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血哺育了白鬼，那麼，從他們的第一滴血滴在白鬼上開始，白鬼就只認這兩種血脈為主人，永生永世，一心一意只會為這兩個女人殘留的最後血脈效忠，這就是劍的報恩。”

劍魔言之鑿鑿，語氣神聖，倒教老乞丐後脊背發涼，愣愣的半晌像是被拿了魂兒，接不上話去。

“那麼——劍魔，你使命也完成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君老頭，只要白鬼劍還存在，我的使命就永遠不會結束。接下來，我不知道。我大半輩子都在研究鑄造白鬼劍，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君老頭，以前我十年如一日，每天都精力充沛，絲毫不覺得華髮已生。現在突然沒有了事情做，心裡空落落的，方才感覺自己也老了，好像被人偷走了大把的時光，突然之間就老了。”劍魔回憶著自己瘋狂的人生，向老友感嘆。

“劍魔，你還記不記得初離師門，我們兩個曾在鵲山閉關清修？”

“怎麼不記得？”劍魔閉上雙眼，彷彿自己的青春還在昨日：“你我二人最是頑劣，守不得俠劍山莊的清修戒律，鵲山上野味肥美，配上山間清泉，你吹長蕭，我奏古箏，天地任逍遙。”

老乞丐也是一臉的回憶：“然後你便在山間石洞中發現了七星神劍的殘片和記載鑄造工藝的幾片破羊皮紙，瘋了一樣的說自己被賦予使命，留下我一個人走了。”

劍魔呵呵的笑了：“可不是，就像在昨天一樣，咱們本來釀了一罈子竹葉青想找個地方埋著，無意間發現了那個山洞。我還記得山洞的石壁內刻著咱倆誰也看不懂的圖形，我以為是更精妙的鑄劍之法，你卻固執的認為是神仙留下的劍法。呵呵，我們當時都太年輕。”

老乞丐也呵呵的笑了，又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嚴肅起來：“劍魔，如果我們都錯了呢？”

“什麼？”劍魔看著他突變的臉色，一頭霧水。

“我這些年遊歷青丘，曾在蠻荒沙漠中偶爾碰見過傳說中的黃泉，沿著它走了很久。劍魔，我在那裡的一塊巨大石壁上見過其中的圖形。”老乞丐越來越恍然大悟，他想他剛剛想通了一個很大的秘密。

“君老頭你魔怔了？”

“都說亡靈在脫離肉體之後，先會去到忘川河，由搖鈴童子接引著順流而下，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