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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羽長吸了一口氣，微閉雙眼，竭力剋制心中湧出的悲傷的感覺：“是嗎？那現在在去什麼地方的路上？”

“醫院。”

“醫院？為什麼？”

“冰羽，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於綺關切地拉住冰羽的手：“你剛才吐血了。不過你別怕，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檢查，以現在的醫療技術，沒有什麼病治不好的。”於綺以為冰羽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冰羽笑了：“我的病沒人治的好，因為病症是在這裡。”她指著心臟的位置：“洛灝，回去吧，我已經好了。”

“那好吧。”

“你怎麼樣？”晚上，洛灝走到陽臺上。

“恩？”冰羽側過頭看著他，微笑著輕聲說：“要想繼承六芒星的靈力，是必須要經受這一關的，六芒星需要真正強大並且與它匹配的主人。”

“繼承？”

“對，星宿的靈力是繼承，而不是複製，世上只能有一個人繼承。”

“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自然是不幸運的。因為我是六芒星選中的人，並非是其他星宿，六芒星使者最終的命運結果只有死。”

“沒有其他結局？”洛灝的聲音裡帶著強壓的心痛。

“據我所知，六芒星的使者在我之前共有81任，無一人倖免。”冰羽微笑：“這是命，永遠無法改變的命。”

“命運應該由自己決定才對啊。”

“不，不是自己，是‘誕星者’，他有權改變星宿的軌跡。但如果我不繼承六芒星的靈力，夷族便會付之一炬，用我們那裡的話來說，就是滅族。較之前面，我更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

洛灝沉默了。

“答應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好不好？”冰羽看著他。

“……好，我答應你，”

“謝謝。”冰羽轉身欲走：“很晚了，快去睡覺吧。”

“冰羽。”洛灝突然喚了她一聲。

“……”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就來找我，不要憋在心裡。”

冰羽笑著點頭：“好。”

第十五章

今天，對寒霖來說，無疑是最不幸的一天。第一節課，就被Mr　Yang叫起來背課文，還好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在站起來前的幾秒鐘大略掃讀了一遍要背的內容，倒也磕磕絆絆的背了個八九不離十。

但下午的語文課就沒這麼容易過關了，語文老師是個年約50的小老頭，讀起課文來還帶著東北口音，或許這小老頭見到長的帥的就心理不平衡，總愛挑些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問題問他們。就他而言，洛灝自然是不敢得罪的，要是惹的他下不了臺，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他的小眼睛在教室裡賊溜溜地轉了一圈，最後牢牢鎖定在寒霖身上：“季寒霖，你來背。”

“靠。”寒霖低聲咒罵了一句，今天他連語文書都沒有帶，想臨時抱佛腳都不行，他堪堪站了起來，咳了一聲：“我沒背。”

“什麼，你沒背？”

寒霖看見那老頭的眼睛亮了一下，心裡頓時冒出不詳之感。

果然，語文老師把寒霖從頭到腳，不遺餘力地狠狠罵了一頓。罵到後來，就只剩下喘氣的份了：“你下次考試能不能及格？認為可以你就坐下。”

寒霖突然笑了：“如果我不坐下，你會讓我站到什麼時候？”

“下課。”語文老頭怪異地看著寒霖，彷彿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那好。”寒霖的表情一下子冷峻了下來，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現在離下課還有25分鐘，我就站到下課。如果我下次語文能考到全校第一，我要你……把這25分鐘，還…給…我！”寒霖的語速逐漸變慢，說到最後幾個字，更是刻意脫長了音，聽起來既嚴肅又具有霸氣。

全班頓時如死一般寂靜，並不溫暖的春風穿堂而過，更為教室增添了一份陰冷之氣。

洛灝轉過臉去，微微對他做了一個搖頭的姿勢，語文老頭很陰險，他的女兒也在這個學校讀書，據說語文特別好，每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這顯然與老頭“開小灶”有直接的關係，寒霖在課堂上公然以此作為賭注，絕非明智之舉。

冰羽雖不知其中厲害，但一看那老頭之貌，就知不是善良之輩。她也輕聲勸寒霖不要這麼做。

寒霖衝他們微微一笑，似乎在讓他們不要擔心。他重新抬起頭，直視老頭的眼睛：“怎麼樣？”

“好，”那老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