候。而姚慎又哪有空閒去責怪他,趕緊整理了思路,緩緩說道:“十二年前我還是中醫學院大二的學生,時值氣功流行,當時氣功的口號是治病強身,這治病就是可治療百病;當時是一腔熱血,就想學了以後好作為臨床的一大臂助,而事情的結果也與很多人一般,就是出了偏差;那時候的我自持學了一點中醫,就自我進行調治療,服用了很長時間的溫陽助熱藥,差不多有一年多吧。半罈子的水平去治病,結果當然不會很好,就因為那段經歷我落下了便秘、手足心發熱的毛病。可笑的是,在開始服藥的時候,我毫無顧忌,而等服用了那麼長時間的中藥,並且出了很大的毛病時,我想起了‘藥有三分毒’的古訓,再也不敢亂服用中藥了。直到五年前,我的毛病癒發嚴重,大便半月才解一次,而身體也因為長期便秘致使毒素堆積過多而垮了下來,出現全身乏力,面現黑斑,兩腳在走路時不由自主的打抖。”說到這裡,姚慎指著臉說道:“現在還能隱約看見,其實我也是當時氣功潮的受害者之一。”觀眾很配合的一陣大笑。
姚慎待笑聲平息了,又道:“我那時才引起重視,並開始服用藥物治療。當時或許是病急亂投醫,或許是醫術不精,服用過西藥如果導片之類的通便藥,中藥則服用過瀉下的承氣湯、潤腸的麻仁丸,至於滋陰的六味地黃丸也是長期服用,但效果都不怎樣。”說到這裡,姚慎對觀眾們看了一眼,見大家都頗關切的傾聽著,心裡放了口氣,說道:“後來,我在偶然的情況下接觸到《衷中參西錄》這本書,並在讀到黃芪這位藥的時候,從當中的一句話悟出了一個很淺顯的道理:溫升涼降,以前我讀了那麼些年的教材都沒能悟出來,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觀眾與黃主持都很耐心的看著姚慎,等他繼續往下說。一個人的苦難,你會把他當做笑料嗎?姚慎雖然因之而悟出聯方,但畢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並且姚慎的話中隱約透露出對現行教材的不滿,這牽涉到一直以來的僵化教條的教育問題,更沒有值得笑的東西。
“我拿那一條簡單明白的道理,結合令我患病的氣功理論,運用張錫純前輩製作的方藥,擬就‘聯方’並自行服用,這一服就服了四年,每天拿著個藥瓶子上班,情景頗為滑稽。現在,你們看我怎樣?還算健康吧?”姚慎把肱二頭肌露出來,做了幾個健美的POSE,觀眾一陣掌聲。
“要拿一個或者兩個方子去治百病,就如佛教中的‘著相’一說那般,是落於下乘了,我想西醫裡應該也是沒有這樣的藥吧,青黴素的運用範圍雖廣,但也是有所侷限的。我這‘聯方’雖然效用雖比不上青黴素那般廣泛,但對於對於危重病人的效果恐怕是青黴素類西藥所拍馬難及的吧。”話一說完,姚慎這才醒悟過來——不用說,最後一句又是麻仁旺加的,姚慎雖在心裡百般詛咒他不得好死,但又不好表現出失態的樣子,只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麻老兄也不會怕姚慎的詛咒,長短已經是個鬼了,再好死不死,也還只是個鬼而已,也不理會姚慎怎麼反應,只是躲著偷笑。
姚慎一反剛才謙和內斂的態度,雖然也博得一陣彩聲,但也有人看不順眼他的狂態,觀眾席裡一個身體強壯的胖小夥舉了手說道:“我認為中醫不是科學!一個把幾百年前古人寫的書當做聖典的學科你能說她科學麼?醫學不應人為的分為中醫、西醫,而是把她當做現代科學的一個分枝,以科學的觀點來研究和發展。中國傳統經驗醫學可以把她做為現代醫學的一點補充,而把她做為相對單獨的中醫進而設立相應的醫院、醫學院,那就是浪費了。”第奇妙鴨大大之言章然後憨厚的笑了笑,對著姚慎說道:“姚先生,我這不是針對你。”
這話雖然極端,但也有幾個觀眾持贊同意見。黃主持把話筒對準姚慎問道:“姚先生,你怎麼看?”
姚慎在那小夥子說話的時候就在心裡埋怨麻人旺的不知進退,這是倒起了反著用。誰知那麻兄竟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