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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爾用事實證明了他的好人品,一切都和他說的吻合,卡塞爾學院把八年前的考題翻出來調整了一下順序,重新考了一遍,路明非高價買的八條答案一條沒糟踐全用上了。
芬格爾善意地提醒路明非不需要答完全部的題目,只需要霸道,正確解析出八條龍文咒文就可以隨便選高階課程,如果非努力地答到十條保住了“S”級學生的地位,反而可能引發作弊的懷疑。
“降到‘A’級不過是信用額度降到60000美元而已,凱撒和楚子航都是‘A’級,‘A’級已經很好了。”芬格爾很有中國哲人的想法,力勸路明非不要一步登上山頂,反正對於一般人而言爬到山頂的結果就是下山,走下坡路,不如留一步將來再爬,停下來吃點燒烤。
他的身邊坐著布拉德雷,布拉德雷也不知道已經答了多少道題,總之是非常的悲傷,扶著路明非的肩膀跟他痛說革命家史,說他小時候生在昆士蘭州的一個貧民區,和印度移民的後代奇蘭是朋友,說起他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母在一艘破船上被販運到美國的故事,說起他可憐的外婆在屋後種的石榴樹,還有他那個酗酒的父親和捱打的母親。
路明非不好甩開他,只能以一個未來領袖的寬仁投去撫慰的目光,無可奈何地想龍文咒文如果翻譯出來想必是篇很感人的散文,要不然布拉德雷這個黑黑的大老粗怎麼都被擊中了弱點了呢?
布拉德雷抹了抹眼淚繼續寫答案,輕音樂背後像是流水、像是女人在吟唱、又像是管風琴低鳴的聲音還在繼續,教室裡一團亂糟糟。
“不不,媽媽,我錯了,我錯了。”布拉德雷一邊書寫,一邊在那裡喃喃自語
路明非覺得這一切真是荒誕頭頂,難怪那個前“S”級學長會吞槍自殺。不過他已經答出了八道題,是既得利益者了,他在手心裡狠狠地吐了兩口吐沫,在褲腿上蹭了蹭,再看時手心裡只有一團淡淡的藍色墨跡。他心裡得意地笑,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你將跳河我唱歌的快樂,反正所剩的時間還不少,他也懶得管布拉德雷那個衰仔了,拿鉛筆在課桌上描那些韓文字母。
他小學時候數學考試打完所有的題之後就會在試卷反面畫烏龜來打發時間,也不驗算,這個習慣多年來不改。。。他想到這裡的時候愣了一下,記憶有點兒模糊,他記得自己的成績一直很湊合,怎麼會有那麼慵懶地在卷子上畫烏龜的時候呢?記憶中每次都是在交卷前目光賊快地閃動從同桌那裡瞅兩眼選擇題答案來補上然後匆匆忙忙交卷的啊,可為什麼那種下午陽光照在身上,他在昏黃的紙上畫烏龜的場面那麼清晰?
他覺得有點頭疼,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人腦子有點亂。
他一邊隨手把那些“鑰匙扣”的圓圈都塗成實心的,一邊偷眼去看那個冰雕般的女孩,在別人都瘋瘋癲癲的時候,只有她的腰背挺直如細竹,和路明非一樣正常地答題。路明非懷疑芬格爾會不會把這答案賣兩遍,從芬格爾的窮困和下作無恥的風格來看,這不是沒有可能。
女孩不在那裡,坐在女孩座位上的人正看著路明非,坐在課桌上,晃悠著一雙腿,腳上穿著白色的方口小皮鞋,一身黑色的小西裝,戴著白色的絲綢領巾,一雙顏色淡淡的黃金瞳。
是那個男孩!路明非吃了一驚,那是他在芝加哥火車站的夢裡曾經見到的那個男孩,現在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了!可那個女生去了哪裡?難道出去上洗手間了?監考的風紀委員會主席怎麼會允許這個男孩進入考場的?路明非覺得這裡面有點問題。
男孩衝路明非緩緩地招收,帶著淡淡的、天使般的笑容,下午的陽光照在他背後,他長長的影子一直投射到路明非身上。路明非覺得自己沒什麼選擇,他推開旁邊哭哭啼啼的布拉德雷,一步步走向男孩。
男孩衝路明非比了個手勢,似乎是示意他到窗臺上“上坐”,然後自己輕盈地翻到了窗臺上坐著,把兩腿放在外面晃悠著。路明非疑惑著在他身邊的空兒裡坐下,藉著落日的光,他終於可以仔細打量這個男孩了。路明非從來不曾見過任何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像他那麼漂亮,一張圓潤的臉,帶著一種介乎男孩和女孩之間的稚氣,一舉一動都是輕輕的,高雅得好像不曾踩過灰塵,他靠在爬滿綠藤的窗框上遠眺,黃金瞳在落日中暈出一抹淡紅色。
他的安靜讓人不忍心打破,路明非也只能跟著他去看落日下的卡塞爾學院,看男孩腳踝處露出的雪白襪子。
“嘿,我叫路明非。”路明非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打個招呼。
“我叫路鳴澤。”男孩眼望遠方,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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