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3/4 頁)
在四十五年之前,匈奴人傾國而來之際,也未曾兵臨城下。使得所有漢人都產生了一種此城永遠不會遭到攻擊的盲目自信。
是以,當聽到匈奴人突破西北防線,目標直指京師之時,他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差了。
然而當騎著高頭大馬,身披金色鎧甲的金狼軍鐵騎在城外開始遊戈之際,所有人才有了一種窮途末路的驚惶。
整個京師突然變得沸騰起來,所有能夠拿起兵器的男丁都被徵召,他們披著嶄新或破舊的衣甲,被驅趕上城頭。
儘管他們的雙腿不住打顫,儘管他們的臉色蒼白。但是,就因為他們的存在,缺少了五萬名黃龍軍團精銳戰士的京師城頭卻看不出任何破綻。
方令天責無旁貸地攬下了守城的重責,他在城頭觀看半響,果斷下令出擊。
三千名黃龍軍團的戰士蜂擁而出,給了一路行來,暢通無阻,心生驕氣的匈奴人當頭一棒。
匈奴人初來之際,亦是僅有三千人的先頭部隊。他們隨大軍擊潰漢廷的西北大營之後,一路南下,還是首次遭到成建制部隊的強力抵抗。
鏖戰半個時辰,黃龍軍團大統領劉正中親自披甲上馬,大呼:“男兒保家衛國,此其時也。”
他一馬當先,奮不顧身,衝進敵陣,一時之間,士氣大增。
以三千對三千,黃龍軍團竟然在戰鬥力稍遜一籌的情況下擊退了遠道而來的匈奴軍。
正是因此一戰,彷彿一顆定心丸,給予了城中官兵和百姓莫大的勇氣。
只是,當匈奴人的大軍源源不斷地開過來的時候,縱然是方令天也唯有下令緊閉城門,不得出戰了。
京師重地,城堅牆厚,更是備有大量箭矢土石,城中糧草亦是足以支援三月所需。
與匈奴人交戰,最為注重的就是一個守字,方令天對此,深得其中三味。各種守城物質流水般地運到了城頭,就待匈奴人攻城之際,給予他們迎頭痛擊。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數日過去,他並沒有等到匈奴人進攻的訊息,卻等來了自己的兒子和女婿。
雖然匈奴人打算徹底封鎖京師,但是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想要團團圍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於僅有十五萬輕騎的匈奴人來說,這個要求顯然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外。
是以,許海風等人才能趁夜色尋暇潛入京師。
方府內院,方令天看著多年不見的長子,心中百感交集,持著他的手,重重地握了一下,父子之間心意相通,再也無需言語。
“爹爹,既然我們回來了,守城之責就交給我吧。”方向鳴反握住老父的雙手,那雙因為多年操練征戰而佈滿了老繭的大手。
若論大漢年輕一代的將領中,有資格和實力說這句話的不出三人。而方向鳴卻無疑正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三人之一。
在北方大營,他戰功顯赫,前往西方,更是獨當一面,屢建奇功。
方家的下任家主,他已是唯一的人選。非但如此,他的影響力還輻射到所有世家子弟,與平民出身的許海風在大漢軍中並列為一時瑜亮。
憑藉方家長子長孫的這個特殊身份,他可以比任何人少走許多彎路而達到巔峰。
方令天欣慰地笑了出來,這是他近幾日來第一次露出發自於內心的笑容。
“風兒,你說呢?”方令天不答他的話,而是反問許海風。
許海風失笑道:“岳父,您不回答大哥,卻來問我,豈不是要我為難麼?”
方令天放聲大笑,而後嘆道:“能夠在此時看到你們,老夫再無所求了。”
聽了他這句話,許海風和方向鳴二人心頭同時浮現出一絲不祥之兆。
方向鳴拉著老夫的手又緊了三分,說道:“爹爹,孩兒此來,看到匈奴人雖然勢大,但他們卻是清一色的輕騎兵,並未攜帶輜重。就憑這些人,想要攻下京師,無疑痴人說夢。而且他們既是輕騎,所帶糧草必定不多,就算是刮地三尺,也休想在城郊找到能夠提供十五萬人馬所需的補給。是以孩兒斷定,少則十日,多則二月,困城之危必解。”
方令天鬆開了握著兒子的手,回到座位,閉上雙目,原本舒展開來的眉頭再度緊鎖:“如果僅有城外這些跳蚤,為父又豈會如此憂心忡忡。”
方向鳴不解其意,扭頭看向許海風,只見他卻是深有同感地嘆了口氣。頓時知道,這一老一少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而且還是一件事關重大的緊要之事。
他正要追問,突聽門外傳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