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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陳述舊事

第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好在唸兒認識了一個聾啞的小牧童，為她弄了些吃的喝的，否則她在此處是熬不過幾天的。

就這樣過了三天，靜靜待在金水河岸邊的念兒覺得時間真是漫長得如同永遠也走不完。

這已是第四天的早晨了，陽光依舊燦爛，四周草木清新，有輕盈的露珠兒閃爍著光芒，林中的鳥兒啁啾鳴叫，又是一天的開始。

時辰已經不早了，那個小牧童卻沒有來。念兒不由得感到奇怪，這兩天他每天都來的很早，莫不是生病了？

站在山崗頂上，眼望四處無人，念兒轉身正要從另一側下去，只聽身後忽然傳出熟悉的喊聲：“念兒！”

念兒身子一滯，這聲音——

她慢慢轉過身子，扭回頭，堯雋就站在對面，面頰因為一路急趕而有些微紅，額上滲出細密的幾點汗珠。

堯雋的身後，那小牧童突然露出露出半個腦袋，朝念兒呲牙一笑。

堯雋回身用大手在牧童的頭上拍了拍，指著身後的小路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和姐姐有話說！”

小牧童朝他扮了個鬼臉，一溜煙地跑了回去。

堯雋走到念兒身邊，不待她說話忽然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用力一扯，一雙還帶著疑惑和茫然的眼眸對上他熱烈深沉的眸光，瞬間拉近在一起，他以兩片柔唇迅猛地覆上了面前的兩片柔美的唇瓣，久久纏綿輾轉，甚至來不及顧忌到懷中人的努力掙扎和反抗。

念兒被堯雋的這一動作嚇得魂魄丟了一半，他是堯雋，她是堯嬌啊——她是即將要送到霸楚和親的靜和公主，作為王上，堯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拼命撐開雙臂抵在堯雋的懷中，念兒大睜著雙眼的驚異表情落入堯雋的眼中，他終於放開了念兒。

帶著念兒坐在身旁，堯雋開口：“你說要我到霸楚邊界等你，我以為你會到綏遠縣的溶祥鎮，昨日才趕到鎮上，結果找遍所有的旅舍酒家也沒發現你的蹤跡，後來巧遇這牧童的家人到當鋪去當金釵，才知你在這裡等我！”

“你怎麼離開瞿涼水族的？那族長的女兒肯放你走了嗎？”念兒問。

“這都是你的功勞！”堯雋笑了笑，回道：“我聽說族長把你嫁給了族神，結果當夜那族神就帶著你飛出了平頂湖。瞿涼水族的人認為你和族神的離開是天意有兆，大巫師和族長為了不惹怒上天，就把我放走了！”

“王兄可知我是誰？”念兒忽然問堯雋。

“你是念兒！”堯雋平靜地回答。

“不！我是堯嬌，是靜和，是和親公主！”念兒一字一頓的話語讓堯雋聽得十分刺耳。“我與王兄是兄妹！”

“不是！我們不是兄妹！”堯雋矢口否認，他抬起頭，態度十分鄭重地對著念兒說道：“無論你是念兒還是堯嬌，我們都不是親兄妹。你是堯王的親生女兒，而我是周祗國獻王的子嗣。”

念兒吃驚地猛站起身，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堯雋，見他神智清醒，神情也不像是玩笑，便又緩緩坐下，聽堯雋將十六年前的往事前前後後的因由事故講述了一遍。

“你明白了嗎？我才是獻王的親生骨肉，而你是羅茈的公主，你與堯嬌本是孿生的姐妹。”陳述完這些往事，堯雋長呼一口氣，向念兒問道。

念兒腦中盤桓著這個剛剛聽到的離奇的故事，不再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實際上，自從她在登禪寺中醒來，看見堯嬌公主和自己長著一模一樣的容顏時，她就隱隱覺得必有緣故，只是沒想到，其中緣故竟然是這樣的。

“念兒已經死了，現在只有堯嬌了！”念兒沉思良久，低聲冒出一句話。

堯雋周身一陣發冷，感覺到此刻念兒的心思似乎有些難以捉摸，“念兒怎麼會死？她不是好好地坐在我面前嗎？”

“真的嗎？”念兒轉頭對視著堯雋道：“若是念兒坐在你面前，她就應該和王上一起呆在周祗的王宮裡，好好當她的掌侍女官，怎麼會被封為靜和公主去霸楚和親？王上又怎麼會出現在護送公主的路上？”

堯雋吃了一驚，不知道念兒為何突然如此發問：“你怎麼了？”

“王上可否告知，為何突然出現在羅茈國呢？”

“這——”堯雋有些遲疑地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說明白。對上念兒滿是疑惑和懷疑的目光後，他終於開口：“我收到了父王的國書，說霸楚已向羅茈發出戰書。為了聯合羅茈對抗霸楚，我喬裝扮作商人來到了羅茈，與父王秘密協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