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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說這些了。賢侄,你且隨我往城西一行,老夫帶你去見一個人。”方令天的話打斷了許海風的感慨萬千。
方令天換了一套平民裝束,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者。他帶著許海風乘上了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一行人來到了城西的一座道觀之前。許海風雖然心中疑惑,但明智的沒有提出任何詢問。
敲開了緊閉的寺門,方令天率領眾人熟門熟路的進入三清殿,上香拜祭完畢,對隨侍在旁的小道童說:“仙長可在觀中?”
小道童行禮道:“祖師爺已經知道您老來此,特在後殿相候,大人請。”
許海風心中暗暗稱奇,這個道觀面積不大,香客罕見,顯然不是什麼名勝之地,怎麼這個觀主架子如此之大,見到當朝兵部尚書,四大家族之一的方家當家主到此,亦是無動於衷,反而要方令天親去見他。而方令天的態度也是奇怪,沒有絲毫不快,理所當然地跟著小道童走向後殿。
真不知裡面有何等人物坐鎮,倒要好生見識一番。
第二部 揚名京師 第一百九十六章 行止
他的話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他的弟子們看向許海風的眼中立即充滿了敬仰和畏懼之色。
宗師,多麼響亮悅耳的名詞啊,對於一個習武者而言,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名詞所代表的含意,所擁有的份量。
北地滄州城第一劍派快劍門,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心中的驕傲,在江湖之上,提到快劍門,那可是響噹噹的一個金字招牌。
只是,當這塊金字招牌遇到宗師之時,那麼它甚至於比紙糊的還要脆弱三分。
“呂門主果然好眼力。”許海風從容笑道。
呂陽名臉色瞬息數變,終於鎮定下來,勉強擠出一副笑容,躬身道:“老朽不知是許大將軍親至,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許海風輕輕擺手,道:“呂門主不必客氣。”他的眼光在呂陽名身後的馬車上一掃,頓時明瞭於胸,問道:“連快劍門也要捨棄故居,舉家遷移了麼?”
呂陽名的臉色迅速地黯淡下來,他張了張嘴,似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卻僅僅說了四個字:“迫不得已。”
是啊,正是這四個字讓多少人為之背井離鄉,踏上那茫茫無知的路途。
許海風的心中有了一絲悸動,匈奴人能夠順利攻陷京師,程家固然是罪魁禍首,但他和蔣孔明亦是難逃其咎。
為了一己私慾,將整個國家拖入一場翻天覆地的動亂之中,這……值得麼?
他用力地一甩頭,似乎要將這個可怕的想法扔出去一般。
由於唐柔兒的關係,他與太子殿下已是誓不兩立,雖然表面之上融洽萬分,但是他們都知道,君臣之間已經有了一條深不可測的壕溝。如果劉政啟登基為帝,那麼這股滔天的恨意就足以讓他做出任何事情。
就算是為了自保,為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族群,或者說,為了他自己的那顆不斷膨脹的野心,他也要奮而反抗,與劉家的決裂,已是無可避免。
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卻未免太大了一點。
許海風的神情迅速恢復正常,剛才那短短的失態彷彿僅是一絲錯覺。
“每逢北疆戰事,我們快劍門都會組織門中子弟,前往支援。與匈奴武林早已結下血海深仇,有我無他。如今,京師淪陷,眼看北方不保,老朽也唯有……”
說到這裡,呂陽名竟然有著些許哽咽,一時說不下去,他身後的眾弟子亦是滿面哀傷,有的雙手握拳,若非礙於長輩在場,只怕早就吼著回頭找匈奴人拼命去了。
許海風頓時有了一種想要冷笑訓斥的衝動,面前的這個老人雖然滿面哀悼,但其心中卻是毫無半分傷感。他的這番話與其說是感慨世道,不如說是要博取自己的同情心。
不過,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他身後的那些漢子卻並非做作,而是真心實意的憤怒和不甘,他們才是真正的熱血男兒。
許海風的目光移到呂陽名的身上,帶著些深邃,嘴角溢位一絲笑意。
呂陽名被他看得心中發毛,扯動了一下僵硬的麵皮,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不知前輩打算到哪裡去?”許海風似有意,似無意地詢問道。
呂陽名略一遲疑,還是如實答道:“南方。”
“南方雖然太平,卻是偏安一偶,呂門主若是有心,不如隨許某前往臥龍城一行如何?”許海風朗聲說道。
呂陽名雙目一亮,張亦非雖然是他的徒弟,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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