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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擺著各種pose合影留念。
如此美好的情懷,卻並不屬於顧駿橫和許易安。
因為中美兩國之間的四一五協議,拿到offer的學生有權拖到每年的四月十五號才答覆到底接不接受,所以大多數學校——尤其是排名靠前的學校,offer都是在那之前發的。如果等到這時候還沒訊息,那就是凶多吉少了。
顧駿橫申請的那些學校,BBS上都看到有拿到offer的,大多數人已經選定了學校,在緊張地準備簽證了。而顧駿橫除了又收到幾封拒信之外,其他學校還是杳無音訊,許易安勸他發信去學校問問,他卻一直沒有行動也不表態。
許易安知道他是在害怕。此時還可以勉強安慰自己No news is good news,而一旦發信,萬一問到的是不好的結果,可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她提議過:“不然我幫你發信去問問?”
顧駿橫斷然拒絕:“不要!”
既然這樣,許易安思來想去,也只能如此安慰他:“再等等,四月十五號之後,有些人拒掉了一些學校,學校會發第二批offer的,你可能在waiting list上……”
顧駿橫慘然一笑:“就算真是那樣……這樣的offer還有什麼意義……”
許易安不敢再說:事到如今,還由得你清高嗎?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許易安也明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之顧駿橫今年的申請看來是全軍覆沒了。
可到底是怎麼就弄成這樣的呢?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明明那麼好,分數高排名高,實習經歷豐富,推薦信也給力……是不是她沒把他的文書做好?畢竟跨了專業,隔行如隔山;是不是她沒把學校選好?他固然優秀,卻並不適合這些學校?是不是材料寄丟了?是不是套磁沒套好?是不是……
想得越多,許易安就越是不由自主地把可能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她不安而恐懼,生怕真的是自己操作的環節出了問題才導致他申請失敗,而說實話,他的整個申請當中,大部分工作都是她做的,腦力和體力上的都有,做得多的,擔責任的可能性也就更大,而他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她能夠從他的眼神裡看到這樣的懷疑。
這個問題她不敢跟顧駿橫挑明瞭談,也只得在宿舍裡和姐妹們傾訴一下。陳鏡風覺得不可思議:“你怎麼會這樣想?你這麼盡心盡力地幫他做了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退一萬步講,即便真的是你這裡出了錯,那也不能怪你啊!誰讓他自己不做?你別怕,這事放哪兒說都怪不到你頭上,這世上還有道義二字呢!”
許易安知道理是這個理,可無論是誰的責任,後果都是他來承擔,相比起那個殘酷的結果來,這不過是小事而已。
她越來越覺得無法面對他了。
如果真是那樣,要她怎麼辦?他們倆……還怎麼走下去?
這種深深的無能為力又束手無策的感覺……
許易安真希望能跟顧駿橫換一下,換成顧駿橫拿到offer而她沒有,不但挫敗而且從此要淪入家庭主婦的命運,她都不會這麼難過。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還能做什麼?
許易安有一種最不好的感覺,就是仿若回到了大一結束之前,顧駿橫疑似轉系失敗的那段時間。
對於這一點,她也很害怕。
也許,作為女朋友,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用愛情溫暖他彌補他。可是,當她之前提出的所有安慰都如同大一那個殘忍的夏天那樣被宣告落空,她真的沒有信心。
事實證明,她對顧駿橫的瞭解實在太充分。
已是人間四月天,這座乾燥的城市時不常的也會下雨。厭倦了陰陰灰灰冬日天氣的人們,照理說對雨也不會太有好感,可這畢竟是春雨啊,因為帶了一個“春”字,那就大大不同,哪怕是安安靜靜的灰色調,也讓人忍不住地想到那其貌不揚的表面之下,不知在孕育著如何快樂躁動著的期待。
屬於別人的,快樂躁動著的期待。
這天天氣頗為難得,明明天晴日朗,天空裡卻又聚集著茂盛的雲氣,彷彿在天上開滿了大朵大朵的白牡丹。這段時間許易安又恢復了用所有時間陪顧駿橫上自習的狀態,這一來是因為她不放心他一個人,也不忍心他一個人,另一方面是不想讓他敏感到她是拿到了offer所以無所事事的人,從而情緒更差。
而她也就看在了眼裡,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顧駿橫越來越難以專注,滿心滿腦想著的都是offer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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