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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現在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肯定是豹子頭在青幫總部裡面受了重傷,所以楚天的才會如此著急,當下不敢怠慢,趕忙跟著楚天跑了過去,開始檢視豹子頭身上的傷口。
可是當秦雪到了豹子頭的身邊時候,才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豹子頭的胸部開了一個大洞,流出的血已經漸漸凝成了硬塊,他的呼吸和脈搏早已經停止,全身也已經冰涼,看到這,秦雪的心中一驚,抬起頭來看著楚天,驚訝的說道:“豹子頭是被自己擊穿了心臟?”
“嗯!”楚天雙眼含淚,急促的點了點頭,“秦雪,快點用你的救死扶傷把豹子頭救過來!快點!”
“我先看看!”說著,表情凝重的秦雪再次低下頭,仔細檢視豹子頭的傷勢!
冷月站在兩個人的身旁,看到這種情況心中也是一驚,因為豹子頭完全是為了去救她才會變成這樣,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她一輩子都會活在內疚之中,所以現在冷月的心裡也在默默的祈禱著,祈禱秦雪可以把豹子頭救過來……
秦雪慢慢的檢視著豹子頭的傷勢,臉色漸漸的沉重下來,抬起頭看了楚天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楚天臉上的表情的時候,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再次低下頭更加仔細的檢視著豹子頭。
秦雪還是第一次看到楚天的臉上會出現這樣的表情,極度悲傷,極度絕望,好似整個宇宙都快要滅亡……可是秦雪知道,就算宇宙真的滅亡,楚天的臉上也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由此可見,楚天和豹子頭的感情已經身後到何種地步……
楚天和冷月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都是一臉緊張的望著秦雪,他們心中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秦雪千萬要救活豹子頭!秦雪第一次抬起頭的時候,楚天的神色頓時一驚,生怕她說出什麼令人失望的話來。可是看到秦雪再次低下了頭,楚天的心中再次升起了一絲希望……
過了許久,秦雪終於再次輕輕的抬起頭,她的表情很無奈,也很痛苦,她對著楚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便轉過身,似乎不想看到楚天現在的表情!楚天一愣,秦雪的表情難道是說……想到著,楚天的表情馬上激動起來,一下子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聲嘶力竭的喊道:“秦雪,你告訴我,你能夠救活豹子頭,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秦雪轉過頭,看著楚天傷心欲絕的眼神,她的心中忽然也升起了一股痛苦,但是事實擺在這裡,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所以她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楚天,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無能為力……”說完,秦雪再次轉過臉去,眼睛裡有一些晶瑩的液體在滾動……
“為什麼?為什麼你上次可以救的了王重陽,這次卻救不了豹子頭,為什麼!”楚天一呆,但是馬上再次激動起來,他似乎不相信秦雪的話,拼命的搖著她的肩膀,想要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楚天,你冷靜一點!”看著楚天的近乎於慌亂的眼神,秦雪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楚天,你冷靜一點,不是我不想救豹子頭,而是我真的救不了,子彈穿過了他的心臟,已經把他的心臟完全炸開了,我根本救無能為力!無能為力!”說道最後,秦雪的聲音漸漸帶著哭腔,兩行眼淚順著她的臉龐滑落下來……
“楚天,都是因為我豹子頭才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看著楚天慢慢呆滯下來的眼神,冷月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趴在那裡痛哭失聲,好像這樣才能緩解一下她心中的罪惡感,才能彌補自己對楚天和豹子頭的虧欠……
可是楚天現在根本就沒有功夫理他,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秦雪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上,他本以為秦雪可以把豹子頭救活,可是現在,秦雪竟然說她無能為力!這代表著什麼?楚天徹底的絕望了,連秦雪都不能夠救活豹子頭,那豹子頭算是徹底的完了,將永遠不會再醒過來,永遠不能再和自己一起嬉鬧,一起戰鬥了,想到這,楚天的眼睛慢慢的溼潤起來,巨大的痛苦使得他幾乎暈厥過去,還好秦雪即使現了他的反常,向他的體內輸送了一股真氣,才使得他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楚天輕輕的坐在豹子頭的身邊,看著那張曾經是那樣熟悉的笑臉,此時卻毫無血色,猶如是一尊雕像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裡,完全沒有一絲氣息……
楚天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多少年來,無論遇到什麼困難的事,楚天都沒有哭過,可是現在,楚天是真的想哭了,現在他的心裡已經完全被自責所佔據,縱然自己本事通天又如何?卻連自己兄弟的性命都留不住,都留不住……
兩滴晶瑩的淚水終於順著楚天的臉龐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