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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拖瞪向古鴻孤。
可,異樣的痛苦立即撲襲而來,不是針對身體,而是針對於靈魂,霎那間,從靈魂深處傳來絕對的服從意念。
不能反抗,只有服從。
絕對的服從。
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
被紫光包裹的身體很舒服,她破碎的、本來必死無疑的身體就這樣奇異地恢復了。
“吟風,睡一覺就好了,睡吧!”
古鴻孤在她耳畔柔聲道。
靈魂深處突然湧上一絲睏倦,她溫順地閉起眼眸,漸漸進入熟睡中。
古鴻孤凝視著赫連吟風安詳的睡顏,她的臉色上沒有喜悅,只有深沉,只有沉默。
玄煞沉默地看著古鴻孤,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他從未在宗主的臉上看到這種神情,那並不是喜悅,而是深沉的讓他感到心驚。
青竹服了解藥,緩緩地醒了過來。
青竹看到眼前的二人,那溫和的眼睛忽然如同無底的幽潭,深邃難測。
眼前的黃衣男子和黑衫書生,他見過。
狄文和扶風突然覺得眼前男子的眼睛,可以吸噬人的靈魂,讓他們深陷其中。
“解藥已送到,我們就此告辭。”
“等等”,莊青突然道,“二位,可是我家小姐請二位來的?那,我家小姐呢?她怎麼不回來?”
“她受傷了,在迎客酒樓。”狄文道。
青竹從始到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扶風和狄文二人離開後,青竹才起身,恢復了平日的溫和,他微笑著向莊青打過招呼,離開了。
可是,莊青深深地皺了眉,他總覺得,青竹公子有哪裡不一樣了。
對了,眼睛。
是的,眼睛,他眼睛不再像以前一樣溫暖,雖然如今的他依然溫和,可是,他的眼睛卻是冷漠的。
冷漠!
莊青突然覺得一股冷意嗖嗖地竄上脊背。
青竹去了湖底的密室。
堆滿寶物的密室裡,青竹只走向那尊曾被他放好的黑蓮花舍利子。
就是這尊舍利子曾經帶他和赫連吟風進入那個奇妙的幻境,在那個幻境裡,他們看到了那個如魔的妖魅僧人空塵。
中了‘纏夢’的人,都會沉浸在最美妙的夢裡。
那夢裡的場景,夢裡的人,都是他們最在乎,最愛或最恨,最有緣的人。
而青竹的夢裡,只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就是那位曾經出現在他幻境裡的空塵僧人。
青竹將舍利子拿在手裡。
頓時,黑蓮花舍利子渾身流轉起妖異的血色光芒,光芒一閃,黑蓮花沒入青竹的體內。
青竹並不驚慌,而是自然從容地在原地坐下,打坐,身下赫然出現一尊青色的蓮花寶座的虛影,同時間,佛光籠罩他全身,梵音嫋嫋。
其間,黑蓮花舍利子又懸浮於他的頭頂,緩緩地旋轉,血光流轉,情景魔魅又詳和。
魔與佛結於一體。
……
迎客酒樓掌櫃沉默地看著青甲神衛送來的長孫浩德的首級,臉色難看。
這是等於,在迎客門臉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巴掌。
迎客門竟然就這樣被人偷樑換柱,而且還沒發現。
如此差錯,是不該發生在迎客門身上的,他必須稟告門主此事。
赫連吟風這一覺睡的很香,醒來時,古鴻孤正坐在她床前。
赫連吟風眼波收斂,沉默,她清晰地感覺到靈魂深處的束縛。
果然,無法反抗。
赫連吟風知道,自己真的變成了俘虜。
從此,失去了自由。
這一切,都是多麼的滑稽可笑。
“你醒了……”
古鴻孤凝視著睜開眼睛就發愣的女子,她首先打破沉默,她知道,向赫連吟風這樣驕傲的人,無法接受自己被別人掌握的。
赫連吟風抬眼看她,慵懶而嘲諷地喚道:“宗主……”
“吟風,你不用這樣,你還是叫我的名宇吧,你放心,我不會束縛你的自由,你還像以前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獸宗,永遠,不命令你,不強迫你,不干預你。但是,如果你有需要,獸宗可以無條件幫助你。”
古鴻孤許下她的諾言。
赫連吟風無聲揚起了唇角。
有些戲謔,有些諷刺。
她覺得古鴻孤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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