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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來,幽溟翌跟幽仙叔在山坡上過了一夜,他們談著。
“其實,我不想來見你的。”
“為什麼。”
“因為……我…………”幽溟翌猶豫著。
“我知道,因為你覺得,沒法面對我,對不?”
幽溟翌點了點頭,繼續道:“我開始聽谷沙說,我接受不了,因為妄獨他告訴我,我爹孃都已經死了。”
幽仙叔搭著幽溟翌的肩膀,摟著他:“你相信他的話?”
幽溟翌繼續點著頭:“我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不相信的理由。”
在草地上,他們躺著,看著天上美麗的月亮和星星。周圍靜靜地,他們都不說話,靜了片刻。幽溟翌先開口:“爹……”
幽仙叔高興地看著他,幽溟翌繼續道:“爹,求求你,告訴我,我娘到底在哪裡?”
幽仙叔一直留意著幽溟翌的表情,但卻一直髮現不了他臉上有任何表情,只發現幽溟翌一直想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但也並不明顯。
“孩子,爹知道你已經忍得很辛苦了。”
這句話以後,幽溟翌轉過了頭不看幽仙叔:“從小到大,我只聽人說過,人開心就會笑,人傷心就會哭。我的確感到開心和傷心,但…………我發現,我已經是一個…………一個……”幽溟翌根本想不出該用什麼來形容他自己了。
幽仙叔坐起來,把幽溟翌摟在懷裡:“是爹對不起你,是爹對不起你……”
幽溟翌側過頭,眼淚不由自主地滴在幽仙叔的衣服上,儘管他左眼的眼淚是血紅,儘管眼淚把幽仙叔的衣服染出了紅色。幽仙叔依然緊緊地摟著幽溟翌,緊緊地摟著。
幽仙叔留意到幽溟翌的眼睛,他用手輕輕地碰了一下:“這是什麼回事?”
“是妄獨做的……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
“是盲了嗎?”
“不,只是……看到的一切全是黑白。”
幽仙叔邊撫摩著幽溟翌那受傷的眼睛,不禁也落淚了。
幽溟翌伸手在幽仙叔臉上擦了一下:“別這樣,起碼,我還有一隻眼睛可以看清楚我的爹。”
又是安靜了片刻,幽仙叔一直思考著,是否應該把幽溟翌他孃的事情告訴他呢。幽溟翌明顯是留意到幽仙叔臉上奇怪的表情,又再問了一次關於他孃的去向。
幽仙叔沒有回答,考慮了邊天,才道:“你娘她叫妄梅,在生下你的時候,她……”
“死了?”幽溟翌接著道,“誰害死她的?是誰?”
幽仙叔又考慮的半晌:“是妄獨,他是你的親舅舅。”
幽溟翌聽到,正個身子彈了起來,往回走叫著:“他是兇手,是他殺了娘?是他……我要回去殺了他。”
“別,別,別孩子。”幽仙叔拉著幽溟翌。
幽溟翌被幽仙叔這一拉,安靜下來。幽仙叔溫柔地看著他,幽溟翌緩慢地喘著氣,眼睛慢慢地落下淚來。慢慢地,他軟跪在地上,雙手撐著。
“我錯了……”
幽仙叔溫柔地按著他的背心,道:“孩子,別再回迷幻谷了。爹照顧你,爹絕不再讓別人從爹的懷抱裡把你搶走。爹已經讓妄獨把你搶走過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孩子,好嗎?回到爹身邊,不要離開了。”
幽溟翌慢慢地點了點頭:“好,好,好。”
這時候,一名男子突然出現,看到他們,看到幽溟翌的表情,他“哈哈”大笑起來。幽溟翌立刻扶著幽仙叔一同站起來,他把幽仙叔擋在背後,冷冷地看著這男子。這男子全身穿著深灰的衣服,衣服以下露出一條帶有鉤的尾巴,就像是蠍子一樣。
“哈哈”這男子仍然在笑著,“想不到,冷血的幽溟翌也會有這個時刻啊。”
幽溟翌冷冷地道:“我怎樣,與你無關,識趣就給我滾。”
那男子甩了一下那長而細的尾巴,尾巴上的鉤在月光下閃著綠光,很明顯是有毒的。他仍然笑著,道:“你沒殺我的膽量,因為你不敢違抗命令。”
“誰說我不敢,我現在就殺了你。”幽溟翌說著,想那男子衝去,就在那麼一剎間,幽溟翌站回原位,那男子全身不能動彈。在月光的照影下,那男子全身已經讓一堆銀色的細線捆著。幽溟翌站在幽仙叔前擋著他,雙手緊拾著細線。
那男子還在笑著:“你還是下不了手……哈哈,幽溟翌,你哪時候開始有情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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