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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反對她這樣做,因為我清楚自己已經不會再
去喜歡別的人。
有一天,陰雨綿綿,我上街買東西,路小柔就附在雨傘下,街上行人很多,過馬路
的時候,我看著一個貌美的少婦出了神,沒注意是紅燈,差點被車撞了,路小柔氣憤說
:“要死啊,色迷迷地看什麼看!”我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看車,那車
真的很豪華,我沒看到過。”路小柔半信半疑。其實,我並不是看車,當然更不是看那
個少婦,我是看少婦身邊伴著的那個五、六歲的女孩,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認為在
什麼地方曾經見過。
綠燈亮了,我撐著雨傘過路,雨水滴答地打落傘面上,好象是彈鋼琴,但沒有阻礙
我清楚地聽到身後那女孩和媽媽的對話。
“媽,我好象認識那個叔叔。”
“胡說,小孩子不能亂撒謊。”媽媽訓斥她。
那女孩好象噘起小嘴:“是真的嘛,我真的認識他哦,他叫寧一刀嘛。”
我眼睛裡孕著的熱淚終於奪眶而出,兩行滾燙的淚水滑過臉頰,掉落到地上的積水
裡,盪出一圈圈的漣漪。
“慕容爽,忘記以前,以後好好生活吧。”我心裡叫喊。
(全文完)
雜談
談狐論鬼
我孩童時候,極害怕黑暗的,以為昏夜是一切邪惡的源泉,總覺有黑影在身後跟著,在旁覷探。那時住在工廠的集體宿舍,回家時須經過一段漆黑冷寂的走廊,每當幼小的身子從門洞昏黃的燈光步入陰暗,便宛若踏錯別個空間,黑暗、孤單、清冷讓我聯想起冰海底的沉船,疑懼地豎起耳朵辨別腳步裡是否羼雜著另一雙聲音,又絕不敢回頭察看。這種心裡暗示給人的恐懼感難以言喻,愈想愈怕,越走越快,最後幾近是狂奔了,走廊盡頭的家,一扇綠漆的門,此時充滿了生機和希望。撲到門前,慌張地掏出一大串鑰匙,偏偏幾把式樣相仿的,試了一把又一把,害怕得連鎖孔都找不準,背後的寒冷潮水般從容不迫地襲來。等得進屋,頭件事便是將門死死拴住,還要頂上一根棍子,才長吁口氣。回想過往,頗感好笑,探究起來,之所以有這樣的妄想,無非是膽小,另一方面卻源出大人們口裡的故事。
大人們談了很多鬼,繪聲繪色的。有人說去鬼廟裡的經歷,據說某村有座荒廟,以鬧鬼馳名,經常有不信邪的年輕人去過夜,測試膽量,結果往往是哭爹叫娘出來,他本人對這傳說嗤之以鼻,與人爭辯打賭,遂帶上氣槍,手電,還特地從村裡拉了條線,在荒廟裡點上盞200瓦的白熾燈,一切準備得妥當,他懷抱著氣槍,壓好鉛彈,憑他的眼力,就算數十米外電線上停棲的麻雀也百發百中,自稱神射手。他大聲說話唱歌,抽著香菸,防止自己瞌睡。夜半時分,突然颳起了陣陰風,燈居然熄滅了,隨後他感覺兩隻大腿上爬上兩隻冰冷的手,這一下真是魂飛魄散,也不知怎地掙脫了,逃出廟來。說到這段經歷,他為之色變,似還餘驚未定。又有人說鬼樓的故事,說在一個鎮上,有一棟鬼屋,上下兩層的磚木結構,是清末民初的大商人的住宅,後來不知為何衰敗了,也曾轉手過幾人,卻都住不長久,大家都傳說這屋裡有鬼,因此長年荒廢著。有一年解放軍來了,根據紀律是嚴禁打擾百姓的,天氣寒冷,不便露宿街邊簷下,偵察排長體恤戰士的辛勞,正愁得嘆氣,得知有這樣一幢住宅,自是喜出望外,便安排戰士住了進去。作為一名優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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