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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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女兒？！”後堂上，司馬恪大驚失色地看著平安，“我的？”

“不然呢？”朱可可挑眉，沒好氣地看著他，“若不是看著孩子的份上，就你剛才的行為，就已經犯了七出之條，我早把你休了！”

司馬恪微笑，扭頭看向朱可可。

只是一個清淡至極的回眸動作，便讓朱可可把剩下的氣話全部堵了回去。

怎麼能抗拒他？

這樣的眉眼，春水含情的眼，依舊俊美如初見，只是眼神沉凝，這倏忽的歲月，已經讓她，讓他，都改變了太多，沉澱了許多滄桑，然而這滄桑，也不減他的美貌，反而增添了許多成熟的韻味，讓她砰然心動。

她認命了，她就是好－色了，她就是，無法抗拒他了。

“告訴我，司馬恪，你是怎麼出來的？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文　（三百零一）大結局（4）

朱可可的問話，讓司馬恪陷入沉靜。

怎樣從那場大火中逃生的呢？

他緊緊地抱著平安，語調平緩地，描述可當初的情景。

他回宮，見到陳霞，與陳霞發生了爭執，然後，陳霞忽然喊出的那一句，‘既不能同生，便只能共死！’

他這才發現起火了，陳霞早在他來到那間房之前，便在周圍灑上了火油，只怪他當時太過激憤，竟沒注意。

在大火起來的那一刻，他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

那時候，盤旋在他腦海的，大概，只有對不起三個字。

對不起，可可，又讓你失望了。

可是，他並沒有死，在最後關頭，陳霞突然將他退到床下的一個地道里，滿眼淚水，衝著他喊道，“為什麼你臨到死，心裡都還想著別人。”

在整個火起的過程中，司馬恪既沒有責怪過陳霞，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她曾下定決心，只要他再看她一眼，她便是與他一起死了，也是值得的。

可是，沒有，那個男人心中，根本就沒有她！

他的心被另一個人佔得滿滿的，根本沒給她留一丁點縫隙！

如果是這樣，便是一起死了，又如何？

縱然是一起走到了奈何橋上，良人依舊是它念。

所以，在最後一刻，她選擇了放他走。

司馬恪本想拉著陳霞一起走，只是，她跑開了，當她的身形消失在濃霧中時，整座宮殿坍塌了，司馬恪也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便是在上官雲遊的馬車裡。

上官雲遊拿著一封信，說，陳霞派人將信送到了他的府上，讓他去地道里找一個人。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離京城很遠很遠。

大概，在經過這生死一刻後，司馬恪突然想通了。

他確實有自己不得不揹負的責任，可是，那些責任，也未必需要他獨自去揹負而已。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便是沒有了誰，也不至於會天塌地覆。

既已是劫後餘生，那便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吧。

不是江山，不是責任，只是在生命中最後一刻會想到的人。

所以，他回到了北疆，買下了這個客棧，當了老闆。

一直在等她。

朱可可靜靜地聽完整個故事，末了，終於忍不住問，“如果你在這裡，那宮裡為你看住留國的人，會是誰？”

難道，還有其他的皇子？

其他的皇子……

朱可可猛然一驚，抬頭探尋地看著司馬恪，果然見到司馬恪緩緩點頭，道，“不錯，是八哥，八哥入宮後，我也曾派人去打探過訊息，他——他是為了挑了這副重擔。”

朱可可怔住。

難怪，難怪司馬鈺一走之後，再沒有歸來。

難怪，他說，他一定不會讓司馬恪失約。

竟是用自己，卻斷了司馬恪最後的牽念，讓他們，了無牽掛地遠走高飛。

朱可可的眼淚嘩啦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