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你是創世神麾下的仁慈之神。
你是我們所尊敬的神!
感謝你的仁慈,
為我們這片被遺棄的島嶼,
灑下活下去的勇氣。”
“活下去的勇氣……”若顏喃喃自語,漂亮的眸子裡感性的出現了些微迷茫,怔怔轉頭看向頌詞傳來,被樹木擋住了的遠方,聽著那歡呼的聲音,再轉頭,看向那絲毫不顧這震耳欲聾的歡呼和越來越大的雨,依然故我的三人(魔)。
靖旅活下去的勇氣是對權利的渴望,薩活下去的勇氣是對靖旅的仇恨,狂活下去的勇氣是他的責任,對除去靖旅的責任,那……我的勇氣呢……是對若旭的愛。——她不假思索的想,眸中的迷茫卻越來越深,——可是……我對他的愛,並沒有對他起到任何的幫助,而且……捫心自問,失去了他,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嗎?……不,不會。我愛他,但是,除了帶給他災難和困擾,什麼都沒有,我愛他,但是,沒有他我一樣能夠活下去,沒有了我,他卻只是一具揹負著重如泰山的責任的行屍走肉……
雨水漸漸染溼了紫色的衣裳,染溼了青色的袍子,也染溼了金色的錦衣,混合著他們各自的傷口所流出的,或深或淺的紫色的血液,在那衣服上,染出一幅幅美麗的畫。
紫色的花朵,綻放著血的顏色,代表尊貴的金色,代表儒雅的青色,代表所有魔族神秘的紫色,無一例外的襯托著這耀眼的紫色,在若顏的眼中,竟分外美麗妖嬈。
因為……那是她曾以為自己擁有過,如今,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重來沒有過的,生命的絢爛——一種名為‘執著’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真實存在著。
“攻他左胸!”嘶聲力竭的聲音,是狂的吼聲,而伴隨著他的吼聲的,是一抹翠綠,直取靖旅眉心。
見狂出手,薩雖不明所以,卻仍舊緊跟其後,一把細如金針的長劍不見任何遲疑,用力揮出。
靖旅一見狂的攻擊,立刻本能的用僅餘的一隻鐵爪全力擋住狂的攻擊,卻彷彿根本沒有聽見狂的聲音,一直到薩的劍尖刺破他的衣,他才一驚。
用力一擋,略略推開狂,拼著自眉心至唇瓣的一道深深的劃傷,他一個移步,偏身躲開,終是沒讓薩想要一劍刺穿他整個胸膛的打算得逞,但是,卻還是來不及了。
那把劍,已刺穿他整個心臟。
靖旅身形一滯,眼眶中,竟流出了滿滿的血紫,然後,他張開嘴,似是大吼,卻未發出一點聲音的衝向薩,面目猙獰,嘴角緩緩滴下一道黑紫色的血痕,唯一帶著鐵爪的手握成拳,虎虎生威的襲向薩。速度之快,讓薩防不勝防。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薩會完蛋的瞬間,奇怪的聲音輕輕響起,“嗝噠嘣,嗝噠嘣”的奇怪聲音,不斷響起,一道龜裂橫穿整個胸腹,甚至整張臉都被分成了兩半,然後,然後的然後,在薩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詭異的露出了一個自嘲的冷笑,瞬間碎成零星碎片,像是塵埃那樣的細微,接著,很快被風帶走,不留一點痕跡。
狂的藍眸中流露出了‘果然如此’四個字,滿滿的懊惱,“這叫做‘鏡形人’,就是用魔法把鏡子中的自己化為實體。功力和當時的自己一樣,但是是聾啞人。——因為鏡子不能發出聲音。但是在別的地方,卻是幾乎的一模一樣,而那左右對換的問題……卻也不會有什麼人在意。當然,鏡子中的你的心臟是在左邊的,它的心臟自然也在左邊。你刺右邊,刺得再準也無用。”
薩啞然,連帶若顏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卻聽狂微微一笑,本就深邃的目光遙不見底,只能看到回憶過去的懷念,那種悠揚的語氣中,夾雜著嘶啞的金屬感覺,竟讓人有種穿越時空,回到那個時代的感覺:“很好奇?想知道怎麼會有這種魔法的?呵呵,願意聽一個故事嗎?”他問,語氣有些激動的急促,雖然是問,卻絲毫不顧薩的回答,就這麼徑自講了起來,“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男人,他從出生開始,就擁有兩個靈魂,因為,他的孿生哥哥夭折在母親的腹中,不知怎麼的,竟入駐到了他的身體。當然,他從來都不知道,因為脆弱的哥哥始終都在沉睡著。然後,弟弟又有了個小弟弟,兩兄弟一齊長大,接受著最好的教育。最後,兩兄弟都成為了溫文爾雅、文武雙全的小男人,弟弟痴迷於魔法,小弟則更熱衷於武技。之後,兩兄弟的父親死了,再後來,於是,小弟成了皇帝,而弟弟,成了魔族的大將軍,所有魔族所憧憬的人,皇上的寵臣,官階一等公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狂的臉上浮現出了幸福的光芒,但這並沒有持續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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