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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誇大之處,在他們這個級數交手的時候,並不是人數越多越好,如果修為不夠,那麼就只能成為累贅。
他不甘心,雖然他所面對的是程玄風這位中原大地之上有數的卓越人物。在這位老人踏足宗師而名震天下,在這位老人策馬揚鞭,叱吒沙場之際,他甚至於尚未出生。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他的雙手不住顫抖,唇瓣之間已有一絲鮮血蜿蜒而下。
突然,一雙大手從背後搭在了他的胳膊之上,許海風堅定而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大哥,放心去吧,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麼?”
方向鳴臉頰抖動數下,突地轉身對許海風道:“我在西門等你,兄弟,我們不見不散。”
說罷,他拉著方令德大步而去,只是看他那堅定不移的步伐,許海風心中一陣明悟,知道如果他今日不能逃出生天,那麼方向鳴也就絕對不會獨回臥龍城。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逝在大門之後,許海風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的身上所揹負著的並不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性命,還有方向鳴,那個熱血漢子的命,也一樣地懸在他的身上。
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許海風緩慢地褪下劍鞘,不破神劍,這把出自於數百年前的一代宗師級鑄劍大師所遺留的絕代名劍,再度重見天日。
他舉劍平胸,說道:“前輩,請……”
在那一瞬間,他已經踏入了天人合一之境。
城西,一處裝飾的金壁輝煌的酒店,有一位大官人包下了整個二樓客房,那裡下榻著數十位一言不發,滿面冰冷的黑衣漢子。
凡是透過這個樓層的小兒哥,都不自由主地心跳加快,變得神經兮兮。
李明堂盤膝而坐,任由城中喊殺震天,他卻是充耳不聞。
突然,他雙目睜開,臉上微微變色,身形一動,已然消失在床鋪之上。
他的房間之內,那扇原本緊閉的窗戶無風自動地開啟了,倚靠在屋角的一條被層層厚布包裹著的長條形物品已然消失不見。
住在他隔壁的猴孩茫然地從被窩中伸出了腦袋,擾了擾頭皮,一顆靈活的腦袋瓜子轉動了一下,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然而,他左看右瞧,始終沒有任何發現,斜著腦袋想了片刻,又重新縮了回去。
最右側的窗戶被人推開,哲別的目光追隨著李明堂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他的眉頭一點一點地緊鎖了起來。
許海風的精神以他本人為中心,向四處蔓延開來,一路上,他不斷地感受到了無數的生命波動。那些細微弱小的存在也許就是一棵小草,也許就是一隻毛蟲,然而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無論是強大還是孱弱,只要它們存在,只要它們生生不息,許海風就能清晰地感觸到。
體內的異血再度開始久違了的加速,一股股無有窮盡的莫名力量透過靜心訣轉化為真氣。他的精神不斷攀升,他的功力不斷增強,已經超越了他今日以前所能達到的任何頂點了。
唯有在生死關頭才能激發人的自身潛力,也唯有堅忍不拔之士,才能一次次地透過生死歷練攀上更加險峻陡峭的高峰。
正如那雛嫩的樹苗想要成長為參天大樹,正如那孱弱的幼獅想要成長為百獸之王,他們必須在自然界歷盡艱辛,只有履險蹈危,方能出人頭地,方能傲嘯山林。
此時的許海風,他的身上所揹負著的有方向鳴的性命,有家中眾女的牽掛,有黑旗軍一萬士卒的前途,有方令天臨別之時所託付的那句——漢人的地盤唯有漢人做主。
責任就是壓力,壓力既是動力。
此時此刻,他已後退無路,所能依仗的也唯有自己。
在這一刻,他順利地突破了一年以來一直徘徊不前的第七層靜心訣。
他成功地攀升到了第八層境界,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宗師級絕頂高手。
他一聲長嘯,聲動九天。
我自橫刀向天嘯,唯有男兒當之強。
皇宮內院,漢賢帝疲倦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他搖搖昏沉沉的腦袋,面向跌跌撞撞地走來的阿富問道:“火油已然備好了麼?”
“回皇上,已然全部辦妥。”阿富蜷伏在地,恭敬地回答道。
“後宮的嬪妃們呢?”
“奴才自作主張,已經將她們都接到養心殿去了。”
“一個不漏麼?”
“是……回皇上,所有嬪妃一個不漏。”
漢賢帝轉過了頭來,露出了一絲微笑,道:“還是你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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