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一番談話中時,已經到了出發的時候,巴頓夫婦對於華生的來訪,只是淡淡的問了幾句後,就沒有繼續再關心,相對要遠行的兒子,那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卡德的東西帶得並不多,就是小小的一包換洗衣服以及阿瑞斯贈送的那柄劍,父母原本準備了一大堆東西——雖然以他的家庭條件說來,這一大堆三個字上面還得做上引號。不過卡德還是嫌太多,只要了幾件衣服!
他在鎮上的車行裡僱了一輛馬車,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不想去見阿瑞斯,他寧願榮耀歸來的時候,再去見他。
在他的心裡,其實還是有一絲絲迷茫,在華生的幫助下,‘作弊’得到一個身份,然後利用這個身份,在這個世界慢慢的崛起?
從生下來之後,他一直處於這個社會的最底層,與前世一樣,都希望能夠做出點事情,出人頭地,不過身體的異狀影響他多年,也消磨了他的意志。從他身體變得正常後,這股雄心不知不覺突然強烈起來,現在這是一個好機會,或許他借這個機會,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擁有一個不被人藐視的地位,然後讓父母開開心心、倖幸福福的過完下輩子……
這是他心目中的完美人生,不要什麼責任,不要什麼負擔,就那麼簡簡單單的、自由而快樂的生活。
原本卡德對在比武大會上能夠取得成績甚至於封爵沒什麼想法,他的意思只是想去試一試而已,最起碼他努力了,做到無愧於心。不過現在看來,多了華生這個因素,原本毫無希望的一件事,似乎把握性大大的增加了。
坐在充滿各種怪異氣味的馬車裡,緩緩的離開了臥馬鎮,卡德從馬車破損的窗戶裡,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熟悉的地方,突然前世與今生的各種記憶猶如潮水般的湧了上來。
前世的他,是一個謹慎理智還有點明哲保身的人,為了保住自己那份薪水雖然不高卻來之不易的工作,他說話做事都非常的小心,在單位裡,幾乎每個人都可以對他呼來喚去,每個人都可以指揮他做這樣那樣,他的忍讓,被人認為是一種懦弱的性格。
不是因為那些同事能力比他強,僅僅是他們的後面或者有權,或者有錢,或者有其他什麼,而他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可憐蟲。
在很多時候,他也曾幻想,買彩票中大獎,然後自己用非常藐視的眼光,看著那些昔日趾高氣昂的同事,昂首挺胸的走到那個經常拿自己當小丑戲弄的領導面前,狠狠的把辭職報告扔在他的臉上。
但是,這一切都只是幻想,他每天還得繼續卑謙的在上司面前陪著笑臉,在同事面前忍受他們的傲氣。
而現在的情形,與前世極為相似,似乎還猶有過之。畢竟前世的時候,人們的各種態度,都稍微帶著那麼點的隱蔽性,他們不會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情緒,而採用其他的手段流露自己的態度。這個世界卻不然,這裡等級區分嚴格,身份高的人,可以對身份低賤的人們,赤裸裸的表達出他們的藐視、不滿、不屑一顧……甚至於,那些貴族們,可以輕率的決定一個平民的生命!
卡德回憶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回憶他的孩童時代,那一幕幕蒼白而無助的畫面,一點點從腦海裡慢慢的閃過:來收租的管事,可以大聲指著父母的鼻子破口大罵,在與別的孩子發生爭執後,父母誠恐誠惶的把自己護在身後,卑微的向著對方的父母陪著好話,甚至不論事實怎麼樣,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在自己身上,有的時候甚至為了平息對方的怒氣,還象徵性的打自己幾下——卡德很明白,父母做這一切的時候,心裡一定很難過,因為他們回到家裡,臉上露著深深的悲哀,芭芭拉有時候會抱著卡德,使勁的親著,眼淚會弄溼卡德的臉頰——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地位!從那時候開始,卡德開始像前世一樣,把自己裝入套子裡,不願再流露出真實的情感。
卡德使勁閉上了眼睛,使勁甩著腦袋,似乎想把一幕幕回憶從腦海裡甩出去,這些東西,他已經在心裡遮蔽了很久很久,有時偶然冒出一點,立刻制止。他不想回憶那種屈辱,那些無可奈何的曾經……不過,現在,他似乎有了回憶的資本,只要他聽從華生的安排,在比武大會上出彩,然後得到一個身份,憑藉他的前世經歷,要爬一個更高的地位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那時候,他就可以用鼻孔對著別人說話,可以昂著頭,藐視看那些昔日曾經趾高氣昂的傢伙!
所有的這些不甘,似乎從他身體恢復之後,他學會武技之後,就猶如燎原的火苗,不知不覺開始擴大,他開始慢慢的有了新的想法!
有了武技,似乎有了一樣可以依仗的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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