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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弟,那個什麼吉祥館既然能在城中立足開館,他們又豈能不知,一萬兩?嘿嘿,為了一萬兩,他們就會毫無顧忌的得罪您麼?”許海風冷然一笑,道:“您的背後可是方家啊,我就不信他們有這個膽子,何況此事更是牽扯到了張晉中,那麼其中有何貓膩,也就可想而知了。”
爾棟傑默默點頭,看向海風的眼中卻明顯的露出了感激之色。
許海風心中瞭然,知道他對於這個不爭氣的族弟是真的愛惜,是以才會向自己服軟,就連稱呼也一下子改變了。
“只是,他既然做出了此事,日後被人知曉,又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爾棟傑仿若自言自語的道。
許海風心中微微泛起一絲怪異,他的眼角也隱約間露出嘲弄之色,不過在爾棟傑的目光偏向來之時,已然恢復正常,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和死穴,原來爾棟傑也不曾例外。在他的軟肋暴露於自己面前之時,一樣要低頭服軟。
“大家進來吧。”他這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廳內廳外的眾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舅舅,我不明白您在說些什麼?二舅僅是輸了一點小錢而已,這又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他轉頭向魚貫而入的眾人詢問道:“你們聽到什麼別的東西了?”
陸續進來的眾人聞言盡皆搖頭,就連方盈英此刻亦是乖巧異常的來到爾棟傑身邊,扯住他的手,雖然不發一言,但其中含意已是人盡皆知。
爾棟傑深深的長嘆一聲,道:“老夫就這麼一個堂弟,不肖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待此間事了,老夫即刻辭官歸隱,不再過問世事。”
第七卷 西北驚變 第二百零四章 吉祥館(一)
“舅舅,這怎麼行呢?”方盈英拉著他手重重的扯動了一下,昂起了頭,一張俏臉之上滿是忿忿之色:“如今國家恰逢亂世,正是您這等大好男兒一展所長之時,若是人人都如您這般,稍遇挫折不順,便立即打了退堂鼓,那麼這個國家還要由誰來守護呢?是我和雅君姐姐這些女流之輩麼?”
爾棟傑面紅耳赤,不管他方才的那番話是出自於真心也好,是以退為進的手段也好,此時都是羞愧難當。
“盈兒,不可胡鬧。”許海風輕輕的呵斥了一句,上前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道:“舅父,此事錯不在您,而在於有人策劃佈局引二舅上鉤。他們如此做為,分明是不將您和方家放在眼中。”
紅暈之色漸消,爾棟傑那張蒼老的面上閃過一縷濃烈的煞氣,他道:“吉祥館麼,就讓老夫去會會他們好了。”
“如此小事,又何勞舅舅親自出手,不如就交由我等,總之定然給您一個交代就是。”許海風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
爾棟傑僅是略一沉吟,便道:“你們初來此地,怕是……”
“正因我等面生,是以才能無所顧忌,若是換了您老出馬,只要一露面,還能瞞得過人麼?”許海風再度勸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勞駕各位了。”爾棟傑徐徐地嘆了口氣,道:“如果張晉中得到了訊息……”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抬眼望向許海風。
許海風微微一笑,說不出的瀟灑寫意,彷彿根本就未曾將此事放於心上一般。
“既然張大統領這麼想要知道我等的行蹤,許某自然不能讓他失望,明日正午,就讓我等正大光明地去見他吧。”
目睹這一行人遠去,爾棟傑心中百感交集。
宗師,難道這就是一個宗師的自信麼。
他初見許海風,正是秦勇力斷五石弓,威震校場之時,那時的許海風毫不起眼。不料數年之間,他就此平步青雲,再也不是昔日的那個可以任人魚肉的無名小卒了。
“大哥。”爾棟誠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輕聲叫道。
“哼……”
爾棟誠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你在想什麼。”爾棟傑無奈地搖頭,他如此膽小,但為何又偏生如此嗜賭,若非如此,他也不必就此低頭了。
“那……那個蔣孔明。”爾棟誠隨口答道。
“想他?幹什麼?”爾棟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答案。
爾棟誠吃了一驚,唯唯諾諾地答道:“小弟在想,他是如何知道我欠了張晉中的一萬兩銀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爾棟傑的一顆心豁然繃緊。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那裡有一封方老太太親筆所寫的書信,蔣孔明啊,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呢?難道,他所佈下的耳目已然厲害到如此駭人聽聞的地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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