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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拂袖而去,不再搭理許海風。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這句話雖然意境高尚,但卻絕對不適宜這種場合。許海風既然毫不在乎地說出來,那就是表明已經與閔治堂撕破了臉皮,不再顧忌他的顏面了。
而且大多數人都聽得出來,許海風這句話一語雙關,一方面是指你閔丞相年歲大了,牙口高了,無論精力還是能量都如那落日餘暉的光線和熱量一般,不堪大用。
第二方面,聯想到今日三大世家的奇異表現,任誰都知道閔治堂的這個相位亦是日暮西山,不能長久了。
酒宴上的氣氛再度凝重起來,眾人心中有了顧忌,也就不敢暢所欲言,無形中沉悶了不少。
許海風轉頭看向後席的蔣孔明,只見他對自己豎起了右手食、中二指,這是他特有的一種表達勝利的方式,意思是順利完成任務。
非常有默契的一笑,許海風起身捧起酒杯,大聲道:“小子無知,胡言亂語,各位不必放在心上。藉此一杯薄酒,小將祝相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大家請共飲此杯。”說完一飲而盡。
閔治堂等人對望一眼,心道這小子怎麼突然又說起人話了。雖然大惑不解,但還是都喝下了杯中之酒。
許海風見詭計得逞,含笑坐下,等著好戲上演。
過了片刻,閔治堂、古道髯、蔡鈞芒、程英豪和程明五人臉上開始變色,他們同時表現出臉部肌肉抽搐,嘴角不自由主的跳動不已,更有甚者齜牙咧嘴,倒抽冷氣。
他們幾人都是場中的焦點人物,這般表情立時引起眾人注目。旁人不知道發生何事,只是看他們如同羊癲瘋發作般,最後連身子也開始搖擺不停,不由地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廳中再一次安靜下來,不過這一次卻是顯得有些詭異。突然之間,廳中響聲大作,他們幾人腹鳴如雷,臭屁亂飛,頓時大廳之中濁氣熏天,令人聞之慾嘔。
他們幾人再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了,爭先恐後地站起身來,一手按住小腹,也不和眾賓客打招呼,就這麼快步離去。
至此眾人才算明白,原來他們是內急出恭去了。
大廳之中,人人面色古怪,想笑而不好意思笑,有一個年輕將領實在忍受不了,拿起酒杯掩住面孔,只見他身子抖動不已,分明是在無聲大笑。過了片刻,放下酒杯,眼中尚有一絲淚痕,竟是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唯有方才坐在他們身邊的幾人以手掩鼻,滿面憎惡,這股惡臭著實不好忍受。
片刻之後,他們陸續返回,閔治堂滿面尷尬地坐於席上,正要說上二句,突然臉色再度一變,用手按腹,二話不說,起身就走。幾乎與此同時,其餘幾人亦是緊隨其後,腳步蹌踉地離席而去。
此時一個醒酒的賓客從門外搖搖擺擺地走了進來,他經過一處席位,突然站定,鼻子聳動了幾下,眉頭皺起,醉醺醺地問道:“什麼味道,炸臭豆腐了麼?”
頓時廳中一片鬨堂大笑,剛才強自忍住的眾人再也無法剋制,一個個放懷大笑,直到肚子發痛,淚水縱橫為止。
到了此刻,這場筵席再也辦不下去,不多時閔治堂藉口身體不適,不再出來見客。隨即就有賓客陸續告退,這場壽宴時間如此之短,倒也創下大漢的一個歷史記錄。
回途之中,方盈英邀請唐柔兒同車,唐柔兒瞥了一眼亦是充滿期待的許海風,終於含羞答應,惹得許海風心中大動。只是方盈英似乎鐵了心與許海風作對,硬是橫在二人之間,不許二人說話,許海風恨得牙齒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回到方府,還沒等許海風敘說,方盈英就嘰嘰喳喳地將相府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當聽到夏雅君在相府表演洞簫絕技,就連方令天兄弟二人亦是厄腕不已,惜不能親到現場聆聽。
隨後講到許海風說出的那首千古名句,令他們二人悚然動容,心裡更是感慨萬千,一時無話。
最後,方盈英一邊大笑著一邊道出了閔治堂等人的狼狽模樣,又讓他們二人為止捧腹不已。
“想不到今晚竟然如此多姿多彩,若是早就知道,這個熱鬧無論如何都要去湊上一湊的。”方令德撫著微微發痛的肚皮,笑道。
方令天微笑著並不介面,只是看了許海風一眼,其中帶有詢問之意。許海風知道此老定是懷疑此事與己有關,也不否認,坦然的點頭承認。
方令天含笑著點了點頭,對方盈英道:“你今天剛剛回來,早點歇息,別累著了。”
“是,爹爹。”方盈英隨口答應了一聲,扯著唐柔兒離去。唐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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