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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那天,狂風大作,她被一猥瑣的狂徒窮追不捨。那狂徒正欲取她性命之時,只見裴大俠從天而降,渾身上下閃著救世主的金光,大刀飛舞著幾招之內就把那狂徒打的屁滾尿流,跪地求饒。。。。。。
雖然這與現實有很大的出入,但是從中也不難看出來柳暗香對於英雄的虔誠膜拜之心。想當初聽樓裕府上的雀兒描繪武林盟主謝之晉如何如何的威風如何如何的流弊,她就一直心生嚮往。沒想到實物卻是與傳言如此的不相符,讓她失望到了頂點。可這次不一樣啊!這次是她親眼目睹親身經歷的,沒有摻加任何的水分。
所以她對於恩人兼偶像的態度也就悄悄的發生了變化。
“咔”地一聲碎裂聲傳來,把柳暗香還在晶晶亮望著裴英雄的眼睛拉了過去,幾十米處的月門旁邊的雪地上有一截斷裂的樹枝,手腕粗細,看起來應該是從那棵枇杷樹上掉下來的。
今天的風有那麼大嗎?柳暗香狐疑的想著,也沒當一回事,轉過頭來看見裴廣漠也正望著月門處,她有些訕訕的摸著凍得有些通紅的鼻子:“那個,裴大俠。我有點兒事就先回去了啊!”她不是不想跟恩人多些交流,只不過她實在是忍不住要流鼻涕了。這要是讓英雄看見得多窘迫啊!所以,她也顧不得什麼了,當下首要任務:趕緊走!
“嗯!”裴廣漠依舊面無表情的應和著。
柳暗香得令之後快步離開,背對著他的時候趕緊用袖子擦了擦鼻子,走了幾步之後笑得很燦爛的回身:“裴大俠,你要是不離開祁陽山莊的話,我可不可以找你聊天啊!”既然險都已經冒了,那當初的目的就一定要實現。她已經想好了,要以那片小樹林發生的事為引子寫一本小說,主角自然是裴廣漠和她了。所以為了能夠使人物形象更加的豐滿,和主角面對面心貼心的交流就是非常必要的了。
那笑臉實在是太過燦爛,裴廣漠只覺得周遭的冰雪都在一點點的融化,柳樹抽出了新芽,梨樹開出了第一朵潔白的花。那感覺竟像是置身於初春的日光下一般,從內到外的通體舒暢。這種感覺,貌似還不賴。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
柳暗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歡快的哼著歌兒飛奔離開了。她的歌聲隨著她的身影遠去而越來越微弱,到最後根本聽不到了。
裴廣漠發僵的眼神這才動了動,背在身後的那隻右手因為長時間的握著,掌心一片溫暖。
就好像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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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回了屋子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腿因為呆在外面久了微微的有些發僵,被這熱氣一撲,頓時只覺得一陣又癢又麻的感覺襲來。
抬手拍了拍腿她這才進了臥房,卻發現之前她一心詛咒著的人居然還在這裡,就坐在靠窗的桌子前,手中握著一個茶杯,也不知道是在幹嘛。聽見聲音只抬頭看了一眼,那一眼看的柳暗香心頭直髮慌,她剛想探究其中到底有什麼時他就又低下了頭。
竟是無視她!
柳暗香頓時火冒三千丈,之前的那點好心情頓時全都煙消雲散。欺負她就算了還居然還不哄她,不哄她也算了現在居然在這擺這副臉色。
就算是當年花姑娘再怎麼欺負她也沒像他這樣啊!
怒火攻心的柳暗香雄糾糾氣昂昂的衝了過去,敲著桌子惡聲惡氣的:“樓裕,你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這要是擱在早上樓裕一定會陪著笑臉說:“我怎麼敢給娘子擺臉色看啊!”可是現在,樓裕卻是緩緩抬起了頭,臉色像是罩上了一層寒冰,不答反問:“你說呢?”
柳暗香實在是沒想到他會有這種反應,愣了一下才找回自己應該有的立場:“樓裕,我告訴你,老孃不是任由你搓扁揉圓的柿子,你要是一直這副樣子別指望著老孃會原諒你。”
樓裕聞言歪著頭看了她好一會兒,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我要求得你原諒。”聲音裡滿是嘲諷與不屑。
這下柳暗香是真的驚到了,樓裕雖然是愛耍賤、總是龜毛、喜歡以把快樂加在她的痛苦之上。。。。。。缺點一大堆,但是他卻從未用這種語氣,這種神情和她說過話。那嫌惡的表情,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一般,刺眼的她整顆心都被灼傷了。氣勢漸漸的弱了下去,想說的話梗在了喉嚨裡,只能脫口而出一句——
“你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數年之前的一天,二柳在焉知山腳下的岩石縫之中發現了一本書。封面已經破損,微微的發黃,模糊不清的隱約看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