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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過你。”
“雀兒好嗎?”
“還行。”
“公主,您似乎很得皇帝歡心。”
“還行。”
“民間有傳聞,白狐入帝都,父子亂綱常。汝魅先前不信,此行倒信了。”
“胡說!”
“怎的胡說?公主聽過您母親海瓔皇后跟當今皇上的傳聞吧?”汝魅狡黠一笑。見她不說話,兀自將話說下去:“海瓔皇后因陛下而死,陛下一生念念不忘,對公主您,恐怕三分喜愛,七分虧欠。”
“住口。”
汝魅回頭,夕照早已在十步之外停下了腳,他緩緩走近,臉上已無笑意:“公主,我可憐你。我的母親曾經為了保護我,不惜被百般□□也要救我一命,因為她相信,只要我活著,哪怕如豬般骯髒,狗般低賤,只要活著,總有殺個回馬槍的一天,而那時,我會為她報仇,她,終將瞑目。”
夕照看著自己一步開外的妖冶男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是無比的冷寂,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子比她更附血海深仇。
“你信不信,我能立刻把你殺死在這裡。”
那男子笑了:“信,可是為什麼呢?”
“沒有為什麼,我想殺便殺。”
他搖搖頭:“不會,公主不會殺我。”
“哦,這又為什麼?”夕照歪著頭問他,嘴角的嬌笑像極了暗夜裡的曼珠沙華。
“因為我是自己人。”
汝魅不一會兒就把她帶出了迷宮一樣的海天璇璣。
跟著邢姑姑回了無雙殿,夕照悶頭就睡,腦子裡饜著的一直是一張妖媚的嘴唇輕起,一遍一遍的說著:她,終將瞑目……
第二天仍是宴在海天璇璣,夕照沒有去,因為她根本沒有起。
欽羅磨磨蹭蹭的等到日上三竿也沒有等到無雙殿的人來送書,等到下午從海天璇璣回到東宮,立刻抓了個人詢問,仍是沒有訊息。奇怪,這日日做慣了的事,怎麼就中斷了?
腳底自覺轉向,他向著無雙殿去了。
剛到門口便碰到提著食盒走出來的侍女。
“用過了?”
“回稟太子殿下,公主一直睡到現在還沒有起,這是撤下的午膳,邢姑姑已經讓熱了四遍了,怕公主突然醒來想吃。”
揮揮手屏退侍女,他徑直走進去,邢冬春迎上來行禮。
“病了?”
“回稟太子殿下,公主只是說累,奴婢瞧著不像病著。”
欽羅點點頭。
“要不,奴婢去叫醒公主?”
“不了,等她醒了,就說明天會去郊區圍獵。”
“諾。”
他又愣愣的看了一會兒通向內室的門,好像下一秒那個俏麗的身影就會懶懶的打著哈欠走出來。然而那裡空落落的,什麼人影都沒有出現。
偌大的皇宮,他一個人靜靜的走著,海棠花香的醉人。今天在海天璇璣他著實吃了一驚。人人都道他與文頌庭水火不容,可為顧全大局,聰明的都不會當眾給李自用臉子看,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也。誰又知道,他只是單純倔強的不想給那老頭子低頭,他從來都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大殿之上,父皇在逼他,文頌庭在逼他,綰衣也在逼他,滿朝文武都等著看他的好戲,只有夕照,也許仗著父皇寵愛才想來給他出頭,可這份心意,他真的很歡喜,很歡喜……
還有她每日差人送來的小箋,清清淡淡的透著花香,秀麗的筆記一板一眼的寫著舒心的句子,他甚至能想象到她一筆一劃認真低眉的樣子,小巧纖細的手在羊皮紙上沙沙劃過,偷偷摸摸的小心思,他也很喜歡。
欽羅醉於海棠,醉於夏風,沒有注意到他剛一出無雙殿,一隻子歸鳥就從殿後飛出,默默的隱逸於沉沉夜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註定是死棋的路
帝都驛館,嵐澈坐在小花園裡的鞦韆上看天,吊在空中的腳丫閒散的晃著。恍惚間樹後閃出一個人來。
看清來人,她淺淺的笑了:“是你啊,母親呢?”
“今日很美,你的舞。”汝魅答非所問。
嵐澈又抬起頭去看夜色,可星星的焦距卻怎麼也對不上了:“謝謝。”
“為何要幫太子?你一直不喜歡待在東夷,今日是個好機會,求皇上把你嫁個順眼的王侯,以後再不用受你母親的氣。”
“呵呵,可是呀,我想嫁的人,卻不想娶我呢。”
汝魅沉默良久:“不是不想,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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