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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這個笨女人。”冰瞳一掌擊碎面前的桌椅，瞳孔中泛出深幽的藍色。憶起冰羽拿刀刺向自己時的場景，他的心猛地揪了起來，如果當時沒有擋住她……他不敢想象。

“冰瞳。”空中幻化出一個人影，長髮飄飄，極美的人。

“姐姐。”冰瞳驚異地抬起頭。

冰淚死於離世劍下，冰瞳拼盡全力才將飄散的魂魄聚集在一起，因為冰淚的魂魄已經被詛咒，無法轉世，冰瞳不得已，將她化為靈體，附身與破冰刀之上。

“冰瞳，姐姐不想勸你，但你為了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冰淚雖是靈體，卻沒有陰冷之氣，反而透著溫和的氣息：“我知道你對冰羽的心意，她是個很好的女孩。但如果冰羽知道你就是冰瞳，她還會把你當作朋友嗎？你是他的敵人！”

敵人！兩字如重錘一般擊打在冰瞳的心上，他驀然驚醒，冰瞳緩緩拿下蓋在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風華絕代的臉……

如果此時冰羽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因為眼前的人赫然就是應該還在圖書館裡查資料的寒霖！

唯一不同的是，冰瞳擁有一雙幽藍色的眼眸，如利劍般能將一切都刺穿。

“季寒霖，是你現在用的名字？”冰淚看見縫在他書包角上的名字。

“恩。”冰瞳點頭。

“你這個模樣走出去也不怕下壞別人。”冰淚坐到桌子上和冰瞳聊天：“有時太美和太醜一樣，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人，還是普通一點好。”

“我也想啊，但我的命改變不了，責任改變不了。”冰瞳是神星的守護者，一生出來，就擁有無比強大的靈力，更擁有超過女人的容貌。平時，他一直用“化生”掩飾自己的容貌，雖是這樣，看上去還是美麗絕倫。

“古碑上的預言，果然又要應驗了。”

“什麼？”冰瞳抬頭看著冰淚。

“六星飛天，兩兩相撞，必有一隕。芒神相對，神隕晴空。”冰淚嘆了口氣：“神星的守護者，到你共有82任，死於自暴或是半途迷失的有5人，其他的人……都是死在六芒星的手裡，你……也會是這種結果嗎？”

“姐……”

“你放心。”冰淚展顏一笑：“我不會像冰豔那麼傻？明知道……那不是自己找死嗎？我只是在想……你能不能不要攻擊夷族，這樣，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她不會死，你也不必再和她作對了。”

“姐，你是瞭解我的，只要是我自己下的決定，哪怕我已經可以預知結果，我也不會放棄。”

“冰瞳。”冰淚的眼裡含著淚，她擁住冰瞳：“姐姐一直以來都不能為你做什麼，對不起。”

“姐，沒事。”冰瞳笑了，他能感覺到冰淚身上的氣息，是溫暖的：“因為有姐姐一直都在身邊陪著我。”

第二十二章

冰羽，冰劍，洛灝和於綺四人各懷心事，回到洛灝家中。此時寒霖已經回來了，他開啟門：“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冰劍，你回來了？”

“我們……路上遇到了點事，耽擱了。”洛灝言辭閃爍。

“冰羽。”於綺猶豫了很久才開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別急。”洛灝拍了拍他的肩膀：“冰羽會告訴我們的，先吃飯。”

花了整個晚上的時間，冰羽才把夷族的事說完。她轉身面向窗外，東方已經露出曙光。

於綺還險在震驚中，無法正常思考。

“沒想到真的存在另一個世界。”寒霖嘆了口氣，唇角揚起似有似無的微笑。

“冰羽。”於綺抬起頭，看著她落寞的背影：“你找到聖石，就要回夷族了吧。永遠都不回來了嗎？”

冰羽並沒有告訴她啟動聖石，就會灰飛煙滅的事實，她不想讓她擔心。

“恩，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冰羽點點頭。

“洛灝，你勸勸冰羽啊，讓她解決事情就回來好不好？”於綺轉頭望著洛灝，眼裡露出不捨的神色。

洛灝沉默不語，他低下頭，長長的劉海蓋住他的雙眼。

“你不用擔心，冰羽一定會回來的。”寒霖笑著拍了拍於綺的肩膀，語氣自信的無容質疑。

就在那一瞬間，他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不會被任何事動搖的決定。

聽到寒霖的話，一直沉默無語的冰劍揚眉看著他。

似乎是注意到冰劍投來的目光，寒霖側頭衝他微微一笑。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流光，令冰劍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