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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於是說道:“原聞其詳。”
託何蒂舉起酒壺,在二人面前的杯中注滿了酒,道:“我族世代與漢朝交戰,託何蒂年輕之時,也屢上戰場,建立了不少功勳。直至有一日,遇到了那人。”
他輕咪了一口杯中酒,沉浸在對於往日的回憶中:“好像是從上輩子就約定了一般,我與他交手數次,互有勝負,然而始終奈何不了對方。十餘年前,我們幾乎同時踏足宗師之境。”
奧本宗師心中一動,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們最後交過手了?”
“是啊。”託何蒂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五年前,我們最後一次交手,結果還是一樣,任誰也無法置對方於死地。此戰之後,我身受重傷,修養了將近一年才算痊癒,不過也因禍得福,得以在武學之道上更進一步。”
奧本宗師聽得嚮往不已,怪不得託何蒂的年紀比他還要小上十餘歲,但一身成就卻還要在他之上。原來是有了這麼厲害的一個對手,那就不足為奇了。
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能夠擁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實在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之事。奧本宗師就深以為憾,緣何自己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啊。
“此人是誰?漢人中也有這等英雄豪傑,確實不容小覷。”
託何蒂扯動了一下嘴角,道:“魔教宗主黎彥波。”
“黎彥波……”奧本宗師將這個名字深深的印在腦海中,他突然露出開心的笑容,話題一轉,說道:“老弟你可真會享福,獨自一人躲到這裡飲酒,還是在想些什麼?”
託何蒂亦是開朗的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老哥。”
他抬頭望天,一臉緬懷:“我小時候很窮,就住在前面的小巷子中,當時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天能和一群夥伴們在這裡喝上一口燒刀子。”
“現在呢?”奧本宗師笑問道。
“現在……這也是我的最大願望。”託何蒂又飲下了杯中酒,真摯地道。
如果換作其他人,或許並不理解他的話,但奧本卻深有同感。
當身份地位達到他們這等地步之後,一言一行都不再屬於自己,而是與整個種族息息相關。
奧本也常常奢望能夠放下一切,隨心所欲地活著,但他早已揹負了名為國家這樣的沉重包袱,而且可悲的是這件包袱還是無可推卸的一種責任。
二人互望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欣賞和遺憾,他們同時飲下了一杯酒,放聲大笑:
“可惜啊可惜。”奧本搖首長嘆一聲,拋下一錠銀子,就此推門而去。
託何蒂看著他略顯寂落的背影,自言自語地道:“確實可惜啊。”
所謂對手難求,武功練到了他們的那種境界,往往都是想要求一對手而難尋。
今日二人相會,本來正是極為難得的一個機會。但是他們的顧慮太多,雖然均有此心,但最終卻還是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機遇。
正如蔣孔明所言,一旦他們二人正式交手。不論其目的如何,結果如何,愷撒和匈奴都將結下難以化解的血仇。
雖說他們早已達到看透世間萬物的極高境界,但看的透並不代表能夠放的下。要他們將國家種族的種種利益拋之腦後,他們還做不到。
正如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總有一天必然死亡,現代醫學再高明百倍,也不能讓人無限期的存活下去。
這個道理世人皆知,但卻沒有人會因此放棄生存的權力,還是一樣在這茫茫紅塵中努力打拼,力爭更進一步的生活質量和更好一點的生存條件。
他們二人極其奢望能夠拋下一切,與對方進行生死之戰,以求攀登更高一層的武學境界。只是這個做法的代價之大,並不是他們願意或者能夠承擔的起。
所以奧本宗師只好遺憾的離去,而託何蒂也為之唏噓不已。
自始至終,他們二人都沒有提過半句關於冒頓王妃劉婷之事。奧本是不屑辯解,託何蒂則是從未相信。
英雄惺惺相惜,一切盡在不言中。
匈奴皇宮,一間小屋中冒頓與哈密刺正相對而坐,他們的面色從容,只有偶爾從眼中透漏出一絲淡淡的焦慮和不安。在他們的對面,有一個白面書生端坐椅上,雖然他身上穿著匈奴服飾,但從臉型上看,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漢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他們的目光同時向屋門看去。
括拔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屋中,他向二人行了一禮,恭聲道:“見過單于,軍師。”
冒頓一擺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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