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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疾風般劃至第三人的面龐,卻忽然劍尖急轉,掃向那人四肢,那人當即發出一聲厲鬼似的尖叫,竟是手筋腳筋被齊齊挑斷!然而他只那麼一叫,便再發不出第二個音,只見顧年伸手向他下巴一捏,響起了齒骨交錯的悚然聲響,那人直瞪著的雙眼好似要凸出來,卻是連聲呼叫都不得。
顧年蹲了下來,將指縫裡的砂礫慢慢地撣著,望著地上掙扎的唯一那條性命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死士個個都舌下含著毒藥,我怎麼捨得讓你吞下自盡?”
小隱臉色煞白,愣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直至聽見陌上桑喚她,才逃也似的飛奔而去。
☆、愈發熱鬧了
想不到如今,又見上了。雖只是個並不清晰的人影,但那日凌雲峰上悍然的眼神與孤高的模樣太過觸目,以至於小隱確定自己絕不會認錯,就是他——顧年。
卻見窗前人影一閃,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視窗。小隱一個回神,這才發現陌上桑沒了影子。她急忙拉住一個小二問道:“敢問店家的,那裡是什麼方向?”
“是望舒巷啊。”
小隱拔腿就走,卻被小二硬生生地拉住:“姑娘要去望舒巷?去不得啊。”
“為何去不得?”
小二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道:“聽聞望舒巷裡有些鬼氣,這是老一輩的人流傳下來的話。”
鬼氣?小隱挑眉不信,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哪裡來的鬼氣?她一提手中之劍,不以為然:“那便讓我手裡這把劍來會一會吧。”說罷,再不理小二的勸阻,揚長而去。
望舒巷比起尋常的巷子來要特別的多,弔詭的多。一踏入巷子,便感覺到腳下踩著的地是斜的,斜度倒也不大,只是走慣了平地,稍有傾斜便像是走在了半空似的。巷子兩側的牆面也是不同的:左側的牆是筆直的,像尋常巷陌似的坐著好幾戶人家,不過都是院裡的後牆,並不見門頭;右側的牆像極了腳下的路,也是斜的,偏生牆頭倒來一些垂柳,竟讓人覺得有些景緻,有幾分“萬條垂下綠絲絛”的意味。
這是個站在一頭便不知另一頭有多深的巷子,小隱在巷口等了片刻見不到半個人影,亦沒有半點聲響,只能神色戒備地迅疾入巷。幸而不多時便見到了陌上桑的背影,在小隱面前不遠處踟躕而行。
師父這是怎麼了?在各戶人家的後院外頭走走停停,又不時左右顧著,不像是追人,反像是在找什麼熟人似的。小隱心頭大奇,不動聲息地跟著,霍地見到陌上桑側頭時的臉色,止不住的心驚——這個神色倉皇、口中唸唸有詞的瘦削女子,真的是與她朝夕相處十數載的師父麼?印象裡的陌上桑,素來都是媚態極妍、嬌笑倩兮的模樣啊。
仔細一聽,這才聽出陌上桑低聲的問念:“秦夕!秦夕!”她在找的那個人叫秦夕,但——秦夕是誰?小隱一頭霧水。
驀地,陌上桑剎住了腳步,面有怒色地回聲低喝:“是誰?”
“是我啊,師父。”小隱有些底氣不足地應道。
陌上桑的臉色微有些緩和:“小隱,你怎麼來了?”
“我特地跟了上來想有個照應。”小隱向巷子裡張望了一下,“可找到放冷箭之人的行蹤了嗎?”
陌上桑容色疲憊地搖搖頭:“沒有,追不到便算了,趕路要緊。”
那秦夕——不找了麼?小隱暗暗看了陌上桑一眼,沒有說話。
陌上桑繼而道:“直接去渡口吧,不知還能不能趕上申時的那班船。”
小隱應了一聲,隨著陌上桑走出瞭望舒巷。走至巷口之時,小隱回頭深深地回望了巷子一眼,整條巷子因垂柳之故顯得翠意盎然,但也愈發的幽深冷寂的了,一如陌上桑心裡載著的人和事。鬼氣——小隱沒來由地想起小二說過的那兩字,隨即心頭一凜,覺出了幾分毛骨悚然的意味。
果然,申時開船的那一班客舟已緩緩地撤了甲板,向著拱橋駛去。過橋下時,人字桅杆徐徐倒下,引得小隱一聲低呼:“那不是我們採金谷的暗記麼?”
桅杆頂端,歪歪斜斜地刻著個銅板模樣的圖案,若非正巧過橋倒桅,恐怕真不會被小隱看到呢。陌上桑沒好氣地笑罵道:“畫在這種鬼地方,想想便知是朱顏改那傢伙。上船!”說話間她身形已起,飛身上橋後像片葉子似的輕飄飄地落在了船頭。
這是艘大船,八間艙室,兩個堂屋,便是船尾空曠的遊步甲板就足有普通人家的廳室大小。而欄杆一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