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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中年,費爾南德斯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楞頭小子。手握參議院最高政權,經歷過許多坎坷之後,他終於明白到父親為何依然用他千瘡百孔的身軀繼續支撐著這個老態龍鍾的帝國。
“必然”和“輪迴”簡單的兩個字對映著人世間太多的無奈。一個完整的帝國也擁有著如野生動物互相殘殺般的食物鏈——帝王掌權,貴族築牆,富商繳稅,貧民耕作,這其中的每一個環節都是缺一不可的必然存在。就算帝國改名換姓,但輪迴之後,“他”還是原來那個帝國,原來的那些人,依然做著原來的那些事。
費爾南德斯閉上眼睛回想著許多,過往的片段一幕幕重現在自己的眼前。他記得父親臨時前和自己說過:“費爾南德斯,沒有帝國就沒有我們,沒有戰爭就沒有英雄,沒有卑劣就沒有正義,因果論是這個世界上永恆不變的真理,我希望你能把這些道理永遠銘記於心。我相信你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帝國和這個家族,我也相信雖然現在的你被人們傳誦成一個沒血沒肉沒有感情的畜生,但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你的苦衷,總有一天人們會知道你和你的父親一樣,是這個帝國的英雄。”
緩緩睜開雙眼,在夕陽下迎風而立,落幕的豔陽猶如遲暮的老者,在天地間散發著他的最後一抹餘光。抹去了眼眶裡的淚水,冷峻的表情由重新回到了費爾南德斯的臉上,他張開嘴,緩緩的,說道:“勞倫斯叔叔,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叔叔,說吧,你想要什麼,還有,怎麼才能放了愛麗絲?”
“我很榮幸你依然能這麼稱呼我。”勞倫斯老而彌堅的雙眼,重新煥發過神采望著費爾南德斯,說道:“我要的很簡單,登上皇位,而且我答應你,你和你的家人以及參議院所有計程車官保留所有爵位與官職,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如果你不能做到,那麼對不起,愛麗絲將會是我的陪葬品一同前往地獄。”
“勞倫斯,你放了愛麗絲,我來代替他做你的人質,她和整件事完全沒有關係!”澤雷特知道大哥絕對不會同意勞倫斯的要求,因而發狂的大吼道。
扭頭望了眼身邊的賽瑞斯,只見他面色發黑,顯然已經陷入了絕望的邊緣。
“澤雷特你放肆,來人,把他和賽瑞斯兩人從馬上拖下來,看住他們絕不能讓他們輕舉妄動。”費爾南德斯憤怒的望著兩個不爭氣的弟弟,手關節被他捏的“咯咯”直響。
士兵們都是尼斯切克麾下的親信,一想到要把貝爾奧塔家族的子弟拖下馬,頓時猶豫擔憂了起來。
“遵照宰相大人的意思去做。”尼斯切克頭也不回,冷峻的說道,因為他心裡清楚大哥的為人,他相信自己的大哥一定有辦法救下愛麗絲。
數名士兵用力一扯,澤雷特和賽瑞斯兩人同時“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雙手被幾名士兵合力牢牢的按住。澤雷特掙扎了一陣——紋絲不動,於是他悲痛絕望的看著尼斯切克,哀怨的說道:“二哥!怎麼你也要眼睜睜的看著愛麗絲死去嗎?別忘了她可是我的未婚妻,你曾經答應過我要親自替我們主持婚禮的!!!”
澤雷特收不住淚水,頓時兩行清淚就這麼順著臉頰涔涔拍打著地面。“賽瑞斯!賽瑞斯!你說說話啊,說說話啊!”澤雷特無力的掙扎著。
“我能說什麼!我能說什麼!!!”賽瑞斯絕望的怒吼,“我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我從頭到尾的任務只是為了保護你而已!”
賽瑞斯話一出口,頓時費爾南德斯的眼角一陣愁緒,他立刻下令士兵們堵住賽瑞斯和澤雷特兩人的嘴,指著愛麗絲,說道:“她是一個貧民,只不過是我父親的養女,對不起勞倫斯,這個秘密我們從來沒有公開過。如果你指望著用她來威脅我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別說是區區一個貧民,就算現在你手上握著的是澤雷特,我同樣不會放過你。”
說著費爾南德斯大手一揮,大喝一聲,吼道:“給我射死勞倫斯手上的這個女人!”
費爾南德斯一道令下,頓時所有人睜大了雙眼不看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士兵們還在猶豫,費爾南德斯一把抽出掛在馬鞍上的強弩,拉弦、上箭、瞄準。
澤雷特和賽瑞斯絕望的瞪大了雙眼拼命掙扎,卻無奈擺脫不了身後計程車兵。當尼斯切克反應過來翻身從馬背上撲向費爾南德斯的時候,一切依然晚了。
強弩的聲音,猶如一抹清脆琴絃揚起的悠揚樂曲,隨著“噌”的一陣夾雜著顫音的動聽音律,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