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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中滿滿的都是蒼抱著昏迷過去了的若顏離開時的冷漠一眼以及在他如行屍走肉般的率領大軍回到了皇宮,冷靜下來,悔過之心漸濃之際,那段被蒼強行從自己的靈魂深處挖掘出來的記憶。
一段關於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自小到大的記憶。
不是太長,甚至很斷斷續續的,卻足夠令他憶起一切,包括前生那顆為她痴,為她狂的心和那縷裝滿了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的記憶全部。
他記得了,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世界裡只剩下一個少女,為她笑,為她哭,為她痴狂。
他記得了,那個少女寬容微笑,摸著自己的頭,原諒自己每次每次的失誤,鼓勵自己每次每次的成功。
他記得了,不知何時起,一直一直喜歡環抱著她的肩膀,握的她的手,不論做什麼。
他記得了,從有記憶以來,他的記憶裡,滿滿的都是一個少女搖戈的倩影,巧笑倩兮的牽著自己的手的模樣……
和若顏採取了完全相同的辦法,面對令他手足無措的紛擾感情,他選擇用忙碌來逃避,理清思路的同時,也被動的等待著若顏頂多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零零零零一的回心轉意的機會。
於他,逃避起來要比當時身陷意識空間的若顏來的容易得多。——朝野之上,什麼都缺,卻唯獨不缺存貪心有餘,進取不足的貪官汙吏,奸罔小人了。
平日裡或者是因為勞苦功高,還有用處,有傑出的後輩前輩力保或是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原因養在朝廷上,做些不大不小的官兒,現如今,卻成了最好的,發洩的工具。
算是極鶴立雞群地,只受了幾句責罵威脅,就這麼安然地站立在這片算上上次,已成功地少了近一半的老面孔了的殿堂之上,一如既往的低眉順眼,盡責的扮演著一個擅長搞笑的小媳婦一般的李壽德(守一)。
唉!看來,那幾個備用的要上場咯!——他忍不住嘆,習慣性的用手摸摸臉上上好的人皮面具,嘆了口氣,嘟噥道:“真不透氣。”也不知道是在說他那副假皮相還是在說這裡壓抑的空氣。
也許是一語雙關,兩者皆有吧。
不過,除了他本人,又有誰會知道呢!
若旭端坐,修長的背挺得筆直,卻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麼僵硬,像一尊雕塑一樣,不曾動彈一分一毫,神情冷冷的,目光雷達般的掃視群臣,目光所到之處,無敢與之觸者。
接著,才緩緩開口,打破了這縐長的沉默。
“平身……”
當然,在他眼皮底下的某某某們,卻是寧願彎腰彎到腰掉掉也不願面對他若旭的‘金口玉言’的。
要知道,時至今日,他這位皇上大人的金口玉言,可是和冥界的死神大人黑無常(冥王基路亞麾下掌管人的死亡的判官大人)的那張烏鴉嘴有得一拼啦!
不過,大概是最近他殺人太多,冥界人滿為患了,所以我們冥王大人想盡辦法的要堵住若旭那張惹禍的嘴。——
一隻渾身浴著冰藍色的火焰,鳳頭鯨身,長著一對巨大厚實的冰藍色肉翅,魯莽地在皇宮的天花板上撞出一個大洞,才得以飛入的怪鳥上,一白髮長及5、6米,白衫若綢帶般纏繞全身,冰雪仙子般的女子的到來,卻奇蹟般的徹底中斷了這場被歷史上稱為‘腥風血雨十日’的,劍之國成立無數年中最最黑暗的時期。
沒有人知道,那個無人知道是何身份的白髮女子對若旭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即使是當時離若旭最近的幾個人,即使是當時還活著的,功力最高的那麼幾個人,也只知道,在那個冰雪仙子般的存在,白衫飄飄,足不沾地,衣不縷塵,近乎失重地飛向那象徵著至高無上的地位的玄玉龍椅,近乎赤裸的雪白玉足輕點在椅背的邊緣,像只鳥一樣的站著,彎下腰,到幾乎呈零度的樣子,附在若旭的耳畔低語幾句之後,他們的王,他們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皇上,臉色大變,欣喜若狂中又夾雜著些許的遲疑,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白髮女子,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霍地站起,一句話不說的踏著疾速飛馳的風,瞬間便被送的老遠。
而那白髮女子,即使到現在,神情卻仍是冰冷一片,冷漠得一塌糊塗。——當然啦!!這可是蒼和她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搞出來的‘天仙下凡’的震懾場面,又怎可如此輕易的就草草收場了呢!
直起身來,望著若旭離去的方向凝視片刻,淡淡的收回目光,一步向前踏出——
就在那一刻,就在她剛剛抬起腳而未落下的一瞬間,自那白髮女子闖入之際便敬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