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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段豫道:“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段豫見我轉移了話題,也樂得輕鬆,笑道:“我們三人就帶了這一隊人。”我點點頭,突然感覺不對。
他說什麼?他們三人?
我下意識的去看那黑衣人,他果然皺著眉頭看著段豫。見我看他,淡淡的避開了眼睛。
我腦中有一瞬間是空白的,但立即又恢復了功能。所謂的三人是……嚴傳正、段豫,還有想了想,我故意邁著步子朝黑衣人走去,果然又看到了八哥預期中的緊張。
看來我想的是沒錯了。
走到黑衣人跟前站定,我勾了勾嘴角,看著他卻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半晌,我突然有意的微微福了福身,叫了聲:“九歌見過九哥。”
我知道我一身男裝做這動作肯定很奇怪,說的話外人肯定也聽的一頭霧水。但是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我在說什麼。
站在我面前的不就是我那個應該在西域作戰的未婚夫——九皇子蕭祁麼?我不知道他怎樣設法來到了京城,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親自來京城。總之我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他。
他什麼也沒說,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中似乎帶著一絲笑意。半晌才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了什麼,悄悄塞進我手裡。
我一愣,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冰涼的觸感,像是塊玉佩。他為什麼要給我玉佩?像電視劇裡一樣……定情?不至於吧?
我還在思考著怎麼回事,他卻已經轉身朝嚴傳正和段豫走去。走到八哥身邊時,稍稍停頓,朝他點點頭,便又提步繼續走了。整個過程悄無聲息,但偏偏每個人都聽從他的號令,恭順的跟隨著他的步伐離去。
初春午時的陽光淡淡的灑在他的肩頭,拉長了他孤寒料峭的身影,將他渲染的如同天神一般。
我跟段治、八哥站在原地送他們,直到他們走出很遠,段治才嘆氣道:“希望戰事早日結束吧。”我知道他這是在擔心段豫的安全。心裡有些不贊同,剛才人在的時候不表達感情,人走了他倒煽情起來了。
一邊的八哥突然湊近我問道:“九哥給了你什麼?”我這才想起來蕭祁遞給我一樣東西,八哥眼尖,居然看到了。我拿出來一看,居然真的是塊渾圓通透的白玉佩。
段治在一邊讚歎道:“果然是好玉,咦,這上面還有字?”
八哥聽了,從我手中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還真有字,不過這字不像是中原的字啊,而且看這玉佩的模樣倒像是一塊玉佩的一半一樣。”
我聽他們說的這麼詳細,忍不住好奇也接過來看了看,果然上面的字不是漢字,有些像蒙古文、滿文一般的蝌蚪一樣的文字。有字的一面略微突出,是個圓面。而沒字的一面是光滑的平面,沒有花紋和字,真的像八哥說的那樣,像是一半玉佩。
段治在一邊笑道:“看來,這是九殿下送給未來妻子的定情之物啊,九歌你可要好好保管啊。”
我白了他一眼,沒理他。他這個大將軍在我這兒反正是徹底沒市場了。
八哥笑道:“想必是九哥聽說了我去晉城尋玉的事,便也幫忙尋來了一塊好玉吧。這也許是九哥在西域戰場上的戰利品呢。”
我又看了眼那看不懂的文字,心想也許真的是戰利品。突然想到八哥給我找到的那塊玉,便問道:“八哥,你不是給我做玉簫的嘛,玉簫呢?”
八哥目光閃動,嘿嘿笑道:“還在做著呢,你再等等吧,呵呵……”我一聽他這話,再配著這副表情,心中淒涼的想:八成這玉簫是沒了。
段治笑道:“我們也別在這兒待著了,待會兒焦富立下山來,看到我們還沒走,指不定會怎麼對付我們呢。”
我聽他這麼一說,又想到焦富立看著我那憎恨的目光,趕緊點頭稱是,率先朝登上在一邊候著的馬車。
在馬車上,我忍不住問段治道:“不知大將軍準備怎麼處置焦富立?”
段治好笑的看著我,“你怎麼不叫舅舅了?”
我不為所動的繼續問道:“怎麼處置?”
段治無奈笑了笑,“當然是什麼都不做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什麼?什麼都不做?你怎麼能這樣?焦富立犯得可是大罪啊。”
段治笑道:“九歌,你雖聰明,卻還不知這朝中詭譎已到了什麼地步。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敢這麼做就必定給自己留好了後路嗎?我想此時焦富立肯定已經遞了摺子給聖上,說原先怎麼也籌措不出的糧草在他的多方努力下終於籌到了手,並且已經火速發往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