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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他說。
心還是很疼很疼,溫柔地痛,讓他不能呼吸。
面前的女子,原本是那麼驕傲強硬的人,原本是那麼自在灑脫的人,卻也會因為一個簡單的擔憂,而站在門外,哭得像個孩子。
無論多麼睿智的人,男人,女人,無論你擁有多大的權勢,站在多高的位置,無論你糊塗、理智還是自律、嚴謹或者輕狂、放-浪。
沾上愛情,統統完蛋!
“我不走,就算要走,也會帶你一起走,不要哭了,恩?”等抱了她一會,司馬恪用手指抹去她眼角殘留的淚,輕聲哄道。
朱可可聽了,頓時赧顏,她大聲地抽了抽鼻子,然後,將司馬恪推開,努力打起精神,重新找回形象地說,“誰哭了,沙子迷眼了而已。來,看看我給你買的衣服,好看不?”
說著,她獻寶一樣,將她從櫃檯上拿著的兩件衣服翻了出來,在司馬恪面前得瑟。
司馬恪見她歡欣起來,也略略放下心來,他有點心不在焉地將衣服翻看了一下,想說什麼,又幾番欲言又止。
那一邊,朱可可已經鼓足勇氣,打算將平安的事情說出來了。
“司馬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不過呢,你聽完後,千萬不要吃驚哦,也不要跟我秋後算賬,其實,我們——”
“其實,我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司馬恪低著頭,似乎還在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衣服,聲音卻低低沉沉,打斷了她。
朱可可眨眨眼。
算了,也不急著一時。
“喏,你先說吧。”她很慷慨地謙讓道。
“可可,我還是必須回去一趟,你可不可以,再等我半年?”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她,問。
正文 (兩百九十三)激變(1)
司馬恪說完後,朱可可猛地抬起頭,看著他。
她沒有馬上回來,只是看著他。
司馬恪也看著她,本想再補充一些零零散散的理由,可話到了嘴邊,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不需要說。
朱可可會懂得。
半年時間,半年時間料理陳留戰事,料理那些他可能會一直放在心裡的瑣碎事,去徹底為做一個了結,從此灑脫無依,隨她浪跡天涯。
這才是真正成熟的做法。
朱可可會明白的。
司馬恪想。
是,她明白,就好像剛才聽到司馬鈺的訊息時,朱可可也知道,自己同樣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可是,半年的變遷,物是人非,半年後,誰又能說得準到底會怎樣呢?
興許,連滄杭變成桑田了。
“好。”兩人對望著,沉默了許久許久,朱可可忽而咧嘴一笑,點頭道。“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後,也是這一天,我們在這裡見面,好不好?到時候,我還要介紹你一個人認識,你一定會很願意見到他。”
“好,半年後,我們在在這裡見面。不要失約。”司馬恪點頭,也微微一笑,“這半年不會太太平,我也不願意你隨我東奔西走,先在一個地方好好地待著,好麼?”
“放心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朱可可很豪氣地笑笑,頭卻早早地扭過去,不願再看他。
……也好,也好,至少司馬恪沒有讓他失望。
至少,他盡力了,也許諾了。
她應該開心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麼那麼難過。
“蕭寒現身了,我馬上就要走。”司馬恪輕聲道,“這裡還是陳國的屬地,等會過關時可能會有麻煩,所以,我不能帶你一起走。”
“我有官函。”朱可可聞言一怔,從懷中掏出她從蕭寒那裡偷得的通關官函,遞給司馬恪,道,“你拿去用吧。”
“你怎麼有……”
司馬恪本想多問一句,想了想,還是將話忍了下去。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接了過來,站起來,看著仍然低著頭的朱可可,又重新傾過身,將她抱在懷裡,下巴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頭髮。
“傻瓜,什麼都別想,再等等就好,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失望。”
“嗯。”朱可可難得乖巧,輕輕地應了,不置一詞。
“照顧好自己,等我半年。半年後的今天,無論你在哪裡,都要飛到這裡來。”司馬恪說完,嘴唇搜尋著她的唇,輕輕地吻了一下。
朱可可還是不置一詞。
司馬恪走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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