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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已經攻破了寨門,如果我們再不去,就真的沒有任何功勞了。”阿骨打低聲咆哮著,對於自己一向崇敬的父親他第一次從心中湧起了怨恨之意。
“這個功勞不是那麼好拿的。”老人的聲音依舊平淡,連他的目光都是一樣的淡然。
“爹爹,真的是您麼?三十年前,那個氐族的英雄南宜僚哪裡去了?”阿骨打的聲音壓抑,有著重重的不甘。
冷靜的看了眼口出怨言的兒子,南宜僚的目光在那瞬間變得犀利:“你是我的兒子,以後的氐族要交給你來領導,你給我記住,任何事都不能衝動,尤其是一族之長。”
阿骨打的嘴唇一抖,過了片刻,他急促地道:“爹爹,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匈奴人的確殘暴,但是冒頓單于向來言出必踐,今日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親口允諾,若是自食其言,只怕他這個單于的位置都保不住了,您又何必還要有此顧忌。”
南宜僚的轉過頭去,他的目光掠過戰場,看向那無邊無際的遠方,彷彿透過無窮的時間長河,看穿了錯綜複雜的局面,觸控到了那隱匿在虛無之間的未來。
“這場戰爭不會那麼快就結束的,我們的時間和機會還有很多,很多……”
他重重的,重複著那最後的二個字。
第八卷 金戈鐵馬 第二百一十六章 會戰(二)
北方大營東面十餘里的一座無名小山,高不過數十丈,遠遠稱不上巍峨二字,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山勢頗為險峻,其上怪石嶙峋,難以攀登。
許海風大步而行,來到小山之前,他微微一笑,自言自語地道:“這個利智,還真會挑地方。”
他的腳步並不停留,順著那幾乎筆直成一條直線的山坡向上攀去。他並未低頭,看似隨意而行,但每一個落腳點,都恰到好處,借力而行,如履平地,絲毫不見勉強。若是讓人看了,尚以為他在一條光明大道之上信步而行。
片刻之後,他已來到山頂,然而就在他的腦袋超過山頂平臺的那一瞬間,一道寒光夾雜著呼呼風聲向他筆直飛來。
許海風順手一操,身形不停,已然躍至平臺之上,他摘開手中酒壺的木塞,仰首大大的飲了一口。放下,爽快的吐了口充滿了酒氣的飽嗝。
“許兄,你終於來了。”
將手中的酒壺拋還對方,許海風的雙目愈發明亮,他朗聲道:“小弟不才,卻是不敢失信於人,利智兄,別來無恙。”
大營之中,三族的將士奮勇搏殺,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和努力換來了勝利的曙光,北面的大門率先被這群捨生忘死的漢子們撬了開來。
無數的後繼者們揮舞著手中寒光凜冽的馬刀,口中呼喝著誰也聽不懂的語言,他們的眼中有著狂喜,那種瘋狂的喜悅。
漢人的軍隊在不住的後退,他們是大漢的勇士,但是他們的敵人卻是一群死中求生的猛獸。
“嗖……”
一道長箭破空之聲從遠處傳來,當先一位鮮卑將士頹然倒地,他的咽喉之上插著一隻猶自顫抖著的鵰翎箭。
方令德親率中營二千將士趕至,他口中厲聲喝道:“大漢的小夥子們,你們怎麼了,難道連我這個老頭也不如了麼?”
他高舉長槍,大步向前迎去,他的步伐堅定不移,他的聲音宏亮震耳,他手中的長槍舞出了一朵朵致命的幻影,他無懼無畏的向前,一步一個腳印的迎了上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方令德以自己的悍勇撐起了紅色海洋的軍魂。
一個接一個的大漢勇士們不再退縮,他們跟在老將軍的身後,勇敢地迎了上去。
“衝進去,去把土地帶給家人。”鮮卑族長聲竭力撕地喝道。
“打回去,把狗崽子打回老家。”方令德竭盡全力的大吼著。
二隊人馬象二個無比堅硬的鐵錘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綻出了無數絢麗耀眼的灼熱火花。
一個大漢計程車兵剛剛將手中的長槍捅入敵人的胸膛,還沒有等他拔出自己的武器,就覺得脖子之上一陣劇痛,他的意識也隨之模糊,直至消散無蹤。
他臨終之前,只看到眼前一片琉璃光亮,我還要殺敵,這已是他最後的一股意念,只是,卻再也無法完成了。
他的脖子已經離開了肩膀,在半空之中翻著滾兒,遠遠的落到了地上,數息之後,又有無數只大腳無情的在上面踐踏著,直至血肉模糊,深陷草地,再也無法辨識。
然而他的位置並未曾失去,一位同伴從他的身後走出,不計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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