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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眾人對於這種結果的態度不甚相同,言不語,安錦陽兩人是漠不關心,本來就是湊熱鬧的人,兇手是誰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分別。沈消“腿還斷著”,坐在椅子上,低下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聽到最關鍵處眼皮微微動著,並沒有抬頭。墨影還是冰著一張臉,卻在何煦說著要放樓裕的那一瞬間有所鬆動,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紀良辰微笑著,依舊的如沐春風,眉頭的舒展很明顯是樂於見到這樣的結果。
慕容流風臉色還是臭臭的,似乎還在對剛才老大夫的話耿耿於懷,丹鳳眼卻是對上了謝之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聲的交換著得意的喜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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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之前,慕容流風看到了黑影之後邊追了出去,兩條身影一前一後的走了很遠,再一次來到後山的那塊空地上。身影快速移動中,慕容流風居然還有閒情逸致的在想,這可真是一塊風水寶地啊!這幾天他已經來了不下十回了。
前方黑影停下腳步,慕容流風飛身落地,掌風剛想出手,前面那人猛地回頭,慕容流風一個不穩差點沒把自己拍死。
“謝之晉你是不是有毛病,大半夜的嚇人,不知道我這小心臟不經嚇啊!”
謝之晉笑的無比的純良,配上那雙小鹿般黑溜溜的眼睛,更是用盡所有的面目表情來表達著自己的無辜:“是樓兄讓我來的。”
慕容流風“哦”了一聲:“是不是那個樓賤人有了什麼賤賤的計劃?”
謝之晉想著樓裕說的,頗為認同:“確實很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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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謝之晉接頭之後,慕容流風回到房間拿了些東西之後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盛放季歌白棺材的偏殿之中。偏殿中有人守著,慕容流風只能先躲在房梁之上,等著守夜的人交班的時候,身子猶如輕飄飄的落在殿中,絲毫沒有聲音。
開啟棺材,一瞬間的把手中的東西撒在季歌白的屍體上,然後合上。在棺材一合一關發出的聲音把崆峒派的門人引回來之前,慕容流風順利的逃出了偏殿之中。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按照謝之晉說的,樓裕的意思是讓他想辦法把季歌白死亡時間向前推一個時辰左右。這對慕容流風這個醫術精明的神醫來說根本就沒什麼,不過想一想樓裕居然想出這麼個陰險的招數對待一具屍體還真是夠賤的。
撒進屍體上的東西是慕容流風自己配的,別的倒是都很普通,只有一味名叫“無顏”的花比較稀有。這花顧名思義,是拿來毀容的,花蕊會灼傷人的肌膚,花瓣貼到面板上會讓面板腐爛。不過要是搗碎了之後再加上幾味非常常見的黃芩,白朮等藥材之後,無顏花的藥效就會大大降低,放在密封的地方只會起到使溫度升高的作用。
屍體在高溫度之下會腐爛的更加快,而仵作都是按照屍體的腐爛程度來推測死亡時間的。再加上慕容流風用量很是精準,所以之後再次驗屍的時候,季歌白的死亡時間才會正好提前到了紀良辰和樓裕說話的戌時到亥時之間。
有了紀良辰的證詞,樓裕嫌疑人的身份自然就被洗脫了,這就是樓裕想到的幫助自己脫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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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煦親自帶人把樓裕放了出來,一路送到了樓裕院子門前。
“這幾日委屈樓公子了,得罪之處我在這裡向樓公子賠罪。”何煦抱拳相向,語氣誠懇跟樓裕說到。
樓裕長身玉立,白衣不染地牢的半分泥塵:“無妨,何門主也是責任所在,怪就怪那造謠生事,給何門主透露假訊息之人。現在我的清白被還回來了,可知那人一定是居心叵測,不僅想讓我當替罪的羔羊,還試圖挑撥著我和崆峒一派的關係,實在是可惡。”
何煦心裡明白,樓裕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頓時就順著他的意思來:“確實如此,我會派人仔細的調查那人的身份的,不讓樓公子白白的在地牢裡呆了這幾日。”
樓裕微垂下眸,斂起眼中太過不屑的光芒,再抬起眼又是剛才一副樣子:“那就多謝何門主了。還有,如果何門主還有用的著樓某的地方,不用顧忌著這次的誤會。”
“那是自然,在這裡我先謝過樓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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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各懷鬼胎的對話之後何煦終於帶著人離開了,樓裕冷笑一聲,轉身進了院子。
從院落大門前到自己和一一所住的廂房總共有二十五步,樓裕卻覺得平時瞬間就達到的路途,今日卻是無比的漫長。
真的有很久沒有見到他的一一了,從他進到崆峒派的地牢開始就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她。從剛開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