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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而有了那麼一絲的混亂。他平心靜氣,將心神全數沉溺其中,再也感受不到半點的外界變化。
利智的雙目緩緩瞌上,他的動作豁然極度的慢了下來,如果說剛才是萬馬奔騰的雄偉壯觀,那麼現在就是老牛拉車的疲憊懈怠。
然而越是如此,許海風的神色的就越是凝重,他的手緩慢的伸出,彷彿其上有著千斤重擔,一寸一寸。二股看不見的真氣和精神力場在空中爭奪著那股混淆了自然界強大力量的被束絆了的氣流。
山下的喊殺之聲,擂鼓之聲,越來越大,他們卻是心無旁騖,充耳不聞,因為他們的精、氣、神已然全數集中在這小小的方寸之地。他們就這樣僵持著,不急不躁,無喜無憂,彷彿能夠持續到永遠。
漫天的沙塵沸沸揚揚,皮鼓號角之聲不絕於耳。括拔鷹高大的身影從濃濃的塵霧中緩緩行出,他已率眾趕來。
上萬人的金狼軍源源不斷地從塵霧中出現,他們在北方大營的南面開始列隊,經過了長途跋涉的隊伍很快就恢復了陣形。
正北面,數萬匹訓練有素的戰馬踏著整齊的步伐在草地上緩行,猶如一條清晰可見的流水緩緩向前方彙集。飛馬軍團的部隊也開始動了,五萬名匈奴精銳陸續騎上馬兒,他們在等待單于的號令。
雖然匈奴人尚未發出正式的攻擊,但那股強悍無匹的氣勢已然籠罩了整個戰場。
冒頓看著眼前鼎盛的軍容,心中那股豪邁之氣越來越盛,他昂首大笑道:“雄兵如此,天下誰能擋我。”
吐兒洪的眼中有著同樣的驕傲和自信,他高聲應道:“單于天威,當橫掃六合,踏平天下。”
“不錯,我要讓這天下都成為我們匈奴放牧的草原。”冒頓豪氣沖天,他舉起手中馬鞭,就要重重揮下。
一旦他這一鞭揮下,這數萬的匈奴精銳就要同時投入戰場,給予北方大營以最大的衝擊。只是,在下一刻,他這一鞭就再也無法揮下去了。
“爹爹,您看……”阿骨打豁然睜大了眼睛,高聲叫道。
“天啊,我不是看錯了吧,方家的人還會捨棄自己的營地而逃跑麼?”南宜僚口中喃喃的自語著。
不僅僅是他不信,戰場之上的每個人都無法相信,那個名滿天下,以忠義之名享譽當世的方家子弟,竟然會捨棄了仍在奮力搏殺計程車卒,而獨自逃亡。
北方大營的西門大開,無數的騎士從這個缺口蜂擁而出。首當其衝的羌族戰士們猝不及防,被他們生生的衝開了一個缺口。
一杆巨大的帥旗飄揚在這隻隊伍之中,那隻代表了方令辰,代表了紅色海洋這隻隊伍的帥旗已然離開了北方大營。
自從北方大營建立以來,數百年中,這杆鮮豔無比的帥旗離開北方大營僅有三次。
二百年前,西南蠻族犯上作亂,一月之間,西南十六郡淪陷過半。北方大營奉旨南下平亂。紅色海洋大旗指向,鐵騎縱橫,所向披靡,短短二月間,一場足以顛覆大漢皇朝基業的叛亂就此消弭。正因此事,大漢王朝才會一度擴軍,從此,在西方,大漢帝國有了天鷹軍團,有了西方大營。
四十年前,董鋅睿率領一十九路勤王之師逼退匈奴大軍。然而此時匈奴人盤踞六郡不退,先帝一紙詔書,紅色海洋再度踏上征途。歷時半載,當北方最後一郡迴歸故土之時,方家老輩中碩果僅存的那位男丁亦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那二次的離開所帶來的是輝煌的戰績,是耀眼的榮譽。
可是,今天,這面代表了大漢最強軍隊的大旗卻在此時離開了北方大營。在受到草原民族強勢圍攻,在自己的子弟兵捨身拼殺的時候離開了北方大營。
這樣的事實,讓所有人為之目瞪口呆。
“吐兒洪,那是紅色海洋的大旗麼?”冒頓遲疑地問道。
吐兒洪張大了嘴巴,在他的眼中有著一縷足以燃盡一切的怒火:“方令辰,難道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麼?”
他與方令辰二人在北疆糾纏多年,交手無數,互有勝負,雖然嘴上未說,實則內心之中,敬重異常。然而,方令辰此舉,彷彿給了他迎頭一擊。一旦想到自己竟然與這麼一個卑鄙小人對峙了那麼多年,吐兒洪就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保護太子殿下……”一道凌厲的吼叫聲從隊伍中傳了出來。
“是……”所有的軍士大聲回應著。
括拔鷹一怔,他身邊的坎吉更是驚呼起來:“鷹哥,那個太子不是死了麼?”
似乎聽見了世界上最可恨之事,括拔鷹的一雙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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