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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去的。不過,我聽丁大昌說,那個叫寒沙的刺客被人帶走了。進入人字號的那兩名侍衛是生面孔,我想不是太子派人去的,定是被他的同黨接走的。”容保全答道。
“算了,那刺客跑了就跑了,當下軍情緊急,本殿哪還有心思抓刺客啊!你讓寧護衛和展護衛多留心,碰見可疑的人抓起來即可!”太子擺手,並不打算再追究刺客寒沙。
“你一路過來,宮中的動靜怎麼樣?”凰胤又問。
“凰嫣公主還昏迷不醒,靜和公主的屍身仍然停放在傾冷宮裡。羅茈國派來保護靜和的兩名侍衛要去使館見羅茈使者,被我們攔住了。不過,奴才覺得這件事遲早是要讓羅茈使者知道的,太子還是早做打算吧!”容保全斟酌著一路探聽到的訊息,仔細回答。
“當然。兩位公主貪玩,在蓬萊湖意外落水導致靜和公主殞命,又不是我們謀害她的,讓他們知道又如何?羅茨和周祗若有疑義,打算武力解決此事的話,霸楚難道怕他們嗎?”凰胤說著,眼光重新落在地圖上。
霸楚和周祗的邊境上是一條用紅色硃筆勾描的邊境線,“周祗的堯雋磨刀霍霍,這次就看是他的刀快還是我的斧利?”
說完,凰胤手扶桌案起身離開座位:“你派人去把飛龍將軍和飛虎將軍請進宮來,到尚書房見我。另外,命大學士張瀾連夜趕寫一篇敬獻給靜和公主的悼詞,要言辭懇切,越長越好,明白嗎?”
“是!奴才這就去!”容保全躬身領命,彎腰拾起燈籠杆,後退幾步轉身出去了。
此時的傾冷宮內一派悽慘,大殿當中停放著一具屍首,屍首上蓋著一席白緞。
屍首還未來得及入棺,周圍也沒有香燭、靈牌、牲品等祭品,甚至連靈位還沒來得及雕刻出來。在一張樟木板上孤零零的躺著的那個女子已經無聲無息,白色緞布寬大,將她從頭到腳都遮蓋的嚴嚴實實,露不出一點痕跡。
祝尚榮臉色淒冷,自從靜和公主被抬回傾冷宮的時候,他心中的美好前程就倒塌了。不過,在其位還要謀其政,祝尚榮指揮著眾多宮人把傾冷宮早先掛到樹梢、房梁、殿角、屋簷的所有預備大婚的紅燈綵帶等一切喜慶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重新掛上肅穆的白花、白綾、白帳。
不過半天功夫,便經歷了從喜到悲的巨大轉折,傾冷宮的所有人還根本沒有接受這一殘酷的現實。
傾冷宮的靜和公主一死,他們各個就都成了無主的奴才,即便再重新被主事局分配到別處,也斷不會再有現在這樣的美差了,因為他們伺候的主子死了,這是不吉利的事情。
不吉利的地方,不吉利的人,不吉利的主子,不吉利的奴才,誰還願意請他們擔當重任?
宮裡人最在意這些吉凶之說,也是最忌諱這種事情的,靜和的橫死牽累了一宮的宮人,他們再要博取出頭之日已經很難了。
那能怨誰呢?只能怨自己命不濟,本以為跟了個主子以後能進王府,能更有出息,結果還遇到個短命的。
傾冷宮中,人人的臉上都是面如寒霜,大多數人都不是真為靜和公主悲傷,他們是在為自己的前途悲傷。
當然,也有人除外。
翁剪水和施紅綾就是例外的。
自從靜和一進傾冷宮她們就跟在身邊了,與這位主子也算是從患難中熬過來的,眼見的就有了盼頭,可不料公主卻遭遇如此橫禍。
看到侍衛把身著大紅嫁衣的靜和抬進來的時候,翁剪水和施紅綾根本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公主,可那閉著眼睛溼淋淋的才從水中撈出來的人的確是靜和公主。
施紅綾片刻之後就哭得天搖地動了,哇哇的哭聲伴著汩汩的淚水猶如河水絕提洶湧而出,嚎啕大哭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施紅綾的嗓子哭啞了,聲音便低了許多。
翁剪水沒有施紅綾那麼大的氣力,她只是不停地默默地流眼淚,一直流一直流,擦也止不住,最後兩隻眼睛就腫脹的睜不開了。
兩個人哭的太厲害,以致傷了身體,不能再在靜和身邊侍奉,此刻為靜和守靈站班的人有三個:銀俏、龍曦和寒冥。
靜和被送回到傾冷宮的時候還未到午膳時間,龍曦和寒冥見到鑾儀宮的侍衛們抬著靜和公主回來的。
在被告知事情的原委後兩人都十分激動,立刻衝上前與鑾儀宮的侍衛們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寒冥一口咬定公主是被鑾儀宮的人暗害的,又說是被凰嫣公主的人暗害的,一番吵鬧打鬥之後,兩個人被眾侍衛綁了起來。
祝尚榮上前解圍,讓龍曦和寒冥以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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