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楚子航?”路明非一愣,就想從窄道里探出腦袋去看看,他覺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
“我也只剩一個女生了,不過蠻遺憾的,她就是那個讓你們頭疼的狙擊手。她只要鎖定停車場你們是過不來的,可惜她也不是潛入的材料。”
“不會是死局吧?那樣不是很遺憾?”
“愷撒,你是在跟我聊天麼?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麼我聽到你那裡有裝子彈的聲音呢?”
“不,我正在卸掉我彈匣裡的子彈,我只有一柄沙漠之鷹,只有7顆0。5英寸口徑的AE彈,卸空就沒有了。”愷撒大概是刻意把彈匣靠近麥克風,一粒一粒子彈離開彈匣的聲音清脆悅耳,又帶著利刃離鞘刀簧震動似的殺機。
一陣子沉默之後,彷彿千千萬萬鐵兵落在桌面上,雷鳴般震耳,“這是我這把烏茲裡面全部的32發九毫米口徑彈,我把它們都扔在桌上了,你的彈匣空了麼?”
“空了,現在我只剩下一把獵刀了,你呢?”
“當然是那柄‘村雨’了,這是我的指揮刀。”
“停車場見。”
“很好。”
擴音器裡電流的嘶啦聲赫然終止,顯然雙方都切斷了通訊,這個橫屍數百的校園忽然間寂靜得像是死城,武器發射的硝煙在戰場上瀰漫,像是一層晨霧。路明非躲在窄道里抬頭眺望,陽光透過煙霧照在他身上,透著一股陰霾之氣。路明非感覺到什麼糟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於是躺在富山雅史和古德里安教授的屍體旁冒充死人了……
他和古德里安教授臉對臉相距不過半尺,看著這個老傢伙栩栩如生的臉,想到他對自己倒是著實不錯,雖然談不上了解,不過滿懷期待的樣子,就這麼沒來由地被幹掉了,心裡略有點悲涼。
他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往外望去,這也是他的絕技之一。叔叔嬸嬸一直以為路明非特別懶,下午覺一睡就到四五點,其實他只是喜歡賴在床上看書而已,叔叔嬸嬸或者路鳴澤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他立刻把書抱在胸口做出熟睡的樣子。他反覆磨練技藝,能把眼睛眯成極細的小縫,其中透出死魚眼般的目光探看動靜,極像是睡死了。
教堂和小樓的門同時開啟了,沉重的作戰靴也幾乎是同時踏出了第一步。
深紅色作佔服的人手中提著一柄大約半米長軍用獵刀,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紋,黑色作佔服的人則提了一柄日本刀,刀身反射日光,亮得剌眼。
“搞什麼?肉搏?”路明非想,“都帶著微縮核彈衝鋒了,還搞肉搏?”他覺得這幫人完全是腦袋秀逗了,不過反正這些人歷來的舉動也毫無邏輯可言,他漸漸習慣了。
深紅色作佔服的人站在停車場一側,摘掉了頭上的面罩,那頭金子般耀眼的長髮披散下來,襯著一張清晰如希臘雕塑的臉,英俊得不可逼視。他的眼睛是罕見的冰藍色,目光全無任何溫度可言,把那柄獵刀在空中拋著玩,面無表情。對面黑色作佔服的人也摘掉了面罩,露出一頭黑髮,路明非只能看見他的背影,看見那頭堅硬的頭髮毫不馴服,指向不同方向,凌厲如刀劍。
“能走到我面前,你比我想得強。”金髮的年齡人看著獵刀的刀鋒說。
“能讓愷撒這麼誇獎,可我不覺得榮幸誒。”黑髮的年輕人冷漠地回應。
“但到此為止了。”路明非在心裡說。
他是在猜測愷撒的臺詞,這兩個的對話傻得就像是在遊戲裡勇者最終遇見大魔王。
“但到此為止了!楚子航!”愷撒居然真說了這句話。
但是路明非卻沒有笑的心情了,愷撒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已經如利箭一樣射出,像是一隻從高空俯擊下來的鷹!他大吼了一聲,彷彿雷震,獵刀連同那隻手臂都無法辯認了,那是因為更快的速度,讓他的刀幾乎是隱形的!
這完全是要殺死一個人的揮刀,凌厲、強硬、肅殺,帶著皇帝般的赫赫威嚴。這樣一刀下去,面前就算是塊鐵也被斬開了。
但是對面的楚子航不是鐵,他手中的長刀才是一塊鐵,他站定了沒有動,長刀緩緩地掃過一個圓弧,凝在半空中。愷撒幾乎必殺的一刀襲來的瞬間,楚子航的刀忽然也消失了,僅僅靠著手腕一抖,楚子航的長刀做了凌大的閃擊,以不大的力量擊打在愷撒的刀尖上。這是超科速度和力量的技巧,刀是一個槓桿,刀尖受力會把最大的力量傳遞到握刀者的手腕上,而楚子航選擇的時間就是在愷撒真正發力前的一瞬。他在愷撒力量爆發前的瞬間,擊打在愷撒力量最空虛的一點上。以路明非的肉眼凡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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