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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眼睛。”他的聲音很輕，但有足夠讓她安定的力量。

莫泠然深呼吸，依言張開眼睛。但不知是護目鏡太過粗劣，還是她佩戴的方法不對，眼睛周圍總有些水流。她試了幾次，才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楚顏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楚顏伸手，將她的護目鏡擺正：“剛下水的時候會有不適應的，因為壓強。不過沒關係，慢慢適應就行了。”他伸手牽住莫泠然：“來，我帶你。”

實話說，這裡的潛水真沒什麼可看的。既是近海潛水，根本不可能看到什麼五彩繽紛的海魚、壯觀的魚群，就連小魚也只有零星幾個，更別提電視上千奇百怪、姿態各異的海底生物了。就連莫泠然很是期待的珊瑚都令她大失所望——哪裡是宣傳冊上的瑰麗研美的碩大珊瑚啊，個體小不說，還一個個都是灰白灰白的，一點美感沒看出來。

更可氣的是，明明宣稱是一個半小時的潛水：等待和換衣服就花了近四十分鐘，講解潛水注意事項和簡單準備運動又是三十分鐘。最後，她才潛水十分鐘，就被不耐煩的潛水教練員給拎出水面了！

“這，這也太坑了吧。”莫泠然摘下護目鏡，不服氣地朝潛水員的背影翻白眼，“我才剛剛適應誒，就被他叫上來了。”——難道她花了近400元，就是為了這區區十分鐘，這特麼也太貴了吧！

楚顏不以為意：“這裡是淺海，也沒什麼可看的，你要是真喜歡潛水，下次我們去馬爾地夫好了。或者，馬來西亞的有些島嶼也不錯。”

我們？

莫泠然脫潛水服的動作慢了一拍，嘴角不自覺地開始上揚：總感覺，有種做夢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去潛水，說真的，好失望~

☆、第三十三章　旅行的意義（下）

經歷了三天不間斷的藍天碧海，以及大同小異的少數民族風情之後，恒生公司的眾員已經從最初的興奮蛻變到後來的審美疲勞，若不是行程即將結束，他們都要開始麻木了。而最後一天，則是女人們最熱衷的購物環節：無論是顏色多變的海南水晶，還是品種豐富的免稅店，都足夠讓她們奮不顧身地大出血了。

林曉月左手拿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白水晶，右手攥著一枚粉水晶掛墜，猶豫不決：“白水晶襯膚色，粉水晶招桃花，真的好難抉擇。”

莫泠然一把搶過水晶掛墜，說：“你還有桃花嗎，我聽說李副理被阿菲拿下了。”

林曉月哼了一聲：“我怎麼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再說那棵樹也不過是棵歪脖子樹。”

瞧瞧這小心眼。莫泠然鄙夷：前幾天還讚不絕口的。

她沒管繼續躊躇的林曉月，自個兒走開了，想看看買點什麼送給媽媽。她走到一個櫃檯前，看到蔡初唐手裡拿著一串石榴石項鍊，正在聽櫃員小姐的熱情解說。

“先生，你看這石榴石，顏色很純正，顆粒也大，也很通透。而且，石榴石的寓意是忠誠，您要是送給女朋友啊，她準喜歡。”

蔡初唐聽了，有點心動，但又有些矛盾：“我不知道，我買回去，她喜不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店員誇張地瞟了他一眼，笑道，“石榴石也是不錯的寶石了，哪有女人抗拒得了寶石的。如果您女朋友不喜歡石榴石，紫水晶也是很好的選擇，它可是定情物的象徵哦。”

蔡初唐瞄瞄這個，看看那個，很是遲疑。

“蔡、總、監。”莫泠然繞到蔡初唐身邊，手一撐櫃檯，“給誰買禮物呢？”

蔡初唐見是莫泠然，嚇一大跳，趕緊將手裡的石榴石項鍊往櫃員手裡一塞：“沒啊，就看看，看看而已。”

“真的？”莫泠然狐疑道。

蔡初唐推莫泠然：“你管我真的假的，走走走，自己買水晶去，買不起的讓阿顏付錢，反正他有錢。”

莫泠然一呆，叫道：“蔡老師，你、你亂講什麼吶。”

“喲喲喲，別一臉無辜的模樣啊。”蔡初唐緊盯著莫泠然，奇道，“難道，你們，還沒說清楚？”

“說，什麼啊？”

蔡初唐看她一臉不知是真假的懵懂模樣，也不追究了。他聳聳肩：“算了，我問阿顏好了。”

跟蔡初唐又閒扯幾句，莫泠然又自己逛去了，只是明顯沒有先前的興致。她隨意走了走，就看到一群人湊在一起，簇擁著阿菲，嘻嘻哈哈地不知在調侃著什麼。

“真有你的，阿菲。”財務部的某女笑道，“我們恒生的第一男士理想型，居然和你在一起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