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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沒效果,只有等到老了,積累了足夠經驗了,才能治療好一些病。而西醫相對來說就簡單得多了。從這個方面來說,中醫是不是太過落後?”
姚慎冷冷的道:“你認為西醫的處理辦法能夠完整的認識人體嗎?西醫的研究辦法是從一開始就忽略人體的變化,這種辦法在很多方面確實是比中醫強;但也要看道,儘管如今科技是跳躍式的發展著,儘管西醫對人體的研究已到分子原子奈米夸克階段,但在面對糖尿病肝病腎病癌症愛滋病時,一樣的不是束手無策?甚至就連小小的感冒也沒有拿出令人滿意的特效藥來。”
“而中醫的研究辦法則是在辯證的過程中逐漸忽略某些不太重要的變化,將主要的變化放在眼前治療,這就是‘標本緩急’了,與從一開始就忽略變化的方法相比,中醫的這種辦法應該要顯得人道些也應該切合實際些吧?當然,限於歷史條件,中醫對人體的認識存在著一些誤區與缺陷,中醫的方法也的確顯得過於繁複,但現在西醫的精微研究不是正好可以彌補這一缺陷嗎?而‘聯方’,就是試圖尋找到一條御繁為簡的捷徑。”
昶宇道:“或許你說的很有道理。就以我學中醫的經歷來說,中醫所講究的辨證實際存在著很大的缺陷,其中感受最大的一點是,對某些隱匿性疾病,我們根本是辯無可辯,比如你幹才說的肝病裡的乙肝,在臨床上的症舌脈與常人無異時,我們根本是無從下手,這就給我一個感覺:中醫總是一些大而無當的東西。另外,我宣告一點,我只是談談一點看法,並不是想攻擊中醫。”
這就是懂中醫的人給中醫的銳利一擊!
對昶宇所說的,姚慎也是深有感觸。幾年前在梅縣時,姚慎面對接診的幾個乙肝病人束手無策,為此,姚慎專門託人到徐梧市買了一套《當代名醫臨證經驗精粹》,試圖從前人的腳步中找出什麼“一招制敵”的東西,最後卻發現,所有的努力都是徒然。或許那些名醫可以用那方法讓病人長期服藥從而將病治癒,但用在姚慎手上註定是不靈的,因為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一個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學生仔!
姚慎將腦中煩亂的東西逐了出去,緩緩吐口氣道:“前面說了,古人拘於條件,對一些疾病的認識便不那麼全面了,比如早期的乙肝就與常人無異,而一個正常人肯定不會去看醫生了,等疾病發展到後期,病人出現了腹水時,病情又頗為嚴重而難治了。自從西醫可以用化驗來診斷早期乙肝後,有很多醫生致力於該病的研究,據說已取得不錯的成績,但中醫的保守痼疾讓他們秘而不宣,這就導致了中醫發展的駐足不前。對於你所說的‘中醫總是些大而無當的東西’這句話,我只能說是你一心埋首書本而未曾用心在臨床上耕耘,所以你沒有收穫的體驗吧。”
當前的電視與報紙的廣告中常見到一些治療乙肝的廣告,據說也有些病人經過服用藥物而痊癒,但沒有經過權威機構的驗證,這終究不能作為有力的反擊證據,所以姚慎的這番話說出來就未免顯得心虛。
昶宇陰柔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姚先生你對乙肝有什麼看法?”
姚慎答道:“關於乙肝,我以前看過一些名醫的治案,無非是一些驅溼逐熱養陰柔肝的方法,至於具體的療效,因為我沒有經過臨床驗證,所以我就沒有發言權——因為那時我太年輕,病人不會信任我而長期服用我開的方子了。到後來開始嘗試運用‘聯方’後,我開始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但若要說有什麼把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若是結合西醫的認識——乙肝病毒導致人的抗體殺滅正常的肝細胞,從這一點來說,乙肝與感冒差不多的,對感冒,西醫用抗病毒類藥物的效果不理想,但若真正的服用中醫湯藥的話,幾乎可以一劑而愈,對乙肝,我想我們現在是還沒找到確實的辦法,但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中醫就會有新的突破也是不定的哦。”
昶宇點點頭道:“謝謝,我問完了。”
姚慎看昶宇坐下,心裡不由放了口氣。
卻聽得有人說道:“姚先生,聽你剛才那話似乎是說,西醫的精微研究細胞學說之類的還比不上中醫的‘望聞問切’,請問,是不是這個意思?”
大林木 路旁土 海中金 爐中火 第五十六章
醫大與中醫學院的區別之一便是眼前的自由發問了。在中醫學院講課時,雖然一眾學生聽得興致勃勃的,但卻很少有人去探究深層的原因,那根本就是深切的失望之後的盲目崇拜。而醫大的學生呢,因為大都有一個好的前途,所以在校時努力的吸收著自己原需要的東西,遇到有所質疑的,便毫不猶豫的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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