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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展虹袖苦笑一聲,你已經有了相思之人,那我這一腔的相思又要往何處寄託?
她歉意的對著老婆婆笑了笑,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從那之後就再未和別的男子再相過親,見過面。她有她的驕傲,不是那一個人她不會要。
就這樣守著一份痴念孑然一身的活著,貌似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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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過了三年,她成為了大梁國第一女捕頭。她盡心盡力的辦案子,抓賊人,可最開始的熱情卻是漸漸的冷卻下來,有很多的時候她都沒有辦法真的遵從自己的內心去行事,有太多需要計較的東西,有太多桎梏她的條款。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的讓自己不後悔。
可是再見到他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後悔了。
接到上峰的指令,她來到了鄴城調查祁陽山莊總管孟良被殺的案子,從一開始這個案子就不簡單,她算是做足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會在這裡再遇見他。
他一身流雲錦的銀線織花的貴紫色長衫,依舊是他曾經兩次出現在她面前時的顏色,外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連帽狐裘,一雙丹鳳眼中流光溢彩,帶著幾分的邪氣。他的身量比初見時要高上許多,但是看起來卻還像是那年春季倚在白馬旁邊的少年郎。
展虹袖這才知道他是誰,金陵城中德望候府的小侯爺——慕容流風。
他從人群中穿過,直直向她走來。那一刻,展虹袖彷彿聽見了花開的聲音。靜靜的,無人知曉。
他的臉上帶著笑意就那樣來到她的面前,聲音低淺的像是醇厚醉人的美酒一般:“這位妹妹看著很是眼熟啊!我們可是在哪裡見過?”
展虹袖聽說過這金陵城中如風一般風流的小侯爺,也是明白他這話只是來搭訕的介面。她看著他,偏過身子躲開他的手,心中苦澀唇邊卻是浮上笑意:“我也看著你很眼熟。”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
“小侯爺可能是不記得了,咱們在京城見過一面。”展虹袖打斷他,卻是看他眉頭一皺像是明顯是根本不知道有這種事情的樣子,她心中有些疼,疼的像是在滴血。
你果然不記得我。
慕容流風不是善罷甘休的主,聞言立即的打蛇隨棍上:“那我一定是給你留下很深的印象了?”
展虹袖都不知道自己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他,可能是不想失態,亦或者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破綻。於是她繼續笑著說道:“記得三年前,虹袖還是六扇門的小捕快,有一日在南八街盯梢一個搶人越貨的要犯,正好看見小侯爺在街邊調戲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她頓了頓,平復著心頭那股無序的波動才繼續:“嗯!確實是很印象深刻。”
慕容流風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落荒而逃,她就那樣看著他的身影再次的離開她的視線。
原來真實的你是這樣的,有些驕傲有些自大還有一些幼稚。看見你的這一刻,我真的感覺後悔了。
其實我後悔的並不是沒能和你在一起,而是沒能在記憶中那些閃著光的時刻裡鼓起勇氣去了解真正的你。
不過,我終於能以一個清晰的輪廓站在你的面前了,我也總算是能以一種全新的方式來面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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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傾城被抓的時候她就在懷疑,因為一切太過順利,很明顯就是有人精心設計好的,讓傾城成為替罪羔羊。可是京城那邊催著儘快結案,知府劉言昭又口口聲聲的說著證據確鑿,讓她也無力的再去爭辯,只能儘快的押解傾城入京。
當她注意到有人劫囚的時候反而是心頭一鬆,這可能就是天意了。
可是作為捕頭她不得不拼了命的與劫囚之人糾纏,卻是在她長鞭纏上其中一人的短劍的時候看清了那人的眼睛。
原來是你。
她愣了一愣,手上的力道減弱,本來苦苦糾纏著的戰局被他一下子佔據了上風。
她追著他的身影而去,卻在半路停了下來。沒有任何猶豫的伸手用他的短劍刺進了自己的肩膀,血液汩汩而出之際她變得有些疲累。
其實她這樣做也是有著自己的私心,不管她怎麼想要聲張正義,可是她畢竟還是身在官位。就這樣讓犯人逃了就是她的失職,有了這個傷口也可以搪塞過去,證明自己已經盡力了。
不過最重要的,她是想給自己一個藉口,一個不去追他的藉口。她做不到與他拔劍相向,也做不到。。。。。。看著他難過彷徨。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