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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響地吃了下去。
突然,門外一陣馬嘶之聲傳來,隨即幾聲暴喝響起。
方令德側耳細聽,面色大變,低聲道:“不好,是匈奴人的巡邏輕騎。”
他年輕之時,在北疆與匈奴人作戰多年,自然能夠聽懂他們的談話,此時一聽,頓時辨識出對方身份,心中一凜,莫非自己等人的行蹤已然落入對方眼中,引起了他們的猜疑之心。
“這麼快?”劉正中驚呼一聲,他們出了京師,一路疾馳,並未停歇,如果這也被匈奴人追上,那麼也未免有些不可思議了。
“不是京師的部隊,是增援的軍隊。”張子華冷靜地道。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地暗自叫苦,他們的運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吶。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張子華,卻見這位已然殘廢的謀士眼中殺機森嚴,他抬頭對方令德道:“人不多,誘殺之。”
方令德重重地一點頭,迅速地站了起來。他一動,劉正中,高承偉和劉華良等人都尾隨而上,有這幾名高手壓陣,想要伏擊幾個匈奴人,應該是件易如反掌之事。
只是不知為何,張子華的心中卻是無法輕鬆起來。
西方的官道之上,一行數十餘人的快騎飛馳而來,他們來到一個小鎮,找了間最大的客棧,為首之人下馬丟了一錠白銀,高聲叫道:“住店,我們這裡有病人,快去找醫生來。”
那間客棧的掌櫃幹這一行已有數十年,見識過人。
看他們這一彪人馬,身上血跡斑斑,雖是早已乾涸凝固,但卻反而顯得觸目心驚。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敢怠慢,立即吩咐小二小心伺候,另遣人去請鎮中最好的大夫。
許海風抱著李冠英來到客房之中,一頓熙攘,安頓下來。過了片刻,大夫來到,一看李冠英的傷口,立馬變色,他當然能夠看出這是利箭所傷,又見許海風等人的模樣。
對於他們的來歷極為猜忌和畏懼,匆匆開了藥,連診金都不敢收,立時落荒而逃。
二兄弟互望一眼,頗覺好笑。
匈奴人的精兵又豈是易於之輩,雖然他們依靠哲別的神箭,出其不意地擾亂了敵陣,最終順利地闖過了千軍萬馬的攔截,但自身也損失了近半數的血酒戰士。
此次許海風所帶的血酒戰士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人人都有二品以上的身手,尚且折損了三、四成,著實讓他唉聲嘆氣了好一陣。
等到大夫離開,他們抓來藥草,熬好了藥湯,給李冠英和方向鳴二人喂下,許海風才鬆了口氣。
“大哥,幸好我們的皮甲還算結實,否則,嘿嘿……”許海風指著皮甲之上的那二個大洞笑嘻嘻的說道。
方向鳴雖然也身中三箭,但他身上穿有蔣孔明下令特製,每個高階官員必備的貼身皮甲,那幾箭穿透皮甲之後,其力已衰,是以只造成了一點皮肉之傷,以他的體質和內力,自然不會放於心上。
相比之下,李冠英雖是身披鐵甲,但防護面積太少,反而傷得較重,沒有二個月的修養怕是難以痊癒了。
想到昨日一戰之兇險,方向鳴猶是心有餘悸,他嘆道:“二弟,你我生死之交,我也不多廢話了,只可惜了我們方家的那群好兄弟啊。”
正如方向鳴所言,他們二人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之交,這口頭上自然無需做作。
許海風的動作微微一頓,雖然方向鳴是說者無心,但許海風卻是聽者有意。
他的心中本來就有一絲愧疚,此時被方向鳴無意中點起,不由地黯然無語。
方向鳴不知他心中變化,自顧自地握緊了拳頭,狠狠地說道:“匈奴人,好一個匈奴人,我方向鳴不將他們趕盡殺絕,就不配姓方。”
許海風輕輕嗯了一聲,問道:“大哥,京師已破,你今後有何打算?”
方向鳴雖是怒火中燒,但卻未曾失去理智,他沉思片刻,心中已然有了計較:“利智已經說過了,二個月之後,他們就要兵臨北方大營,屆時,當要與他們決一死戰。”
“北方大營……”許海風的雙目豁然一亮。
“不錯,那裡有我們方家的十萬兒郎,他們都是忠心耿耿的方家子弟兵,一定會殺盡匈奴人,以慰父親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目送方向鳴闊步離去,許海風的目光移到京師方向,彷彿要透過堅實的牆壁看到那遙遠的地方。他的嘴角有著一絲揪心的苦澀。
“岳父……”淡淡的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感傷。
第七卷 西北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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