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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藝的女子啊。”
許海風笑道:“大嫂,您就別誇獎她了,她說了您才是棋道中的真正高手呢,就憑這個棋譜,就讓她自愧不如了。”
洪淑芬臉上一紅,道:“叔叔誤會了,這個棋譜並非出於我手。”
“原來是另有高人啊,莫非是令尊麼?”許海風追問道。
洪淑芬搖頭道:“也不是家父。”
許海風眉頭一皺,故意道:“那麼恕小弟無知了,我記得村中棋藝最好的應該就是令尊了。莫非還有更強的麼?”
洪淑芬尷尬地一笑,她知道自家老父的水平,自然不敢過分推崇,否則就成了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了,但是要她坦然承認老父的棋藝不精又說不出口,連忙岔開話題:“大概是半年前,村裡來了一位落魄青年向人乞食,他衣著古怪,說著一口外地方言,家父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幾天。不想此人竟有著一副好棋藝,家父酷愛此道,二人隨成了忘年之交。不過此人自從習慣了這裡的口音後,就一直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就連家父也私下以為此人已是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現在村裡人都叫他蔣瘋子。”
“胡話?”許海風的好奇心倒是被她引起,詢問道:“什麼胡話。”
洪淑芬苦笑道:“此人說什麼他不是這個朝代的人,而是來自另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裡與這兒迥然不同,還說什麼天上有會飛的鐵鳥,地上有會跑的鐵馬,千里之外,二人亦可對望敘話,如此種種,讓人難以置信。”
許海風也是聽得莫明其妙,贊同道:“確實如此,此人如此胡言亂語,定是不安好心,待我空了,去教訓他一下。”
洪淑芬搖頭道:“此人已是命不久矣,倒也不必理睬了。”
“咦,那又是為何?”
“數日前,此人得了一場重病,高燒不退,家父延請名家為他調理,卻是毫無效果,只好聽之任之,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只是可惜了他的一身好棋藝啊。”
許海風聽後心中一陣躊躇,還是問明瞭此人的住所,率眾趕去。此人自稱姓蔣,就住在村西最後的那間茅草屋中,他本來身無分文,這間茅草屋還是洪淑芬的父親為他所蓋,用來遮風擋雨。
來到村西,也不用尋找,就看見了那間簡陋的茅草屋。許海風推門而進,裡面擺設極其簡單,除了一張床鋪,一個破損的桌子,幾個盆盆罐罐外,就再無他物。此刻,唯一的那張床鋪上躺著一個萎縮成一團的人,他面朝牆壁,身上蓋了層厚厚地棉被。
許海風上前抬手一探,心中一驚,此人的額頭燙的怕人,將他的身子扳過來,只見他滿面通紅,雙眼緊閉,呼吸斷斷續續,若有若無。試著推搡了幾下,卻是毫無反應。就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怪不得洪淑芬不對他的康復抱什麼希望了。
既然此人一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許海風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酒葫蘆交給林長空,令他給此人吞服。此人昏迷不醒,林長空花費了一番手腳才順利完成任務。過了片刻,此人的呼吸逐漸平穩,緊皺的雙眉亦舒展開來。許海風知道血酒已然奏效,心中一喜,他今日才確定原來血酒對於那些重病號也有效果。
在許海風的指揮下,林長空將此人背到村外的軍營內。許海風看看天色尚早,也就跟著去了。到了軍營,看了一番眾軍士的操練,這批人不愧是從十萬降卒內挑選出來的精英份子,短短一個多月的功夫,戰鬥力已經達到巔峰狀態。那些身具武功的親衛軍更是厲害,特別是相互間的配合之術更是前無古人,就連安德魯三兄弟也無法衝出這百餘人的包圍圈。
過了一個多小時,林長空回來稟報此人已然清醒過來,許海風隨著他來到一個高大營帳內。一眼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蔣瘋子。
與他對望一眼,許海風的身子猛地一怔。這個蔣瘋子的眼中固然也有那熟悉的一抹詭異紅色,但他的一雙眼睛卻是靈動有神,絲毫不見血酒戰士的呆板和停滯。這樣的情況,許海風只見過二次,他們就是哲別和秦勇。莫非這次的運氣這麼好,竟然又讓他發現了一個成長型的血酒戰士。
“你叫什麼名字?”許海風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自己的推論是錯誤的。
“在下蔣洪偉,多謝閣下救命之恩。”蔣洪偉拱手道謝。
許海風疑惑地擾了擾頭,以他的經驗自然可以看出此人確實服過血酒,只是他的態度不卑不亢,顯得瀟灑自若,使許海風不敢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蔣兄來自何方?”許海風想到了大嫂對他評價,心中好奇,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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